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殿下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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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衙內宛如見到了仙女，留着口水走了過去，伸手便向摸向華雲嫣。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兩聲帶着怒氣的「住手」讓高衙內清醒了不少，但高衙內此時真有點生氣了，好不容易見到這麼漂亮的女子，本想玩玩，結果你們還讓我放手？

    「給我滾開，本少爺就要這個女人了，沒空搭理你倆。」高衙內傻笑的奔向華雲嫣。

    華雲飛眼皮跳的不停，握緊了拳頭，擋在他面前：「高衙內，這是我親妹妹，還請高衙內網開一面。」

    「你妹妹？」高衙內淫笑一聲。

    「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嗎，狀元公你放心，你妹妹我會好好照顧的，畢竟可是親妹妹啊，哈哈哈哈哈。」高衙內淫蕩的笑，身後的護衛也是如此，李朝只是謹慎的看向方雲，他知道華雲飛實力不弱，但他不覺得華雲飛有膽量對衙內出手。

    華雲飛一腔怒火沒地方釋放，只是恨恨的看了眼方雲，要不是因為他，妹妹怎麼會被這個王八蛋看見，他沒有放開道路，腦袋只是急速思考，該如何面對高衙內，來保全妹妹。

    高衙內雖然對於華雲飛不敢太過分，但是自己找華雲飛妹妹的麻煩，想來他爹也能給他擺平，心中急不可耐的他便想推開華雲飛，衝過去。

    結果一道寒光攔在他的面前，高衙內腿一抖，差點尿出來，好在李朝一刀劈走方雲的長劍，他轉頭看向竟然不趕緊跑路的牽馬青年，還敢來擾我好事？

    「小子，你…」高衙內正想放狠話。

    方雲直接從懷中拿出一塊鑲了玉的金牌，『啪』的一聲摔在他臉上。

    「哎喲，臥槽你….」習慣性捧手接到金牌，高衙內本還想罵一句，結果看到燕王兩個字，又想起他爹說燕王最近散發消息，他兒子最近要來汴京探親，思前想後，他看了看方雲，只咽着口水，說不出來話。

    「我有個稱呼叫燕雲小霸王，惹到我的，我也不為難他，扇自己左右兩邊各一百個嘴巴子。」方雲冷笑着從他懷中拿出燕王令牌，順便拍了拍他痴呆的面孔。

    「你，就算你是世子，但也別太過分，這是汴京，不是燕雲十六州，也不是杭州。」高衙內藏在李朝後面，臉色極度難看，小紈絝碰見大紈絝了，世子殿下混日子的時候，高衙內還不會去青樓呢。

    華雲飛兄妹兩人已經迷糊了，聽了好半天才明白，原來這位是燕王之子，方雲這名字聽着就熟悉，可是誰能把兩人聯繫在一起？

    這可是妥妥的皇族啊，怪不得敢正面硬鋼高衙內，原來是底牌十足，畢竟誰都知道，燕王是如何護犢子的，高俅敢欺負他兒子，燕王就算找不來陸地神仙，但找幾個大宗師來汴京刺殺他還是有可能的。

    「你不扇可以，但你這輩子別出汴京成，你敢出來，我就敢讓人弄死你。」方雲冷眼看過去，懷中抱着驚雲劍，李朝閉着眼睛想哭，剛才他說讓世子殿下跪下，雖然方雲現在沒找自己麻煩，但以後保不准啊。

    高衙內此時正在瑟瑟發抖，腦袋裏一片漿糊，不知道想些什麼。

    此時又來了許多巡邏護衛，帶隊的伍長眯了眯眼睛，一時之間看不清狀況，本來囂張到極致的高衙內，竟然躲在李朝後面，狀元公在維護一個女子，看到這裏他若有所思，但是那個懷中抱劍的青年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像都在看他臉色行事？

    能在汴京當一個小伍長，不說武力有多麼強悍，至少眼力見還是有的，他來到這裏不能像沒事人一樣路過，否則高俅肯定會拿下自己，便走到高衙內身邊請了個安，又去狀元公問了問事。

    可惜沒人搭理他，伍長看了眼方雲，實在沒看見過這號人物，按道理這小哥兒如果是什麼官宦子弟，又長得這麼英俊，他會有印象啊，可伍長不敢亂說話，只能帶兵矗立在一旁，至少不能讓人打起來。

