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小雅還沒走進院子,便看到白三郎頂着一張豬頭臉斜靠在竹門邊,努力睜着兩隻眯眯眼直往外邊瞅。一筆閣 www.yibige.com
「在等我?」佔小雅走近,把打來的鳥兒塞進白三郎懷裏。
她說「這是給你的賠禮,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妹的無心之失哈!」
抬頭看了眼白三郎的臉,轉瞬便不動聲色的移開了視線。
這胖臉實在是慘不忍睹、不忍直視啊!
打人不打臉,這句話是對的。
——因為,一不留神就會辣到自己的眼睛。
傷人,還不利己。
「哦,原來是無心之失啊!」白三郎似笑非笑的冷哼,信你才有鬼。
牽扯到傷口,一張胖臉扭曲的精彩紛呈。
白三郎睜開紅腫的眯眯眼努力白了佔小雅一道,一手提着兩隻火鳩的翅膀,把院門關上,跟在佔小雅身後,一同進屋。
「你這次出門的時間不足半刻鐘吧!」
白三郎的嘴巴比眼睛上的蜇傷好的快,不過半個下午就已經消腫,說話也不再含糊不清,又恢復了往日裏的陰陽怪氣。
「你想說什麼?」聽出白三郎語氣里的幸災樂禍,佔小雅也不生氣。
比起外邊的那兩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再看看白三郎,看着居然順眼多了。
王氏要燙野雞毛,在廚房裏燒熱水。
白三郎把火鳩往野雞堆里一扔,從牆上取了把小鐵刀,彎腰坐樹樁子上,剝兔皮。
佔小雅沒事可做,便坐在石階上用手托着下巴,看着他忙活。
順便嘮嘮嗑。
白三郎不負她望,嘴賤的一如既往,「你和她們不是一路人,自然相處不到一起去。她們懂得愛護着自己的小家、保護自己的親人,而你佔小雅,不但不知道愛着護着自己的相公,居然還想把他拱手讓人,你說你腦子裏是不是裝的屎?」
她們站的地方離白家不遠,說話聲音又大,白三郎聽到了並不意外。
被白三郎諷刺,佔小雅難得的沒有反諷回去,而是嘆息了聲,說道「你知道的,我其實並不是你們白家的媳婦佔小雅,我是另一個世界的、跟你們毫無關係的佔小雅,我這個佔小雅不愛白四郎,不是四郎媳婦,白四郎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陌生人。如果他和白婷玉相互愛慕,我為什麼不能成人之美,把四郎媳婦這個位置讓出來呢?兩全其美,豈不美哉?」
白三郎跟自己,雖然喜歡相互傷害,但卻也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可以說得上真心話的人。
他是唯一一個知道此佔小雅非彼佔小雅的人。
原主佔小雅或許喜歡白四郎,但如今的這個佔小雅不喜歡。
她只想要離白四郎遠遠的。
不僅僅是白四郎,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男人她都不可以靠近,不能給人遐想靠近的機會。
因為她是現代人,她遲早是要回去的,她不能害了別人。
但白三郎是個例外。
和他相處了兩天,佔小雅自認了解了他的脾性。
白三郎看似斤斤計較,是個喜愛報復的偽君子,其實他是白家心思最多、最精明的人。
所以佔小雅願意和他談心,願意同他相愛相殺,做些幼稚的報復行為。
白三郎拾掇好一張兔皮,趁着空隙抬眼看佔小雅,有些驚訝的問,「你真想離開老四?」
佔小雅點點頭,「我和他註定不會有結果,何不從一開始就斷個乾淨?」
有着四郎媳婦這個身份在,很多事情都會使得她束手束腳。
首當其衝的便是同房!
昨天夜裏,佔小雅一個人在房裏想了很多。白四郎現在是對她沒想法,所以分房睡,可是誰能保證以後每天都是如此?
她是他的媳婦,同房只是遲早的事兒。
而到時她又有什麼理由一再的把他拒之門外,拒絕他的求歡?
思來想去,還是早早斷絕關係比較靠譜。
白三郎對她的決定不置可否,只問了一句,「如果你同他和離,將來你要以什麼身份在白家立足?」
白三郎深知她攜帶的任務,故有此一問。
如果她不是四郎媳婦,以後她又以什麼身份才能名正言順的幫助白家發家致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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