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臉鬱悶的楊戩,楊嬋不住地冷笑:「那你說,你錯在哪了?」
楊戩訥訥道:「不該嘲笑那小子,以至於刺激到了他,讓他在衝動之下對你——」
「住口!」
看到楊戩還要繼續說下去,楊嬋臉上一紅,閃過了一絲慌亂,趕緊喝住了楊戩:「不許你再說下去了。」
「是你要我說的——」
楊戩有些委屈的說道,可一看到自己說這話時自己妹妹臉上那又開始泛出冷笑的俏臉,不由立馬改口,抬手苦笑道:「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行了吧?」
楊嬋臉上的冰寒這才慢慢斂去,接着停止釋放法術神通,隨手召出一朵白雲踏了上去,之後不看楊戩一眼,轉身向不遠處一座險峻的大山之上飛去。
楊戩也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趕緊追了上去。
此山正是南瞻部洲大地上五嶽之一,以奇異險峻著稱的西嶽華山,三聖母楊嬋的廟宇就在華山之上。
不消片刻,楊嬋就來到了她的聖母廟上空,不過廟中並沒有幾個香客。
此時正是中午,烈日當頭的,並且華山山路那麼險,因此很多香客都選擇在早上或下午涼爽的時候來上香。
楊嬋降下白雲,之後落在了廟**奉她彩塑神仙的大殿前,踏步走了進去。
一看見楊嬋走了進來,侍立在她神像身後左右的兩個侍女泥塑上頓時光華一閃,接着兩個容貌清秀,身姿曼妙,一身打扮也十分成熟幹練的年輕女子出現在了楊嬋身前。
她們看上去約莫二十五六,身上分別穿着一身紅衣與一身淡黃衣衫。
「三聖母!」
兩個侍女急忙躬身行禮。
楊嬋點了點頭,接着一聲不吭的坐到了她神像旁邊的桌子上生着悶氣。
兩個侍女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了濃濃的不解與疑惑。
雖然三聖母身份來歷與背景十分驚人,但是眾所周知的事,三聖母性格溫婉平和,待人接物都十分有禮貌,因此她們跟了楊嬋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楊嬋像今天這樣生過氣。
就在兩人疑惑楊嬋為什麼會生氣的時候,忽然大殿門檻上又踏進一個人來,兩人一抬頭就看到了身穿鎧甲後英武不凡,氣宇軒昂的楊戩。
「二爺!」
兩侍女趕緊又向楊戩行禮。
楊戩一進門目光就開始環顧四周,搜尋着楊嬋的身影,當看到楊嬋坐在一邊的桌子邊上後才對那兩個侍女點點頭,道:「你們兩位先出去,我有些事想要跟你家主人說。」
兩個侍女聞言對視一眼,知道接下來人家兄妹倆個要說的話肯定不方便她們兩個聽,於是趕緊退了出去。
偷偷向後看了一眼,發現兩侍女已經走開大殿較遠以後,楊戩趕緊把大殿的門給關上,之後坐到了楊嬋身邊。
楊嬋淡淡的看着他做這些,什麼話都沒有說。
楊戩對冷臉的楊嬋陪笑道:「三妹,你就別怪二哥了行麼,誰能知道那小子居然敢對你那……樣……」
「你還說!」
楊嬋瞪了楊戩一眼,這一個殺人般的眼神頓時把楊戩後面的話全都給憋了回去,別提楊戩多難受了。
瞪完楊戩之後,楊嬋忽然化作了一道白光,接着飛起鑽進了她的神像之中,擺明了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
之後任憑楊戩在大殿中磨破了一張嘴皮子,在大殿中走來走去,費了兩三個時辰也沒讓躲進神像之中的楊嬋再出來。
楊戩一臉的鬱悶,瞧現在這事兒給鬧得,現在好了,妹妹便宜被那個臭小子佔了不說,她現在還跟自己翻臉,都不肯開口了。
「等等,臭小子……」
楊戩想起牧長生時忽然一愣,接着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他已經想到讓自己妹妹開口的辦法了。
「解鈴還須繫鈴人,臭小子,你惹的禍,這事兒還得靠你解決啊!」
楊戩忽然坐到了剛才那張桌子上,接着長長嘆了口氣,看向楊嬋的神像道:「我說了這麼久,你氣總該消了吧?」
楊嬋:「……」
「哼,你也真的夠了,那小子不是才親了你一口麼,你身上又沒有掉一塊……肉……」楊戩繼續道。
「住口,你懂什麼,被人佔便宜的又不是你!」
楊嬋聽到這裏時再也聽不下去了,於是又變成了白光,柳眉倒豎,鳳眼圓睜,一臉怒氣的出現在了大殿中。
「行了,那小子只不過親了你一口,你什麼事兒也沒有,可那小子卻要因為你大禍臨頭嘍,說不定此刻已經命喪黃泉了呢!」楊戩回道。
楊嬋剛要開口,話到了嘴邊卻不由的停住,半晌後才不可置信道:「大禍臨頭?命喪黃泉?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楊戩嘿嘿一聲冷笑,抬頭看了看天,道:「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楊嬋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之後深深的吸了口氣,吐出兩個字:「舅舅?」
楊戩冷笑道:「不是他還有誰。」
楊嬋遲疑道:「那小子的腰牌我也看過,那可是一名實實在在五品天將啊,在這偌大的天庭之中,五品天將之數也不過五百多人,每一個都是天庭的基石,你說他真的會如此的冷酷無情,將天庭基石也隨意斬殺麼?」
「別忘了就是他下令殺了咱們的娘親,那可是他親妹妹啊!」
楊戩忽然臉露嘲諷之笑:「天條是他所訂,在他看來這就是他的權威,觸犯天條在他看來就跟挑戰他的權威一樣。
你說他一個連親妹妹都敢殺的瘋子,會放過一個同樣觸犯天條的天將麼?別說他一個五品天將了,恐怕就是一品天將犯了天條,他也會照殺不誤!」
楊嬋無言以對,因為她心中也清楚楊戩說的全部都是事實。
楊戩忽然站起身,拍了拍一臉複雜的楊嬋,嘆了口氣,道:「所以你也別生氣了,那小子佔了你便宜不假,可你不也抽了他那麼狠的一巴掌麼,我在旁邊看着都疼啊,更何況他現在還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楊嬋聽楊戩說她打牧長生時,自己在一旁都感到疼的時候不禁俏臉一紅。
說真的,這回算是她第一回打人吧,而且要不是氣急了,她才不會抬手衝動打人呢,而且還直接用的巴掌。
聽到後來楊嬋則面露不忍,抬起頭看向楊戩:「可是二哥,他雖然有錯,但還罪不致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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