    「算了，給你十個數，你不扇我就走了，但你記住我剛才的話。」方雲開始倒計時。

    「十，九，八，三，一。」方雲直接跳躍不少數字，這可把高衙內嚇壞了。

    「別數了，我打，我扇還不行啊，啪，啪，啪，啪。」的聲音直接響起，高衙內狠扇自己嘴巴子，生怕這個燕雲小霸王說自己不算數，畢竟各種傳聞來說，方雲這個世子殿下比自己紈絝太多了，什麼殺燒搶掠，額不對，是搶奪民女，沒事殺人取樂，比自己邪性太多，而且看他倒計時的意思，很明顯想要自己命，而不是想讓自己扇嘴巴子啊，他是聽着傳聞長大的，更覺得這才是生活，自己在汴京城也要成為那樣的人，雖然他的種種作為趕不上方雲，但他覺得自己此生也算可以了。

    可惜汴京小霸王碰見燕雲小霸王，終究還是慫了。

    伍長嘴角一抽，這是什麼情況，帶着一絲懼意看向方雲，這是誰啊，竟然能嚇的高衙內自己抽自己。

    路邊眾多百姓眼中冒出精光，這可出大氣了，還真沒看到誰能收拾高衙內，結果來一個燕王之子，這下汴京城有熱鬧看了。

    「那伍長你過來。」方雲看了眼四周，冷笑一聲。

    伍長顫顫巍巍的走過去，自己倒霉湊什麼熱鬧，結果讓人家看見了吧，結果還是走了過去：「這位公子，您有何吩咐？」

    「讓你的兄弟們告訴一聲，那些汴京成的紈絝子弟，最近沒事別出來瞎晃悠，惹到我頭上我可不管他是誰，記住我的名，姓方，名雲。」方雲拍了拍伍長的肩膀，讓他退走。

    伍長恍然大悟，在汴京成特意提示方姓，必然就是皇族，叫方雲的皇族子弟只有一個，燕王之子，乾陽王朝的最大紈絝，惹了他，真的會很慘啊，伍長看了眼還在扇自己的高衙內，帶兵趕緊離去。

    ..

    眾人到了華府，華雲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青年，怎麼可能是世子殿下呢，說好的江湖少俠嘛，搖身一變，成了燕王之子。

    「雲嫣再次感謝殿下的救命之恩，兩次救小女子於危難之中，實在是無以為報。」華雲嫣咬了咬嘴唇，還是紅着臉向方雲鞠了一躬。

    「怎麼無以為報，英雄救美之後不是以身相許嗎？」方雲扶着華雲嫣的雙手，皮膚白皙如玉，殿下捨不得鬆手啊。

    沒給華雲嫣說話的機會，他哥哥就不開心了，急忙輕咳幾聲，把方雲的手給抽走，推開華雲嫣，這個世子殿下聽說就是個流氓，今兒把他招進來了，自己妹妹真是逃了虎口又入狼窩啊，但還是說：「殿下的恩情咱們必會厚報，妹妹不要擔心，來來，我讓下人們準備了一些酒菜，今兒我要和殿下不醉不歸。」

    方雲還來不及與華雲嫣說幾句話，就被華雲飛給拖走了。

    「我和你妹妹聊會天，你會死嗎？」世子殿下在酒桌上黑着臉。

    「沒啊，殿下這話說哪去了，只是雲嫣一路趕來，甚是疲憊，已經休息了。」華雲飛心中暗嘆真是倒了霉，意外頂撞了位極人臣的蔡京，雖然自己現在得以聖上寵愛，但是家人必定會受到牽連，結果一路上又發生這麼多事。

    雖說是文狀元的華雲飛，一時之間也有些頭疼腦脹，自己和與這個世子殿下碰上，必然沒什麼好果子，大家都知道聖上對於燕王什麼態度，可是事趕事，終究還是與他牽連到了一起。

    華雲飛剛中狀元沒多久，還沒什麼靠山，至於是自己一步步攀爬，還是早早投靠那位大臣還是說不準的事情，迫於高衙內對他妹妹的威脅，此時只能借勢而為。

    話雖如此，華雲飛心中對於方雲還是非常感謝的，當然在他不對雲嫣動心思的前提下，他也算了冒着風險把世子殿下領回家，招待一番。

    一頓飯吃到圓月當空，菜已涼，丫鬟全部退下，兩人現在只是單純的喝酒罷了。

    「殿下敢孤身一人來到汴京，我華雲飛深感欽佩，但你真不怕有人想要你的命？」華雲飛從小習得一身武藝，此時已是半步小宗師，然而還能寫詩作畫，國家大勢也能侃侃而談，今年高中狀元即使意料之中，也是驚人之舉，文能治國平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當今聖上還真喜歡他這樣的人才。

    而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官位，是打算等有高位空閒之時，讓其一步登天，可謂收買人心，讓其對皇帝死心塌地，所以有可能一舉登頂的華雲飛，此時並未投靠任何一個派系，這也是皇帝想要看到的，希望他處於兩派中間。

