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
清晨一大早起來,李帆一開門,立刻就有四個丫鬟齊齊向李帆一拜。逼的李帆立刻把門關上,整張臉上也是多姿多彩。這樣的日子,可真心不是他想要的。
「小侯爺,老爺請小侯爺就餐,請小侯爺移步!」
侯府雖大,但消息卻傳播的很快。現在大半個侯府的人都知道昔年被人搶走的大公子如今回來了,而且昨日已經被侯爺驗明正身,確認無疑了。
對於這個一身道袍,有些特立獨行的人,所有人都是低眉順眼恭敬有加。畢竟誰也不知道他的脾氣如何,小心無大錯。一路之上這周圍的人見到他就躲,讓李帆連跟他們打招呼都難,只能一個人靜靜的走着。
重新見到李世文,李帆其實挺尷尬的,問題是他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對方。開口直接叫爹,李帆是做不來的。所以僅僅是沖兩人點了點頭,然後就默不作聲的就坐了下來。
「凡兒,昨夜睡得可好!」
「還好!」
「那你一定餓了吧,來,快吃點吧,我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你隨意就好!」
「好!」
在尷尬之中李帆一問一答,總覺得氣氛挺緊張的。原來多少能放得開的李帆,這時候怎麼也放不開了。只是默默地看着滿大桌子的菜,只選擇離自己進的兩道慢慢的吃了起來。
「凡兒!」李世文臉上雖然依舊笑容滿面,但明顯有些不愉,最後竟然是有些傷感。從相認到現在,他都沒有聽到過李帆開口喊他父親。而且從李帆的表現來看,對這個家明顯還是有些牴觸。
「凡兒!」興奮的給李帆夾菜,李世文旁邊坐着的那個年約三十歲的絕美少婦,也就是李世文的妾侍杜青蝶。正一邊看着李帆,一邊說道「凡兒,你畢竟剛來也不熟悉這裏的環境,讓管家多教教你侯府的規矩,切不可丟了我們侯府的臉面!」
對於這個女人,李帆還是多有防備的。不過在皺了皺眉頭之後,還是將這些菜都吃了。李帆不相信,她會蠢到這麼光明正大的下毒。
不過就算她下毒,李帆也不怕。在鎮北侯府的時候毒手藥王方定業說漏了嘴,說曾經給李帆下過毒,可是愣是絲毫沒有反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也讓李帆確定了一件事情,他現在絕對是百毒不侵之體。
連聖手醫王和毒手藥王的毒藥,都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其他人的毒,李帆更是不放在眼中了。
「凡兒,你姨娘在跟你說話,你難道沒聽到麼?」
「侯爺不要生氣,凡兒畢竟剛剛回來,需要先熟悉一下環境。你這個做爹的,也需要對他多多關係一下才是!」
「唉,我也是太心急了,你說的對,凡兒剛剛回家,對這一切都不熟悉。平日裏我的事情太多,所以你這個做姨娘的費費心,一定要幫我好好照顧他!」
「這個自然,侯爺放心好了!」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婦人抬頭「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
「涵兒呢,凡兒今日回來,他這個做弟弟的竟然不知拜見?」
「這,侯爺,涵兒,涵兒昨日被人給欺負了!」前一刻還是溫柔貼心,後一刻直接變得梨花帶雨,前後銜接的可謂是天衣無縫。
「侯爺,您是不知道啊。昨日涵兒外出,發現有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涵兒他看不過去上前理論了兩句,竟被人無故毆打,到現在都下不了床。侯爺,你一定要替涵兒做主啊!」
「哼!」一拍桌子,李世文立刻勃然大怒「什麼人竟然敢動我定遠侯府的人,真是不知死活!」
「管家去給我查查,我到看看,是誰這麼不給我定遠侯府面子!」
「不用查了,昨天是貧道動的手!」
放下碗筷,李帆慢慢說道「昨日那位小侯爺在大街之上強搶民女,貧道看不過去,所以才出手教訓了他!」
「涵兒他強搶民女?」疑惑的看了李帆一眼,隨後又狠狠的瞪了一眼杜青蝶。以他的智商自然不可能三言兩語的被騙了,而且以他小兒子的尿性,這事情也肯定做得出來。
「這個逆子!」把手裏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李世文直接站了起來,大聲的對旁邊的管家說道「管家,你立刻把那個逆子給我帶過來。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不可!」
「侯爺,不可啊侯爺,他可是你的親生兒子!」
「這叫什麼事啊!」眼前的這一幕,可是讓李帆有些膩歪了。他實在是不想把不有限的生命,都浪費在這種家庭矛盾衝突倫理上面。搖了搖頭,也不管兩人什麼反應,直接就走了出去。
