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玉抱着霆哥進了東廂就開始冷笑,「玉珂你猜誰來了?」
宓玉珂正坐在沙發上看新聞,積極汲取最新消息和政|策,頭也不抬的接話,「不是圓圓嗎?」
&有杜大栓的女兒。你官復原職了,有些人就坐不住了,你看看最先跳出來的都是什麼人,反倒真正幫了咱們咪咪的張叔,人家知道咱們還沒安頓好都沒來打擾。」
&大栓啊。」宓玉珂一下收緊的拳頭又鬆開,瘦削的臉上神色晦暗,「我才回來,情況不明,不好輕舉妄動。」
林若玉抱着霆哥坐床上冷笑,「就算你站穩了也不要親自出手,到時候自有有心人打聽了咱們和杜大栓的恩怨替咱們出手,當初那些闖進宓園來行兇的強盜可不止一個杜大栓。」
宓玉珂緩和了臉色,「你說的對。杜大栓的女兒呢,你攆出去了沒有?」
&想攆走來着,咪咪攔住了,讓那個杜麗紅給咱們收拾花圃呢。」林若玉笑着摸了摸霆哥厚密的胎髮,「咱們咪咪也精了不少。」
&子一定吃了不少苦,放手讓她折騰吧。」宓玉珂說完又聚精會神的開始看新聞。
弦月東升,月色下宓園的花圃里熱鬧極了。
&麗紅,你好好干。」秋淑媛抱着孩子坐在涼亭下的美人靠上說着風涼話。
杜麗紅把草扔做一堆抬頭看了秋淑媛懷裏抱着的孩子一眼,轉臉笑着媚乎在旁邊辨認花木的宓妃,「咪咪,你不知道吧,之前我和她住在一個屋檐下的時候,她老罵你,我就奇怪了,她的臉皮怎麼可以那麼厚呢,罵完你還跑來你家住,咪咪你就是太善良了,哦,也對,我差點忘了,咪咪你施捨她一間房住也能理解。對你是這樣,對徐誠也是,徐誠不願意娶她,她就跟瘋了似的,學也不上了就追在徐誠屁股後頭要人家徐誠娶她。」
&麗紅你個賤貨。」秋淑媛把孩子往保姆懷裏一送擼袖子就要去收拾杜麗紅,徐誠擋在兩人中間愁悶的兩眉低壓,「你們倆夠了,圓圓你要是閒不住你就下來和她一起拔草。」
宓妃跟在穆宏毅後頭,打着電燈用碎布頭在花木上做了記號就走出來笑道:「圓圓姐你不是說你知道錯了了嗎,知道錯了光說可不行,你很應該下來和杜麗紅一起拔草,你們心裏所求的才能實現。」
杜麗紅聽懂宓妃的暗示了,但她還不放心,「咪咪你能保證你爸媽不秋後算賬嗎?」
宓妃輕笑瞥了杜麗紅一眼,「杜麗紅你是在質問還是逼迫?」
&不,咪咪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今天上頭下來領導找我父親談話,我、我就是有點着急了。」
一見秋淑媛還站涼亭里不準備下來杜麗紅就諷刺道:「秋淑媛你聽不懂人話嗎,咪咪讓你也下來拔草,呵,你當然聽不懂人話了,徐誠多次向你表明不會娶你,你還上趕着逼迫,嘖,你這種人真是……」
此時秋淑媛已經下來了,抱臂冷笑,「你還有臉說我,被趙狗剩強|暴生下孩子坑徐誠,你還有臉說我?徐誠不還是和你離婚了嗎>
杜麗紅不見怒色,瞥了徐誠懷裏的寧寧一眼,「至少徐誠願意娶我,他娶過我,即便是他因為可憐我幫我渡過難關,他也娶過我,願意娶我,可你呢?」
宓妃已經聽懵了,拽着穆宏毅的胳膊小聲道:「原來豆豆不是徐誠的啊。」
&關我們的事。」
&跟你我們啊,我是要跟你離婚的。」宓妃挎着穆宏毅的胳膊往他身上嗅了嗅,「你多少天沒洗澡了啊真臭,跟我來。」
&麗紅、秋淑媛,我希望明天早上你們倆能把這一片給我清理出來,如果清理不出來……嘻嘻,你們懂得呦。如果你們不願意,現在就請離開宓園,如果你們現在不離開,我就要去鎖門了。」
杜麗紅伏低做小,臉上還帶了笑模樣,「咪咪,你放心,你明天早上醒來就會看到這片花圃都乾淨了,我會監督秋淑媛的。」
&我需要你監督。」
&好,就這樣,徐誠你是繼續留在這裏還是走?」
徐誠一看秋淑媛那副要撲上來逼他的樣子忙拔腿就走,「咪咪我走了,明天還要上課。」
&誠你不許走,你現在為什麼還不娶我,為什麼!」秋淑媛對着徐誠落荒而逃的背影氣的大叫。
「……我想離婚,她可着勁兒的上趕着要結婚。」宓妃小聲咕噥了一句拉着穆宏毅離開花圃就往主院去了。
秋淑媛望着宓妃離去的背影,神色複雜。
&知道咱們倆現在像什麼嗎,像她的僕人,在她腳下匍匐乞求,卑微低賤。」
秋淑媛冷眼看着杜麗紅,「那是你活該,風水輪流轉,你爸一定沒想到宓家有一天還能爬起來吧。」
&確。可你才是最可憐的啊秋淑媛。」杜麗紅彎腰撿起自己的包,看着秋淑媛一臉鄙夷。
&再說一遍?!」
