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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斷大明
朱栩一群人來到望塔上,塔上的每個人手裏都拿着一個望遠鏡,目光注視着塔下不遠處,一塊平整的水泥路。
曹文詔道:「皇上,這軍演是我照着火器局基地那個演武來的,只不過更盛大一點。」
朱栩頗為期待,回頭看了眼眾人,笑道:「說的朕都迫不及待了,開始吧。」
&旨!」
曹文詔神色一肅,然後對着不遠處另一個望塔上做了一個手勢。
上面的旗令兵猛的轉身,用力揮動旗幟,颯颯作響。
咚咚咚
與此同時,兩邊巨大的鼓聲響起,仿佛將整個營地都給震動。
&勝!」
從朱栩的左側方向,九匹白馬分別拉着三輛戰車,戰車上有士兵在敲鼓,轟隆隆緩慢的橫穿而過。
在他們身後,是三百人方陣的盾牌兵,身形微蹲,前傾,帶着頭盔,右手持盾,左手握刀,步伐整齊,蹬蹬蹬緩步向前。
接着他們的是弓箭兵,他們背着厚重的弓箭以及箭矢,腰間都是黑鐵蛋,左手跨刀,腰杆挺直,神態嚴整,跟在盾牌兵身後。
朱栩看的熱血澎湃,這些都已經有模有樣了,與他登基之前那些雜牌完全不同。
曹文詔等人沒有說話,他們已經看過一次了,可現在還是忍不住激動。
大明的改變,最徹底,最明顯的就是軍隊了,猶豫軍隊可以無所顧忌的採用鐵血手段,比政務簡單太多了。
且現在這些,只是做給皇帝先檢查一番,真正的軍演,那是十萬人的大軍!
弓箭之後,是槍兵,然後是步兵,最後是炮兵。
炮兵是用牛車拉着巨大的火炮,緩慢的通過,總共五十門,每一門都碩大,笨重,黑洞洞的炮口令人生畏。
足足進行了大半個時辰,朱栩是意猶未盡,也知道真正的軍演今天是看不到了,拍了拍欄杆,大聲笑道:「嗯,很不錯,不錯!再繼續準備,過兩日朕將召集南直隸的文武百官都來觀摩,不要丟朕的臉!」
&旨!」
曹文詔,楊肇基,吳襄等人單膝跪地,大聲應道。
大明重文輕武太久了,他們武人備受壓抑,對於能揚眉吐氣的機會是絕不會放過!
朱栩在一群人簇擁下,在這個偌大的營地慢慢的走着,觀察着。
這裏的佈置遠超朱栩想像,各項訓練,後勤,軍備都已經算是『先進』了,同時也發現了這個營地的巨大,東西南北都沒有盡頭。
足足一個時辰,朱栩才回到虎賁軍大營,一個頗為簡樸的院落。
朱栩坐在主位上,看着近二十多將領,壓着心裏的激動,語氣輕鬆的笑道:「強國與強兵是相輔相成的關係,強兵方能立國,強國造就強兵,這裏面的關係上相輔相成,誰也離不開誰的關係。所以,強兵將我朝的既定國策,誰人都不能動搖!」
曹文詔等一群人都坐在下面,微躬着身,認真的聆聽。
朱栩看着這群人,心裏早有的腹稿再次推敲一番,慢慢的道「自宣宗以後,我朝中武事漸漸飛馳,以至於到了天啟年間,竟然找不出一支成建制,可戰的軍隊,遼東潰敗也有此原由。」
&些人將我大明四周給圈起來,自以為安全,然後就馬放南山,坐享太平,無所事事,任由武事敗壞,毫不在意,朕深惡之!」
&然了,這些怨不得在座的諸位,也怨不得武將,我朝是文臣治國,武將被貶抑,殊不知無武國不立,無武國不平,我朝要政軍分立,要永遠保持強大的武備,永遠先進,不能故步自封……」
很多話朱栩在京城講效果不大,可在這裏不一樣,當着一干武將的面,必然是有振聾發聵的效果!
曹化淳看了眼在不遠處記錄的內監,站在朱栩身側,默默的聽着。
這些話朱栩從來沒有長篇大論的說出來,他也是第一次聽。
曹文詔等人都很激動,這是皇帝當面給他們的『保證』!
這是皇帝或者是景正新朝對『武將』,『軍政』的一次重新定位,勢必影響深遠!
朱栩長篇大論的說着,直到最後才道「嗯,說這麼多無非是想告訴在座的諸位,朕立志中興大明,其中最重要的支點就是要建立一支強兵,如太祖太宗一樣,可以橫掃八荒的強大軍隊,而你們,都是朕千挑萬選出來的,朕先不說拜將封侯的大話,但有功必賞是朕的準則!」
&等原為皇上效死命,衛我大明!」曹文詔等人猛的起身,齊齊的單膝跪地,沉聲道。
朱栩笑着擺了擺手,道:「平身吧。」
&皇上!」地上的一群人都很激動,這是皇帝在與他們說話,在給他們許諾!
已經多少年沒有這種事了?
朱栩轉身向不遠處記錄的內監,道:「潤筆一下,署朕的名,發給內閣,明發報紙。」
&旨!」內監道。
接着朱栩便與他們敘話,從各個方面了解,這一『聊天』就是一個多時辰,連午飯都錯過了。
直到發現這群人面帶疲倦,朱栩才放他們走,大堂內只剩下朱栩,曹化淳,曹文詔等人。
曹化淳這會兒中予以有機會,上前一步道:「皇上,海娘娘等人都安排好了,就在軍營不遠處的一個小院子,很不起眼,請皇上放心。」
朱栩點點頭,沒有在意,看着曹文詔道:「老曹,你在仔細籌謀一番,明天吧,朕就召集他們過來。」他心裏有些急了,打算儘快南下。
曹文詔的聲音鏗鏘有力的道「皇上放心,我拿人頭擔保,萬無一失!」
朱栩笑了笑,曹文詔做事向來周詳,不需要他擔憂。
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轉頭看向曹化淳道:「外面的情形怎麼樣了?」
曹化淳道:「沒有異樣,只是幾處最繁華的街道上現在一個人影都沒有,」
朱栩嘴角翹起,微不可察的冷哼一聲,道:「不着急,朕要再看看,還有那些人會跳出來。」
曹化淳應聲,心裏卻在好奇,這一次皇帝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