「少主,你一定就是少主了,請少主跟老奴走一趟!」剛到門口,李帆就被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給攔住了去路。這老者在見到李帆之後,直接就行了一個大禮,可是讓李帆驚得不行了。
「這,這是又要幹什麼?」
「侯爺,張管家他非要進來,我們還來不及通報,他就闖進來了。我們,我們沒攔住!」
「無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又狠狠的瞪了杜青蝶一眼,隨後李世文才笑着說道「張管家跟我們是一家人,他來做客需要什麼通報!」
「張管家,來來,快上坐!」
「不必了!」擺了擺手,張管家連忙說道「老奴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侯爺的好意老奴心領了。老奴這次來,就是希望能夠帶少主到伯府,繼承伯爺留下的家業的!」
「這,這個自然。凡兒,你就跟張管家過去吧!」
「這什麼情況!」突然來的老者,讓李帆完全摸不找頭腦。不是說他是侯府的嫡長子麼,怎麼要去伯府去繼承家產,開玩笑吧。
雖然心中有各種疑惑,但李帆還是跟老者走了,他也需要有人解答心中的疑惑。到了伯府之後,在伯府祠堂下的密室之中,有一塊跟定遠侯府差不多的石板。
李帆回頭望了這老者一眼,不確定的伸了伸手。這架勢,該不會還是要往上面滴血吧。誰想到老者竟得真的沖他點了點頭,讓李帆無言以對。
鮮血地在石板之上,赤紅色的光芒漸漸出現,最後匯成了一篇文字。
「九炎赤心掌!」
「少主,你果然就是少主。老奴張鶴,拜見少主。伯爺,老奴終於找回了少主,您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少主,這都什麼啊?」
跟李帆所想的一樣,麻煩再一次纏上了他。這一次在別人看來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可是在李帆看來卻是很複雜,很麻煩。
話說李帆生母,乃是京城安陽伯的獨女。不過安陽伯昔年不知為何曾身受重傷,身體一直不是太好,舊傷時而復發。
昔年李帆出生,他的生母卻因為難產而死。得知了自己獨女身死消息,頓時就傷復發,沒過就多就去世了。
外公安陽伯雖然爵位上不算高,但不僅實力強橫鮮有對手,而且非常有頭腦。在是幾十年裏,便將生意佈滿大江南北,使得安陽伯府在朝廷內外乃至江湖上都有着具足輕重的地位。
最重要的是,安陽伯只有一個女兒。也就是說,這諾大的家業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由定遠侯府繼承。準確的說,是由李帆來繼承。因為安陽伯在臨死之際曾立下遺囑,將自己的爵位和所有家產都由外孫繼承。
爵位是不好辦了,畢竟定遠侯的爵位比安陽伯的爵位要高上不少,而且李帆還是嫡長子。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說,他都應高繼承定遠侯的爵位。這家產麼,倒是可以完全笑納。
誰也不知道安陽伯府百年來的積累,加上安陽伯這麼多年的打拼,究竟積攢了多少家產。但是他們知道只要定遠侯府融合了安陽伯府的家常,實力必然更上一層樓,在勛貴之中也可邁入最頂尖之列。
不過好在後來李帆失蹤了,安陽伯的遺囑明明白白寫的是李帆繼承所有家產。若是他不在,那定遠侯府就休想染指這些財產,哪怕是身為女婿也不行。
再加上有太多人不想看到這一幕,所以都或明或暗的阻礙。而且定遠侯李世安也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是一個貪圖別人家產的卑鄙小人,所以更是放出這些產業他分文不動,待找到李帆之後,由他繼承的話。
雖然說出這話來,李世安立刻就後悔了,而且他也明顯感覺到這是別人給他下的套。不過一方面他也害怕自己吞併了那些家產之後,會成為眾矢之的,有些得不嘗試。另一方面,他話都說出口了,那麼多人盯着,自然也不能出爾反爾。
所以到現在為止安陽伯府的老管家在管理,這位老管家沒有子嗣,而且對他那位岳父太過忠心,只認李帆為主。對於他這個安陽伯的女婿,更是處處防備。所以這些年下來,他對安陽伯府的家產滲透的也不多。
不過這位老管家太過蒼老,近些年身體更是一日不如一日,過不了多久就咽氣了。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代管這些家業。用不了兩三年,就可以將這一切都吞的骨頭都不剩。
這時候,李帆的突然出現,無疑是讓張管家重新燃起了希望.......(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又一塊餡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