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
一黃一銀兩道神光在天空不斷碰撞、交錯,撞擊之後又快速的分開,而後再次重整旗鼓飛來進行激烈碰撞。
同時可以聽見,這兩道神光撞擊時伴隨着密集如同鼓聲般叮叮咣咣的金鐵交鳴之聲。
此刻若有人睜開法眼看向其中,便能看到兩道神光中的牧長生與獅駝王兩個正在揮舞手中的兵器進行生死的對抗。
當!
又是一次猛烈的撞擊,同時伴隨金鐵聲,可是這次兩道神光碰撞後卻沒有立馬分開,只見獅駝王的九環刀與牧長生的方天戟互相死死的抵住。
此時兩人身上毫無法力的波動,因為他們激鬥許久不分勝負後正在進行一次力量的對抗。
「不錯……嘛,你居然……還有這種力量。」
相持不下半晌後,獅駝王滿頭大汗,漸漸感到有些力不從心,可是卻不肯服輸,咬着牙臉上裝出輕鬆的樣子對牧長生一字一句的笑着說道。
反觀牧長生則好了很多,雖然與獅駝王角力片刻後頭上也不免出汗,但卻依舊氣定神閒,聞言冷笑道:「死要面子活受罪,撐不住就趁早給我服個軟兒,認輸吧!」
看到自己真的在力氣上勝不了牧長生,獅駝王不禁有些煩躁,正苦惱間忽然看到牧長生與他角力近在眼前時不由靈機一動,喜上心頭。
「哼,不到最後,勝負還未可知。」
獅駝王哼道,而後眼珠一轉,快速道:「力氣咱們倆也是不分勝負,我現在忽然想跟你比試比試神通了!嗷……」
說罷大口一張,故技重施,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音波立馬從他口中發出,如同水面漣漪一般不斷向四周迅速擴散。
獅駝王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鎮!」
可是見此牧長生不僅沒有驚慌,反而臉上露出了不出所料的笑容,而後張口大喝一聲,口中同樣有一道道音波漣漪發出,同樣用獅子吼神通對抗獅子吼。
立時兩人都被對方獅子吼神通擊中,齊齊悶哼一聲,嘴角全都吐出一口血來,還身不由己的向後退了幾步。
尤其是獅駝王,本來是他先用獅子吼神通想對牧長生突施暗算,可是他未曾料到牧長生早已在暗中防備他的這一招。
不僅如此,更讓他沒有料到的是牧長生也會獅子吼神通,以至於他在得意沒有防備之下直接被牧長生的獅子吼神通音波侵入心神,震的大腦一片空白,呆立在了原地。
真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好機會!」
看到此景牧長生大喜,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又豈可錯過,直接持戟當頭橫劈,就要將獅駝王一戟劈為兩半。
不過獅駝王儘管在沒有防備之下吃了虧,但他終究是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一身上仙境的修為深不可測,在深厚修為支撐下很快醒了過來。
可他一回過神便見頭頂寒光一閃,一杆神戟攜帶無盡神威朝他當頭劈下,似要將他當頭一戟橫劈為兩半。
感受到頭頂那神戟上攜帶的的熾盛殺意,獅駝王當下不由心頭駭然,急忙閃身躲閃的同時揚起手中九環刀將迎向牧長生的神戟。
當!
獅駝王終究不是一般人,就在他的性命千鈞一髮之際,強烈的求生意志使得他的刀終究還是在神戟落在他身上之前接到了牧長生的一擊。
可是他雖然接到了,但他只是倉促提刀,又怎能比得過牧長生的全力以赴,再加上他力量本就不如牧長生,因此只聽撲通一聲,他就被牧長生深深砸入了北海之中。
牧長生抬手收回神戟,就只見神戟之上的一側月牙上沾滿了鮮紅如同瑪瑙的血液,一股芬芳馥郁的香氣從血液上傳來。
接着那些血液就像是遇到海綿一般,一下子就被神戟給全部吸收不見,而後神戟之上的戟尖與戟刃上閃過了一道耀眼的亮光,一股鋒芒畢露之意顯露無疑。
「用上仙境的妖王血液替你開鋒,怎麼樣,高興了吧?」牧長生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看向手中的神戟道,同時他感覺到這剛出世開鋒的神戟與他開始心意相通。
錚!
神戟發出輕顫,一股喜悅之情與依賴之意清晰出現在牧長生的心中。
砰!
就在牧長生說話間,底下海面炸開,一個人影快速從海中飛出來到牧長生的身前,正是剛才被牧長生一戟劈入北海的獅駝王。
不過此刻獅駝王面色陰沉,仿佛有一股怒氣快要爆發,同時他的右手正緊緊按着左臂,一股股殷紅的血液正從他按着左臂的右手指間流出,滴答答跌入海中,被一大群魚蝦蟹爭搶。
「不可能,不可能!」
緊接着獅駝王神情激動,不可置信的對牧長生大叫道:「你並非我族類,可是你一個外人怎會我族的鎮族獅子吼神通?」
牧長生哼道:「你可別忘了,你們的獅子吼神通早就被人給泄露了。」
獅駝王聞言神色黯然,低聲咒罵道:「那個混蛋將神通泄露給了佛門,確實已經算不得我族的鎮族神通了,我遲早有一天要親手手刃那個混蛋才行。」
牧長生長戟指向獅駝王,冷笑道:「我可不管你的事,你想要找人報仇有個前提,那就是你今天能活着從這裏離開,獅駝王,快點告訴我你們究竟在悟空身上打什麼主意,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獅駝王聞言似笑非笑道:「牧長生,莫非你真的以為吃定我了?」
牧長生不可置否,道:「你還能跑?」
獅駝王突然仰天大笑不止,大笑罷,忽然搖頭晃腦化作一隻小山大的威武雄獅,而後向海王宮的戰場全力奔行。
「獅駝王,休走!」
牧長生大叫道,飛身而起追去。
不過此時看到了獅駝王的本體後,牧長生的臉色再次冷峻了下來。
眾所周知,妖族最強悍的肉身,而且他們的原形本體戰力更為強悍,能夠發揮出比人形還要大很多的力量。
此刻獅駝王被逼無奈現出了真身,儘管他已被自己打傷,但牧長生依舊不敢太過鬆懈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