    「怕，但前提他們敢。」方雲此時只是微醉，兩人喝的只是時間較長。

    「燕雲二十萬鐵騎拱衛乾陽大地，甚至可以主動出擊，奈何，奈何聖上聽信讒言啊。」華雲飛心中自有抱負，一身武藝雖然不錯，但終究知道一個人的力量再大也無用，終究還要當官，還得是文官，乾陽的軍隊系統都是文官控制，如果不入文官系統，實在沒什麼權利。

    二年前的燕雲十六州，士氣空前高昂，三年前奪得燕京，燕王就等着修整一年，然後北上伐遼，為乾陽開疆擴土，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中原大地不輸送物資，僅憑藉燕雲十六州，怎麼打得起曠世之戰，要知道每次戰爭的前提，必然消耗大量的物資，這根本不是燕雲能支援起的。

    朝中蔡京高俅等人，紛紛不贊同去打遼國，一說蒙古在一旁虎視眈眈，二說女真即將崛起，還不如讓他們兩虎相爭，然後漁翁得利，三又說燕雲十六州剛剛收回，還未穩固，還不如在修整幾年。

    可明眼人都知道，燕王越能打，功勞就越大，收回燕京之後，方毅就已經無可在封了，但土地都是方毅帶兵打回來的，朝中自然不敢往回要，但燕王要是一直把遼國打沒了，突然發現無處可打了，想要這個天下怎麼辦？誰還能阻止不可一世的燕王，到時候坐擁廣闊土地的燕王，真是想打誰就打誰了。

    方毅心中有沒有兵變的心思，方雲不知道，也許除了方毅和諸葛武侯，再也無人得知。

    朝中重臣為了這點心思爭吵不休，右相蘇澈也就是燕王的岳父，方雲的外公，他就事論事，是主攻派，可惜主守派太多，連皇帝老子都是，心中倍感淒涼的蘇澈也就辭了右相之職，皇上再三挽留，終究還是讓蘇澈在汴京養老。

    於是燕王只能領着二十萬鐵騎，鎮守北方，雖然兩方斥候每天都有些小衝突，但也只是方毅閒的無聊，遼國知道前因後果的挑釁罷了。

    方毅知道自己只要身處燕雲，便不可能有一絲改變，又看到方雲的紈絝不堪，便做出破釜沉舟之舉，帶着幾萬士卒回到江南養老，皇上與朝中心腹思慮良久，終於還是答應了方毅的請求，另外發佈聖旨燕王方毅功勞蓋世，歸天之後，世子方雲則繼承燕親王。

    現在女真已經派人來聯繫乾陽，打算聯合一起攻打遼國，此時的皇帝方盛蠢蠢欲動，真的打算讓女真與遼國兩敗俱傷，然後在一舉侵吞北遼。

    只是燕雲手底下的兵，和童貫手底下的士卒能一樣嗎，童貫到了燕雲之後，看到兵強馬壯的燕雲鐵騎，心裏樂開了花，只心思怎麼從中騙錢，剋扣軍餉，練兵什麼的，不有下邊的人嗎？

    「殿下明天還是小心點吧。」兩人吃過酒，華雲飛送其回房間休息，離去時衷心說了一句。

    「放心，我入宮以後會萬事小心，以後應該不會再來華府了。」華雲飛聽說他不來華府，心中暗自為妹妹高興，擺脫了這個小霸王。

    可惜方雲接下來一句話，差點讓華雲飛摔了一跤。

    「狀元公你看你妹未嫁，我也未娶，什麼時候我上你這來提親啊？」方雲搓着手笑嘻嘻的說。

    「殿下你喝多了吧，我好像也是，都他麼出現幻覺了，我先回去睡覺。」華雲飛氣的都要罵人了，趕緊一溜煙跑掉，他可信不過世子殿下，畢竟他的名聲太過狼藉，家裏最漂亮的花才剛剛綻放，結果來只糟蹋無數鮮花的豬，華雲飛怎麼捨得讓她妹妹嫁給方雲呢。

    而且兩者門不當戶不對，他雖然是狀元，但根基不厚，他又屬於親皇派，雖然心有抱負，看不慣蔡京等人，但也不能和燕王聯繫起來，這層關係就很難讓其聯姻，拋開這些問題不談，華雲嫣入了燕王府估計也不是正室，未來的王妃肯定不是一個小人物，高低不說，世家絕對不小。

    方雲不知道明天將會面臨什麼，但初入汴京，首先要打出威勢來，至少汴京成的紈絝子弟，哪涼快給我哪待着去，少在我眼前晃悠，否則就給你打斷腿。

    拼爹的時候到了，燕王就是一座大山，無論哪個官宦子弟想和他拼爹，都得掂量掂量，身後的那座廟能不能壓住這座山。

    宮裏多是嘴上的刀鋒血雨，方雲只要不出差錯，想來也沒太大問題。

    盤膝在床的方雲，運用真氣消散睡意，默默練起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