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個先不急。」
牧長生拿乾坤扇指着侍女道:「本座剛出關,需要找個地方沐浴一番,你給本座先找個地方了再去通知你們公主不遲。」
「是,大人。」
那侍女知道牧長生與玉面公主關係匪淺,因此聽言不敢怠慢,趕緊道:「大人請隨我來。」
說着頭前帶路,在摩雲洞中穿行,很快便領着牧長生來到了一個單獨的宮殿。
宮殿中裝飾精美華麗,有四根朱紅大柱,柱子上垂掛着粉色長布,殿後方有一個羊脂白玉打造的浴池,在牆上有三個展翅欲飛的黃金鳳凰。
此刻正有冒氣的水柱從三個張開的鳳嘴中吐出,源源不斷注入羊脂白玉池中。
牧長生一眼看出那鳳嘴中吐出的,應該是積雷山中的一口溫泉之水,只是……
牧長生打量了殿中一周,道:「這是什麼地方?」
只聽那侍女道:「啟稟道主大人,這裏是公主平日的沐浴的地方。」
「既然這是你們公主沐浴的地方,你把本座領到這裏來又是何意?」
牧長生目光有些不善的盯住了玉面公主的侍女。
那侍女是一個黃鶯成精,名字叫小鶯,因為有主人玉面公主的指導,她已開闢紫府到了紫府之境。
但別說她一個小小的紫府境了,恐怕現在就是一個真仙境在這裏也抵抗不住他玄仙境的氣勢,因此他的這一眼看去,頓時嚇得她渾身酥麻雙腿發軟,慌忙中跪倒在地急道:「道主大人息怒,請容奴婢稟報。」
「說!」
牧長生哼道。
「這一切都是公主的意思。」
小鶯瑟瑟發抖道:「公主之前對我們都吩咐過,說日後道主但凡有任何需要,皆按她的標準安排。」
「原來如此。」
牧長生微微一怔,又看向那小鶯道:「看來方才是本座錯怪你了,你起來出去吧!」
「奴婢不敢,奴婢告退!」
小鶯低頭舒了口氣,起身退了出去。
待那侍女一走牧長生便進入了浴池之中。
當他洗去身上修煉肉身成聖產生的**後,整個身體都輕鬆了許多,仿佛卸了一層重負,而後便背靠在浴池邊上閉着眼,感受着溫暖的泉水給他帶來的舒適。
牧長生愜意的嘆了口氣,說真的,雖然修煉之後可以隔絕一些**,但時常泡泡澡,讓緊繃的身體適當放鬆一下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牧長生靠在浴池邊上假寐,可是不久後走路的腳步聲傳入他的耳中。
他沒有睜眼,但腳步聲很輕,所以他知道是個女人。
「恩公,你出關了……」
玉面公主的聲音自他背後傳來,同時兩隻光滑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開始輕輕**起來。
「嗯,出關了。」
牧長生閉眼輕聲道,也沒有拒絕她的好意,想了想又問道:「你怎麼沒有陪狐王,反過來找我了?」
玉面公主道:「剛剛聽小鶯說恩公出關了,所以我特意過來看看……」
說着臉上忽然露出欲言又止之色。
「有話直說,在我跟前你還猶豫什麼?」
牧長生沒有睜眼,但玉面公主的神情卻沒逃過他。
「恩公,你沐浴完畢之後,來我房中一趟可好?」
玉面公主憂慮道:「我父王大限將於十二日後到來的消息似乎已鬧得眾人皆知,積雷山四周的大小妖王最近開始蠢蠢欲動,形勢……很不容樂觀」
「這話就是你不說,我也會來的。」
說到這裏牧長生終於睜開了眼,目露寒光:「不過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你自己先回房去吧,等我過來了我們再一起好好商議一下。」
「嗯!」
玉面公主點點頭離去。
「也該讓妖界聽一聽我乾坤道主之名了……」
牧長生目光中閃過一抹精光。
不久之後他從浴池中出來,換上衣袍,整個人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因為他的房間在玉面公主之後,而出去的路只有經過玉面公主門前的一條,因此出了浴房後,他又沿着路又折了回去,最後先到了玉面公主的房前。
咚咚咚!
牧長生抬手敲門,可他的手剛一碰上門,這房門就自己打開了。
牧長生踏步而入,進入玉面公主的房中。
可當他穿過門口的屏風後,忽然一怔,因為玉面公主的房中正站着另一個人,一個頭髮灰白的錦衣老者。
「你來了?」
那個身影轉身,正是萬歲狐王。
牧長生搖頭輕笑:「原來是狐王想見我,怪不得剛才玉面找我時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我只是想單獨見見你而已,沒別的意思。」
萬歲狐王道:「她本來也是不願意做的,是我告訴她原委後她才無奈答應的,所以你不要怪她。」
「狐王言重了,我怎麼會怪她呢?」
牧長生輕輕搖頭道,因為他確實感覺到玉面公主說這話時猶豫了很久,而且也沒有害他。
「那就好!」
萬歲狐王笑道,說着伸手一指桌子:「請坐!」
牧長生過去與萬歲狐王一起坐下。
「只是不知老狐王今日找在下,卻是為了何事?」
坐下後,牧長生嘩啦一聲撒開乾坤扇輕輕扇動道。
「也沒什麼別的事。」
萬歲狐王微微一笑,道:「老夫的大限將至,本來也已經活夠了,只是心中始終放心不下。」
「玉面?」牧長生道。
「小友果然慧眼如炬,正是小女。」
萬歲狐王道,隨後目光一閃:「而且我也看得出小女對小友一往情深,只是不知小友對小女……」
「老狐王不必再試探了。」玉面公主搖頭道:「事實就是玉面對在下有情,在下也對她有意。」
「哦?」
萬歲狐微愕,因為沒想到牧長生答的如此乾脆。
隨後他又似笑非笑道:「老夫大限將至,積雷山的基業與萬貫基業也引的很多人垂涎,只是不知小友接近玉面也是有此意圖?」
牧長生也深深看向了他:「老狐王這是在懷疑我接近玉面並不是出於真心,而是為了謀奪你的家財?」
「老夫的大限即將到來,以後再也無法留在她身邊讓她依靠護她周全了。」
萬歲狐王輕嘆道:「因此自然要放心離去才行,這也是作為父親最後的責任吧,我想小友應該能理解吧?」
牧長生道:「人之常情,自然能理解。」
「那……」
萬歲狐王看向牧長生,道:「能否請小友向老夫證明一下你是真的愛玉面,而不是為了這什麼家業與錢財才接近她的。」
牧長生開始沉吟不語。
「我不會。」
良久後,他才對萬歲狐王輕輕搖頭道:「因為我不知道要怎麼證明這件事,所以證明不了,不過……」
說到這裏他目光一閃,神秘一笑:「不過我可以證明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