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宇成都軟軟倒在了牧長生身上,握着鳳翅鎦金钂的右手無力的鬆開,手中的兵器自然滑落到了青石板上,發出一道清脆的碰撞聲。
「什麼人!」
這道聲音馬上引起了太白金星的注意,等他一回頭便看到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斗篷中的人扛起了宇成都。
太白金星看到斗篷中那人時,身着斗篷中的那個人也同樣抬起頭來看向他,可是除了兩道幽深如淵的目光外,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嘩啦!
那人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後斗篷一甩,扛起宇成都離地騰空,化作一團黑色的霧氣向着遠處激射而去。
「妖孽休走,留下手中之人。」
太白金星怒斥一聲,回頭看了此時宇府門口作亂的兩頭「活」過來搗亂的石獅子,手中拂塵向門口一甩搭在左臂上,左手捏訣右手念咒。
下一刻揚州城中的城隍廟中光芒亮起,並且升入天空來到他面前,化作一個身穿紅袍,頭戴烏紗帽的中年神人。
「揚州城城隍參見太白金星。」
那神人參拜道。
「免禮免禮。」
太白金星忙擺手,急聲道:「剛有此地忽然妖魔作亂,不僅施妖法使石獅子害人,而且已經擄去了一個天庭轉世的大人物,我現在馬上追上去,你快去將那兩頭石獅子鎮壓。」
「好,這兩頭石獅子就交給我了。」你
聽到這話那城隍臉色也嚴肅了下來,趕緊對太白金星抱拳道:「太白金星你快點去救人。」
可等抬起頭來時,眼前早已經沒有了太白金星的影蹤,側首看去就見太白金星化作一道白虹也向着遠處激盪而去。
「你……到底是誰?」
牧長生的肩膀上,宇成都一臉痛苦的發出有氣無力的聲音。
「桀桀,還有力氣說話?!」
牧長生聽到聲音後,用一種沙啞刺耳的聲音桀桀怪笑道,而他的那難聽的聲音就像他的嗓子被烙鐵烙過了後發出來的一樣。
「哦!」
下一刻宇成都雙眼一突,身體一顫,身不由己的在牧長生肩膀上縮成了一個弓形,卻是被牧長生又在肚子上「招呼」了一拳。
他可沒忘記當初孫悟空大鬧天宮時,那前來給玉帝護駕的三十六雷將,他們可不就是這聞仲的手下麼?
這聞仲在天庭中是八部正神中雷部之首的九天應元雷神普化天尊,位居一品正神,乃是真正意義上的一神之下,萬神之上。
任誰見了也不敢怠慢,就是他在天庭最春風得意和飛黃騰達的時候都比不上,不過今日既然碰上了他的轉世之身,那他自然會好好招待一番的。
試問三界之中除了他,還有誰敢這麼揍天庭雷部正神的老大,絕對是前無古人的壯舉,這事兒想想就刺激,更別說幹了。
當然了,這事兒雖前無古人,但後還是有一個來者的,那就是李元霸了,而且不僅打了,他還把宇成都給活活撕成了兩半。
可以說是死的老慘了。
宇成都是神仙轉世,他死的這麼慘,那殺氣他的李元霸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善終,最後被雷給劈死了。
聞仲是管天上雷神的,李元霸被雷劈死,自然跟他脫不了干係。
和剛才一樣,他這一拳依然控制好了力道,這樣就不會傷到宇成都的性命,同時他也沒有展露一絲對宇成都的殺氣。
不然他敢保證,以他過去養出的煞氣,此刻只是他放出一絲,聞仲元神絕對會瞬間感覺到危險而出竅。
聞仲封神時修為是玄仙境,比當初的申公豹強上那麼一些,後來他死後肉身和根基被打壞,所以這輩子修為都只能待在玄仙境了。
此時太白金星沒有追來,所以他就適當的放慢了自己的速度,不疾不徐的向着目的地前進,因為他知道太白金星絕對會追來的。
「咻!」
果不其然,不多時他就發現後出現了萬千銀絲如同一條兇惡白蟒,此時在天空中無聲無息,蜿蜒激射向前,很快就到了他的背後,並且要往他的腰部纏來。
「呵!」
牧長生嗤笑一聲,腳下施展縮地成寸,身影在原地一閃後驀然在原地消失,那如同惡蟒白蛟的萬千銀絲頓時纏了個空。
「可惡,被他給發現了。」
太白金星化作白虹向前風馳電掣,當他看着幾十里外又現身的牧長生,不由氣的牙痒痒,因為那千絲萬縷銀絲正是他手中的那杆拂塵伸長所化。
不過現在被牧長生發現了,於是他將拂塵有輕輕一甩,那拂塵的塵絲於是又恢復了原樣,同時他又咬牙加快了一分速度。
可當他向前飛出來幾百里後,來到了一處平原空曠之地的上空時,他卻怎麼也找不到追尋的那團黑氣了,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奇怪,哪去了?!」
正當他在天上舉目四望時,忽然他看到地面上躺着宇成都,並且有一團黑氣纏着他蠕動。
「在那!」
太白金星眼前一亮,接着目光一冷,化作一道白虹俯衝而下,向着地上而去。
「四象鎖天陣,起!」
正當他要落到地面上時,忽然四根顏色各異的光柱沖天而上,而後瞬間形成一個青、白、赤、黑色的陣法將他四面八方全都封閉。
此時那宇成都則恰好在陣法之外,接着在宇成都旁邊的地面中一個人影緩緩升了起來,變成了整個人都被籠罩在黑斗篷中的牧長生。
「誘餌麼……」
看到牧長生出現後,太白金星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並且原本和顏悅色,隨時帶着一絲溫和笑容的臉上也終於慢慢凝重了起來。
轟隆隆……
下一刻四座大山從四根光柱底部拔地而起,而在四座山上分別站着三男一女,並且他們四人身上都帶着濃厚的妖氣,一看就是修為不淺的妖王。
「好,那我今日就破了你們的妖法,收了你們這幫作惡多端的妖孽。」
可是面對四大妖王太白金星竟毫無懼意,並且眯着眼盯着四人殺氣畢露道,並且說這話時他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
如同一把鞘中的利劍緩緩從鞘中抽出,一點點露出了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