紀安寧仰起臉,不卑不吭的看着她,「大姐,你想讓我什麼態度?你說讓我在學校里不要說認識你,我們兩坐同一輛車子,不就在告訴大家我們認識嗎?」
她知道,紀湘婷是想讓她低聲下氣的哀求她,抱她的大腿。
可是,為什麼?她身上又沒有她想圖的東西。
紀安寧的態度,讓紀湘婷氣急敗壞,她腳踩剎車,車子猛地停下。
紀安寧沒有料到紀湘婷這一舉動,由於慣性,腦袋磕到了前面,』咚』的一聲,疼的她直齜牙。
「滾下車。」
紀湘婷手指着紀安寧那邊車門,對她吼道。
紀安寧沒有再看她,一手捂着砸傷的額頭,一手打開車門,下車。
關門!
『砰』的一聲,整個車聲都跟着猛地震了一下,明顯是在告訴紀湘婷,她也有情緒!
下了車,紀安寧頭也不回的往公交車站牌方向走。
紀湘婷看着她那倔強孤傲的身影,氣的使勁摁喇叭。
紀安寧勾唇冷笑,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從這一點上,他們叔侄兩還真是驚人的相似。
……
因為傷口沒有及時處理,到了學校,紀安寧的額頭被砸的那一塊腫了好大,疼的她無心煩躁。
「你們看,那不就是美院的院花嗎,她腦袋怎麼了?」
「切,你還不知道吧,她其實是紀家的保姆。」
「……」
進了校門,一路上很多人對她指指點點,都在議論她的身份。
紀家保姆!
用腳趾頭想一想,也知道是誰傳的,除了紀湘婷不會有別人。
別人歧視、瞧不起的目光,她紀安寧已經看多了,真的已經麻木了,沒有理會這些人的話。
她腳步勻速往宿舍樓方向走。
「安寧。」
身後忽然有人喊她,是楊丹凝的聲音,紀安寧停下腳步,轉身。
楊丹凝手裏拎着一個類似於保溫桶的東西,笑着向她跑來。
「我正要去找你呢。」
看着楊丹凝那討好的笑,紀安寧一臉戒備的看着她,「幹什麼?」
這貨肯定有什麼事要找她幫忙,而她找她幫忙的通常都和紀池城有關。
「你幫我把這個送去給你小叔好不好?」楊丹凝笑呵呵的對紀安寧舉起手裏的保溫桶。
果然……
紀安寧皺眉,「你自己怎麼不送去?」
『哎!』楊丹凝忽然愁眉苦臉起來,「我感覺他在生我氣,昨天他吃了你的跳跳糖是醒了,但是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好恐怖。」
好恐怖?昨天他發生什麼事了?
紀安寧努力的掩飾着關心,裝作隨口一問,「怎麼了?」
「他忽然拔掉了輸液管,手背針孔血流成河,他也不管,就那麼走了,還對我很兇。」
楊丹凝說到昨天紀池城對她的態度,她噘着嘴有點不滿。
紀安寧聞言,心尖微微一顫,她立馬想起來昨晚紀池城那隻手上纏着紗布。
都纏上紗布了,那得留了多少血?
「那他……手流了很多血嗎?」
她張嘴看着楊丹凝,好半天才問出口。
「嗯。」楊丹凝點點頭,然後她又舉起手裏的保溫桶,「這是我一大早起來給他頓的雞湯,裏面放了紅棗,補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