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
「呼,美美睡了一覺,果然舒服!」
牧長生伸着懶腰慢慢從雲上坐了起來,接着轉頭打量了一下四周,愣道:「奇怪,我這是跑哪來了,我怎麼記着」
牧長生露出努力思考的神情:「我怎麼記着好像有人再叫我呢,而且似乎還是個女人」
咔嚓
忽然牧長生耳中隱約傳來一聲雷響,於是他轉身尋着聲音看去,可是當他真正看見發生在眼前的一幕後,饒是他心智已經很堅定,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絲震驚。
只見遠處太上老君兜率宮那裏風捲雲聚,一道道足有水桶粗細,顏色深紫的雷霆與閃電震響着從天際劈進兜率宮中,使得天空都變成了雷霆一樣的顏色。
轟
兜率宮則是氤氳在一片通紅中,不時有熊熊燃燒的烈焰從兜率宮上跳起,使得兜率宮就像被置於無盡火海中炙烤一樣,隔着老遠牧長生都似乎感受到有一股熾熱的氣浪撲面而來。
而且這些還不止,只見在兜率宮的周圍的天空中竟還有許多五顏六色的彩色光團漂浮,將一股股顏色各異的法力注入兜率宮中。
當!當!當!
此時那裏隱隱約約還有一道道打鐵聲傳來,只是天雷之聲太大而被掩蓋了下去。
「這就是天雷與六丁神火之力麼」
看到這一幕後牧長生費勁的咽了口唾沫,最後由衷感嘆道。
他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給他打造兵器弄出來的,而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光團應該是玉帝上次說要派來幫忙的各路仙神了。
他沒想到自己只不過睡了一覺,這鑄煉神兵的工程便已開始了,只是不知自己這杆日後縱橫三界的方天神戟要多少時日才能出世,牧長生心中忽然充滿了一絲期待。
隨即他又笑道:「我的兵器還沒出世,可寧川這傢伙的神斧已經好了,待我先趕回去給他一個驚喜,之後再去道祖那裏等待兵器鑄成之日。」
因為看到了兜率宮,所以接下來牧長生很輕鬆就辯明了方向,而後趕往伏魔軍團的大營。
不多時伏魔軍團的大營便已赫然在目,來到軍團大營門口後牧長生輕輕一縱從雲上落至門前。
「來者何人?」
門口值守的兩個天兵看見他後一聲大喝。
牧長生一愣,搞什麼,自己手下的兵還不認識自己這個元帥了,這不開玩笑嗎?
牧長生立即臉色一沉,道:「怎麼,你們連本座也不認識了?」
那兩個天兵一聽真是牧長生的聲音後大驚,急忙上前躬身道:「元帥請息怒!」
牧長生哼了一聲,接着準備進入大營,可剛走了沒兩步他又退了回來,問道:「你們兩個是新來的?」
兩個天兵搖頭:「我們已做天兵多年。」
牧長生又問:「那本座讓閱兵之時你們可在?」
兩天兵道:「在。」
牧長生一聽這話鼻子差點兒氣歪了,既然之前見過自己了,此刻還把自己這個元帥擋在門外,這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牧長生的臉拉了下來:「那為何攔住本座?」
那兩天兵被問後欲言又止,最後對視一眼,齊聲道:「稟元帥,屬下不敢說出來。」
牧長生哼道:「說,今日你們要是說出個原由還好說,不然,哼哼」
牧長生話中的威脅之意再明顯不過。
「這」
兩天兵被問的臉上露出為難之色,最後其中一個咬了咬牙,道:「元帥拿鏡子一看便知!」
「鏡子?」
牧長生一怔,接着用狐疑的目光看了兩個天兵一眼,不明白兩人讓他用鏡子幹什麼,但還是一個人走到一邊半信半疑的用法術變出一面鏡子往臉上照去。
啪!
下一刻牧長生臉色驟變,手中的鏡子也被他一把捏的粉碎,化為一片點點光芒散落在空中。
只見此時他的臉上被畫出了兩隻熊貓眼,兩側的臉頰各多了三條如筷子粗細的貓須,正面臉上更是被塗鴉的慘不忍睹,使得他英武清秀的面龐此時變成了熊貓與家貓的結合體。
一片如同波浪般的法力光芒由上而下在他的的臉上洗過,使得他的臉再度變得如過去般乾淨白皙,英武俊逸。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這樣羞辱本座?!」
牧長生臉上驚疑不定,一股怒意化作火海在他胸中熊熊燃燒,讓他忍不住想要狠狠找人打架宣洩一番。
「黑獒,誰幹的?」
牧長生問腰後的御獸葫蘆道,自從那頭老油條獅子走後,這葫蘆自然成了黑獒的家。
「吼吼!」
葫蘆里的黑獒輕叫一聲,似乎是在發笑,氣的牧長生忍不住把御獸葫蘆往腰後一別,口中不住大罵死狗。
「吼吼!」
這時黑獒又叫了一聲。
「什麼,是她?」
聽到黑獒說的人後,正在生悶氣的牧長生臉色立即變得古怪起來,同時還有一抹苦笑。
不用說,既然是那個姑奶奶乾的,那他這回的仇算是別想報了,這個啞巴虧他算是吃定了,接着他搖頭往天兵大營中走去。
在經過兩個天兵時他忽然腳步一頓,一股凶戾的煞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今日之事你們就權當沒有看見,不過若讓本座今後聽到任何有關此事的隻言片語,下場你們兩個應該清楚!」
沒辦法,今天這事兒實在太丟人了,堂堂一個天庭的三品正神居然被人在臉上畫成了一隻熊貓,這說出去豈不笑掉別人的大牙?
到時候估計玉帝都饒不了自己,畢竟這事兒還大大損害了天庭顏面,這世上恐怕沒有哪個領導願意要給這麼自己丟人的手下吧?
「天神在說什麼,屬下怎麼聽不懂啊?」
一聽牧長生的威脅,那兩個同樣混成老兵油子的傢伙立即會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聽不懂就好。」
牧長生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接着大步踏入了軍團大營。
待到牧長生走遠,這兩個如同弓一般繃緊的兩個天兵身體才慢慢放鬆下來,接着舒了口氣,抬手擦去了滿頭的大汗,最後對視一眼,眼中儘是無奈和苦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