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定遠侯家的李管家!」
「李管家?定遠侯府?」滿心疑惑的看向眼前這位中年男子,李帆滿是疑惑,但還是禮節性的拱了拱手,隨後問道「夫人說是有急事相召,不知道夫人讓貧道前來究竟是有何急事?」
「道長,是這樣的。這一次來,我是想看一看道長手中玉佩!」
「嗯?」聽到這位突然出現的李管家這麼一說,李帆立刻就有些懷疑了起來。莫不是這玉佩真是人家的東西,被自己的師傅偷來了。這下苦主找上門來,都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了。
不過此時李帆還是靜靜的將玉佩遞了上去,他雖然處在弱勢,但也不能低了氣勢。況且這玉佩確實是他師傅留下的,又不是他偷的。
「這,這......」接過來一看這玉佩,李管家突然滿臉的驚慌之色,立刻就焦急的問道「這枚玉佩是你的?」
「不錯!」
「你真的確定這玉佩是你的,不是你偷的?」
「來者不善哪!」看着這位李管家的樣子,李帆心中就已經給他下了定義,隨後便一把奪過李管家手裏的玉佩,不滿的冷哼一聲。
「這玉佩是貧道從小佩戴的,這關你李管家什麼事情,你也不能隨意污衊!」應付的拱了拱手,李帆隨後大聲的說道「夫人,若是沒什麼事情,貧道就先離開了!」
「等等,你還不能走!」
「切!」沒有理會後面李管家焦急的聲音,李帆大步就朝外面走去,而且步履也越來越急。
「放肆,這裏豈是你這樣不知禮的荒野小道可以撒野的地方。給我站住!」
「哈,就是啊,真是說的是一點沒錯。堂堂鎮北侯府。竟然有一個來自定遠侯府的管家在這裏肆意咆哮,真不知道鎮北侯若是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話又說回來了,前腳貧道奉上了至寶救了二小姐,後腳鎮北侯府就準備卸磨殺驢。鎮北侯府原來就是如此對待貧道這個救命恩人的。這事情若是傳了出去,貧道相信肯定有不少人要看鎮北侯府的笑話!」
「你放肆,給我站住!」後面大夫人這時候倒沒有說什麼,反倒是李管家滿臉怒火,挺身上前右手微屈成爪狀,就要把正在離去的李帆給抓回來。
「哼!」感受到身後傳來的呼呼風聲。掌心雷瞬間在掌心凝聚,李帆頭也不回的就跟後面轉瞬而至的枯瘦手掌對了一掌,緊接着整個人就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宗師高手?」眉頭輕輕皺了起來,李帆也沒想到這其貌不揚的中年管家,竟然是一位宗師高手,而是絕對不是那種初入宗師的小角色。
自己之所以能夠勉強跟他對掌,一方面是人家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所以也沒有真的用力。另一方面,也是李帆故意要示強於人,所以拼盡全力對了這一掌。
結果明顯沒出力的李管家好像沒什麼事。他自己卻連退好幾步。侯府大廳所鋪設的金崗岩地板,被李帆連連踏過之後盡數成粉。整個大廳里的地面,都已經四分五裂。
「宗師高手?」看着自己微微有些焦黑的手掌。李管家驚駭的看向李帆,疑惑的大聲說道「你,怎麼可能?」
「傅雲山當年也不過是剛剛突破宗師而已,其後還被重傷了丹田,戰力不過是先天而已。他教出來的徒弟,怎麼可能是宗師高手!」
「小子,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
「夠了!」一直默不作聲的大夫人,這時候也突然出聲。淡淡的聲音之中,透着一股不可違背的力量。讓正準備再次挺身上前的李管家渾身打了個哆嗦,隨後迅速退了回來。
「李管家。大哥讓你來不是讓你來找事的。記住,你的主子是定遠侯。可不是你家夫人!還有,別以為當年的事情我不知道。若不是看在你對侯府對大哥忠心耿耿的份上,你以為你還能活到今天!」
「不過你在定遠侯府怎麼樣,我不關心,也不想管。但你若是再敢在鎮北侯府如此囂張的話,恐怕你今日就出不了這個門了!」
「是是,夫人教訓的是,奴才謹記於心!」
「道長!」沖李帆輕輕一笑,隨後大夫人輕輕一招手,緊接着就有一名美艷侍女走了上來,手中捧着一幅畫,恭敬地站在一旁。
「道長,你看看這副畫像可有印象?」
「這是......師傅?」看了一眼侍女手中的畫像,李帆下意識的就喊了出來。下意識的這一喊出,立刻就讓李帆立刻就後悔了。這些人查來查去,不就是衝着他們師徒兩個去的麼。這會兒讓自己叫出來了,這可真是壞了事了。
「道長是說,畫像上的人就是你師傅?」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大夫人頓時驚喜的說道「好,太好了,找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了!」
