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兩不相欠!」
牧長生說完雙拳一抱,冷冷道:「告辭!」
「大哥……」
猴子抬手張口欲言,可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而牧長生接下來則化作一道金光瞬間消失在了水簾洞中。
「哈哈哈,那掃興傢伙終於走了,來來來,諸位兄弟,請滿飲此杯!」
看到牧長生離去後牛魔王哈哈一笑,回到座位向眾人勸酒道。
「大哥!」
猴子大叫一聲,起身作勢欲追上去。
「哎,七弟,不要追了。」
鵬魔王攔住猴子道,說着看了一眼牧長生離去的方向道:「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地上妖魔他是上界神仙,自古仙魔不兩立,你跟他相交絕對是一個錯誤,今日正好藉此機會跟他劃分開界限,免得到時妖魔界全都排斥你。」
猴子聞言遲疑道:「可是牧大哥對我有大恩……」
「大恩,什麼大恩?」
蛟魔王冷笑道:「七弟,你三哥說得不錯,自古仙魔便不兩立,天生便是不死不休的敵人,永遠都做不了朋友,大不了你日後碰上他時高抬貴手饒他一命不就報答他的恩情了?」
「這……」
猴子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別這個那個了,來來來,七弟,咱們兄弟幾個繼續飲酒。」
鵬魔王扶着猴子坐好,道:「別忘了他可是天生自命不凡的神仙,高高在上,怎麼可能會看得起我們這些披毛戴角的妖怪,還有,難道你忘記剛才他臨走時說的那番無情的話了?」
猴子深深嘆了口氣,終於坐定在石椅上不再開口談牧長生的事。
不過忽然他身上一股強悍的氣勢轟然爆發,同時目光中閃過威嚴與凌厲掃視眾人道:「我跟牧大哥的事暫且不說,不過我想知道今天我的花果山怎麼會有人被殺?」
「興許是哪個小妖嘴饞了便殺了個人解饞,一個人死就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嘛,再說了,難道就只許人類肆無忌憚的食用我們族人,我們就吃不得他們了?」
蛟魔王漫不經心道:「再說了,不止我們的族群與同類,七弟,我記得人類宴會上可有一道菜叫做猴腦,乃是用……」
「別說了!」
猴子拳頭緊握,臉色陰沉道:「我知道的是不用你多說,我只想知道,那個人類的手腳是由誰端給我大哥的。」
蛟魔王給獼猴王使了個眼色,獼猴王立即會意,道:「七弟,難道你忘了,剛才我們大家都在與你吃酒來着,誰知道那是被誰端上去的呢!」
「就是!」
蛟魔王道:「今天我們和底下的孩兒們喝的如此盡興,說不定是哪個孩兒喝的暈了頭,結果端錯了了呢!」
「是麼?」
猴子哼道:「反正不管怎麼樣,今日這事兒絕對沒完,若是不查個水落石出還我清白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着徑直前往廚房查看。
見到猴子離開,蛟魔王抬手食指勾了勾,立即身後一個狼妖統領上了前。
「後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狼統領道:「大王放心,屬下全都不留痕跡的解決掉了,而且十分乾淨,這事兒除了大王外再無任何一個知情者。」
「不不不,還不夠乾淨!」
蛟魔王輕輕搖動蛟首,道:「你似乎忘記了還有一個人知情。」
「還有一個人?」
狼統領臉上露出努力思考的樣子,忽然他臉色大變,恐懼的指着蛟魔王就要說出什麼。
可惜不等他開口,他身前的蛟魔王脖頸便如同蟒蛇般不斷變長,腦袋也不斷變大,最後直接一口就將狼統領整個人吞入了血盆大口中,並且不斷咀嚼。
咔嚓咔嚓……
立即這令人頭皮發麻的咀嚼聲使得所有小妖怪們都不禁感到背後一涼,唯有牛魔王等人對此視若無睹,依舊大笑着暢飲美酒。
……
另一邊,用縱地金光術駕着金光的牧長生出了花果山水簾洞以後,被風一吹,大腦瞬間又清醒了一下。
「我的話……是不是重了些?」
牧長生目光複雜的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水簾洞,有些不放心的輕聲問自己道,可是下一刻他那複雜的目光立即再次變得堅定了起來。
「不,一點兒也不重。」
牧長生輕聲對自己道:「我想要幫助的是嫉惡如仇的齊天大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隻以吃人為樂野性難訓的妖猴,既然他自甘墮落,那他是生是死,日後又會變什麼樣,哼,那又與我何干?」
冷哼一聲後酒意再次湧上大腦,牧長生紅着臉傻笑着,睜着迷濛的醉眼隨意辨認了一下方向後便搖搖晃晃、暈暈乎乎的駕着金光一直飛。
老實說他也不知道他知道他要去哪,反正他暫時不想回去天庭,只想在人間好好散散心,擺脫這次猴子吃人對他造成的打擊。
就這樣,駕着金光飛了不知多久後,牧長生來到了一座險峻的大山上。
睜開醉眼一瞧,牧長生竟發現眼前的景物實在有些熟悉,於是他在皺眉冥思苦想片刻後拍手大笑道:「哈哈,這是華山,沒錯,是華山,咦,奇怪啊奇怪,我怎麼糊裏糊塗跑這裏來了?」
唰!
就在他一個人自言自語,又說又笑的時候,忽然從地上升起三道神光落在他的眼前,化為了三個美麗的女子來,正是一身藍裙的三聖母楊嬋與她的兩個侍女朝華與夕露。
楊嬋詫異道:「牧……伏魔天神,你怎麼來了?」
牧長生半睜着醉眼看了楊嬋一眼,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並且招手道:「哦,原來是三聖母呀,嗨,好久不見,許久不見三聖母風采依……舊,不對,是更……勝往昔才是……」
這時牧長生忽然打了個飽嗝,立即一股濃郁的酒氣瀰漫原地,清楚的傳入了楊嬋與兩個侍女的鼻子中,使得楊嬋聞眉頭一皺,氣惱道:「牧長生,你喝那麼多酒幹什麼?」
「嗝!」
牧長生又打了一個酒嗝,然後大喊道:「這是兄弟的斷恩絕義酒,能不喝嗎?從此我就跟他恩斷義也絕,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說着又嘿嘿笑道:「再說了,不是說那什麼酒壯慫人膽嘛,不喝這頓酒,我怎麼能有那麼厚的臉皮再跑來你這裏逛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