廚房人家也給安排了,在小跨院裏,還是林若玉找到的。
穆宏毅自己燒了壺熱水,擦了擦身,換了身乾淨衣裳就在東廂門口蹲下了,宓玉珂夫妻看着他鬧心,早早的回屋睡覺去了。
入夜,秋風蕭瑟,東廂門開着一條縫隙,明亮的燈光從裏頭露了出來打在穆宏毅的背上,穆宏毅就坐在石階上抽煙,煙頭明滅,煙籠霧繞。
此時霆哥吃完奶,躺在被窩裏已經呼呼大睡了,宓妃穿着一身粉紅的兔子花紋棉睡衣悄悄走到門口,從門縫往外瞧他,嗆鼻的煙氣就那麼飄進了她的鼻子裏,就和他身上散不去的那股子煙味兒一樣。
穆宏毅多警覺的一個人,立時就不動聲色假裝不知道。
隔着一扇門宓妃在門裏蹲的腳有點麻了,她在門內穿着棉睡衣都感覺到冷了,可他就穿了個的確良的褂子裏頭塞了個白背心,不知道冷嗎?宓妃撇嘴輕哼,清了清嗓子就道:「穆宏毅,你給我和霆哥兒送衣物和生活用品,你怎麼也把你的衣裳夾裏頭了,你趕緊進來拿走,我這裏不要你的東西。」
穆宏毅「嗯」了一聲,踩滅煙頭站了起來,「那我進去了?」
&來,廢什麼話。」
穆宏毅輕推開門進去,反手把門關緊,宓妃瞧着他那小動作就「哎」了一聲,「幹什麼幹什麼,把門開着。」
看着宓妃這一身可愛,穆宏毅一把把她抱懷裏,臉往她脖子裏一埋就深嗅了一口,「咪咪,我錯了,別和我離婚。」
宓妃推也推不開,踹出去一腳就被猛的抱起架在了他的腰上,宓妃只能揪住他的耳朵往外拽,「你早幹嘛去了,我都設計要親手殺徐誠了你還不信我,回來就把我關了,穆宏毅你不是普通的疑心病,你是有精神病!我可不敢和你這樣的人生活下去了,你這次疑心我就關了我,下次呢,你準備幹什麼?等你病情加重的時候,你會不會打我?我一定要離婚。」
&知道我不會動你一個指頭的,你信我。」穆宏毅面容有些憔悴急於承諾。
宓妃「嘁」了一聲,一邊拽着穆宏毅的耳朵玩一邊慵媚的瞥他,「你拿什麼讓我信啊,也許你現在不捨得打我,將來呢?你能關我一次就能關第二次第三次,我可不敢拿自己的自由開玩笑。還有啊,穆宏毅你把我關了,我現在卻出來了,還將繼續和徐誠見面,我倆一個學院的嘛,所以你把我關那幾天到底有什麼用?」
穆宏毅被質問的很痛苦,他不想說話就去堵宓妃的嘴,一堵一個準兒,宓妃被他親的暈暈乎乎如墜雲端險些忘了繼續訓他。
眼瞅着這傢伙要登堂睡床了,宓妃一把擰住他的耳朵,擰的穆宏毅齜牙咧嘴,「你幹什麼,誰允許你上我的床了,把我放下,你去門口打地鋪!」
宓妃仔細想想還有話沒說完,接着訓,「還有離婚這件事,你不答應就行了嗎,那咱們就對簿公堂,我就說你囚禁我虐待我剝奪我的自由,你說咱們這婚離不離的成?」
&不離,你別逼我咪咪。」穆宏毅把宓妃壓床尾開始脫宓妃的衣裳,宓妃也沒掙扎,「你就算讓我再懷上一個呢,這婚我還得離!」
&就這麼狠心?」穆宏毅氣急敗壞的瞪宓妃。
宓妃摸着穆宏毅的臉笑,「我對你還狠心啊,我要和你離婚又沒說不和你過了,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同意離婚,我還和你過,只是呢等你下次再犯病的時候我抽身就走,你看呢?」
穆宏毅冷笑,「你別哄我了,我前腳和你離,你後腳就跟徐誠登記去了,你想都別想。」
&病!」宓妃呸了穆宏毅一口,穆宏毅就俯身狠親了宓妃一陣,宓妃被親的雙眼迷離,唇瓣微腫,聲音都啞了,帶着某種媚惑人心的調調,「還是要離的~」
穆宏毅恨死了,逮着宓妃脫她褲子。
就在這時候傳來了一聲尖叫。
穆宏毅惱的要揍人,宓妃笑看他一臉暴躁,推他,「你去看看,那倆人在一起就跟一個罐子裏的兩條蠱蟲似的,還不知道要怎麼斗呢,可她們怎麼斗都行,就是不能在宓園出事。」
穆宏毅一下明白了宓妃的意思,在她嘴上咬了一口,「你可真壞透了。」
宓妃撩卷着自己的一縷發玩,笑眯眯的道:「本公主可不是誰都能得罪的,更何況本公主現在不同往日了,我父皇母后回來給我撐腰了,駙馬呀,你也給我小心點。」
穆宏毅嘆了一口,「知道,現在你是官家公主,我是庶民『小』人,沒被你父皇母后剝皮抽筋還是公主殿下你善心大發。」
&知道就好,你要認清楚一個現實,這婚離不離不在你,在我,我就是想給你留點面子才跟你多費口舌的,要不然,哼哼。」
&婚離婚,聽的我想狠狠弄死你。」
宓妃抬腳踹他,「趕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