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畢,牧長生又開始閉目打坐起來,之後他的身後虛空扭曲,沈樓的身影也隨之出現,坐在了他旁邊的蒲團上修煉。
而在大殿中的一側,此時袁守誠看也不看回來的他們一眼,因為此時他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了懸浮在身前九圈相互交錯,緩緩轉動,並發着淡淡金芒的天機盤上。
對此牧長生和沈樓也習以為常,他們知道袁守誠這是在試圖破解,牧長生身上一切天機都消失之謎。
深夜時分,萬籟俱寂,
嗡!
閉目打坐牧長生的眉心忽然亮起一點金光,接着一股淡淡的牧長生眉心悄無聲息的飄散出來,最後無聲無息間形成兩個結界,將牧長生與修煉的沈樓罩子了底下。
待結界罩住了兩人後,一點金芒這才從牧長生的眉心飛了出來,如同水滴融入大海般融入了牧長生身前的結界之中。
下一瞬這點金光直接穿過結界,變成了一個巴掌大小鍾靈。
鍾靈回頭看了眼身後閉目打坐的牧長生,眼中掠過一絲深深的複雜,可是很快他眼中的困複雜就消失了,化為了一抹堅定之色,直接飛到了忙着的袁守誠跟前。
「白澤!」
鍾靈大聲道:「還認得我麼?」
「你……」
被打擾的袁守誠一驚,等他轉頭一看後,詫異的問道:「你是誰,居然敢擅闖此地,難道不知道住在此地的人是誰嗎?」
「你是說他們嗎?」
鍾靈一指旁邊的牧長生與沈樓。
「他們……」
袁守誠一看被結界封住的兩人,大驚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無聲無息間就如此輕易的將一個玄仙和一個太乙金仙解決了?」
鍾靈目光一閃,看向袁守誠身前不住旋轉着的天機盤,笑道:「那你何不用你的天機盤一算?」
袁守誠聞言眼中露出一抹詫異,可是並沒有按鍾靈說的用天機盤,而是閉起雙眼使用了未卜先知的大神通。
「未卜先知?」
鍾靈笑道:「我勸還是省點力氣吧,這世上除了天機盤這件寶貝外,誰也算不出來我是誰,來歷又是什麼。」
「啊,怎麼會這樣?」
很快袁守誠臉色大變,睜開眼來驚疑不定的盯着鍾靈,接着將鍾靈的樣子化成一道光芒打進了天機盤中,使得九圈天機盤運轉的速度陡然加快。
砰!
很快天機盤的九圈運轉到不同地方,組合形成了錯綜複雜的圖案,接着中心的黑白小太極圖再次砰的一聲打開。
咻!
一束金光衝起,金光中浮現出:鍾名混沌,神鍾之靈八個字來。
「混沌……鍾靈……」
袁守誠輕聲念道,同時臉上露出深深的不可置信之情,指着鍾靈呆愕道:「你……你居然混沌鍾之靈?」
「看來此物果然是天機盤不假。」
鍾靈目光一閃,接着對袁守誠道:「那接下來我想請你用這天機盤幫我算一個人的生死。」
「東皇?」
袁守誠聽了略一沉吟後脫口而出道。
「麻煩你了!」
鍾靈淡淡的看了袁守誠一眼,雖然口中再說麻煩袁守誠,但話中卻充滿了不容拒絕的強勢。
「好吧,我知道了。」
袁守誠苦笑一聲,於是先施法讓天機盤重新復位了,接着又將問題化作一道光芒,再度打入了天機盤之中。
許久後。
袁守誠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盯着天機盤測算出來的結果:「什麼,東皇……還活着?」
「果然……我沒有料錯。」
鍾靈心中長嘆一聲,本來準確得知答案後他覺得自己該喜出望外、欣喜若狂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他的心情卻有些複雜。
於是鍾靈在袁守誠疑惑的目光中,轉身向牧長生飛去,可當來到牧長生跟前的結界前時,他卻忽然轉頭冷冷道:「剛才的事我希望除了我們兩個人以外,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明……明白……」
袁守誠誠惶誠恐的連忙點頭,不怪他今日表現的如此,實在是剛才這個消息太過驚人了。
東皇,遠古天庭的天帝,一個曾經連天尊見了也不敢輕易得罪,隕落了不知多久後,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無上皇者,如今他居然還活在世上。
如果這個消息傳出去,那絕對能在三界之中引起一場前所未有,震天動地的大地震。
見到袁守誠很識趣,於是鍾靈瞥了眼袁守誠後又穿過結界,回到了牧長生的眉心中。
只是他目光中不寒而慄的威脅光芒,倒是讓袁守誠背後冷汗直冒,而封住了牧長生與沈樓的結界在在他回去後,再度無聲無息的消散……
次日一早。
吱呀!
牧長生打開房門時,就見武媚娘已在門外早早的等候着,只是如今已是深秋,天氣轉涼,所以武媚娘已被凍得哆嗦。
「來這麼早幹什麼?」
牧長生一臉不悅道:「天這麼涼了,你現在還懷有身孕,要是着涼了怎麼辦?」
可他心中也被這個痴情的女子所感動,說着拂塵一揮甩出一道法力,進入武媚娘體內替其驅除了身上的寒氣。
「嗯!」
牧長生向前走去:「我們走吧!」
「可是國師,你看我……啊,我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武媚娘忽然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太監,大肚子也消失不見,只是一開口時聲音卻還沒有變。
「無相今日出發,皇帝陛下與文武百官都會來相送,你那個樣子怎麼去見他?」
牧長生道:「所以我在你身上施了幻術,可以讓看見你的人只看到你是太監,而看不到你是懷孕的武媚娘。」
武媚娘聽了點點頭,趕緊道:「原來如此,多謝國師妙法。」
牧長生於是帶着武媚娘,來到早朝大殿外讓其等候後,自己則先進去了大殿中。
此時李世民已經給無相準備好了一份通關文牒,上面蓋上了通行寶印,除此外還根錫杖,以及一個化齋用的缽盂,
「無相法師,此行路途遙遠。」
李世民笑道:「朕除了通關文牒與這個紫金缽盂外,還給你準備了一匹千里良駒與兩個僕人,與你在路上用。」
「陛下,良駒可以,僕人就不必了。」
無相道:「人多了多有不便,小僧一人獨自上路即可,如此節省時間,也好快去快回!」
李世民想了想也就應允了,接着帶領文武百官送無相到了長安城三十里外。
「陛下留步。」
無相一手牽馬,一手持錫杖,在三十里外轉身一禮,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陛下送貧僧到此處即可,此番西行,貧僧決意不成功便成仁,不取真經不回大唐,但只求陛下照顧好貧僧父母。」
「此事無相大師放心交給寡人即可。」
李世民道:「只是不知大師此番,幾年可取真經回朝?」
「短則三五載,多則十年。」
無相道:「若是十年之後貧僧未歸,那就只有貧僧倒在了西行路上,到時……還望陛下贍養貧僧年邁的雙親。」
「朕答應你。」
李世民道,說話時也有些傷感。
無相點點頭,翻身騎上馬匹,在馬上道:「那陛下保重,貧僧去了。」
「無相大師且慢。」
正當無相要走時,牧長生領着一個雙手捧着一個托盤,托盤中盛着兩酒杯,一壺酒的太監上前出了人群,道:「貧道有話要囑咐你。」
第七百三十四章東皇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