「夫人,還未最終確定結果之前,不可妄下論斷!」
「不錯,不錯!」深呼吸了一下,隨後大夫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無蹤,緊接着看向李帆,大夫人露出標誌性的笑容說道「道長,那就請道長跟李管家走一趟,為道長驗明正身!」
「驗明真身?」眉頭一挑,李帆心中立刻就起了濃濃屈辱感。尤其是那高高在上發佈命令的表情,更是讓李帆極為抗拒。來這裏這麼久了,雖然他也曾被追的窩囊的很,但好歹那時候也是自由身,腦袋上可沒有人管。
「不去!」
「你說什麼,你竟敢違背夫人的命令?」
「呵,貧道自由慣了,可受不的約束。況且夫人貴為二品誥命夫人,但好像還管不到貧道這裏,頻道為何要聽你們的安排,簡直是荒唐!」
「若是無事的話,貧道就先走一步。這鎮北侯府,貧道也不想待了,告辭!」
「你,你,大膽,真是大膽!」
「夠了,還不都是你這個狗奴才惹得。你給我記着,你在定遠侯府的地位雖然不低,但始終是個奴才而已。奴才就應該有奴才的樣子,你竟然這麼跟他說話,誰給你的膽子?」
「奴才,奴才,不是,這.....」
「行了,滾回去告訴我那個不爭氣的大哥,就說讓他親自去請,別擺那些臭架子。這麼多年了,是他欠別人的,他還真好意思!」
「是,是,奴才這就告退!」
從鎮北侯府出來,李帆瞬間就清醒了。激動的過頭了,剛剛真是激動的過頭了。前一步還在想着怎麼把楚凌雪給拐回連雲山呢,後一步他就把鎮北侯府的大夫人給得罪了,更是一怒之下離開了鎮北侯府,這些可麻煩了。
這二小姐楚凌雪在侯府裏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想找她還真的去侯府才行。而且要想將楚凌雪帶走,少不了要跟這位大夫人打交道,剛剛把關係弄的那麼僵。現在要想再修復,恐怕.....
「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齣都出來了,在回想也沒用了。回頭看了看鎮北侯府的大門,李帆緊接着就鑽入了鬧市之中。
徐長遠也曾跟他說過,在宗親勛貴之中有六大高手,這六個人都是深不可測。而定遠侯和鎮北侯,同時位列於其中。
不過定遠侯在其中屬於混得比較差的哪一類,雖說是勛貴六大高手之一,但其實卻是六大高手之中最弱的那位。而且定遠侯已經漸漸敗落,不過是憑藉祖上威名,勉強有些威名而已。真要論起來,其實還不如同為六大高手的忠義伯呢。
不過就算再弱,也肯定比李帆要強太多了。暫時並不清楚對方究竟想要幹什麼,所以也只能避其鋒芒而已。此時離開鎮北侯府,也未必不是一件壞事。
穿過熱鬧的街市,李帆拐過一個胡同,迅速的脫掉了身上的道袍。重新換上新的襦袍,這樣起碼不會惹人注意。不過對着鏡子照了照,李帆還頗為自得的點了點頭。
老實說,他現在的相貌着實不差,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面如冠玉若樹臨風。加上這一身的襦袍,還有順手拿出的驚濤扇在手,還真有一副翩翩君子的樣子。
再加上長時間修煉道法,不似尋常武者那般高大威猛,卻自有一股氣度在。若是貼得近了,更是能聞到李帆經過青玉香爐長期薰陶所淡淡令人心靜的清香。
前後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什麼問題後,李帆才拿着扇子大搖大擺的走了去出去,迅速的融進了茫茫人海之中。
「哎呦!」走了沒多久,買了些京城小吃,李帆獨自走在街上,體會着京城的風土人情。突然間被人撞了了一下,李帆倒是沒事,反倒是撞他的那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小哥,對不起對不起,來,貧道,不對,我扶你你起來。小哥,看你這麼急匆匆的樣子,你這是要急着去哪,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這你都不知道啊,那城北附近來了一對父女,說是要在京城比武招親。那個小娘子長得那叫一個美啊,現在很多人都過去了,就希望能夠抱得美人歸。哎,不跟你說了,我也要趕過去了!」
「比武招親,我沒聽錯吧?」(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四章 比武招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