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青璘換了一身瀟灑的男裝打扮,帶着她的愛駒湮兒,輕騎出了龍族隱世而居的海龍谷。她有一個理論,在血月之時,潮水狂退,天地五行變異,這會影響龍族的靈力,因此叔伯長老們都很有顧忌,尤其是她的父親敖廣堤在外辦貨遲遲未返,她試着佔了幾卦都是不吉的。
她需要做什麼,靜靜等着事情的發生,從來都不是她會做的事情。
看着天上那紅如血的月亮,總是揮之不去的不祥之感,讓她加快地催促着馬兒。
沒多久終於讓她來到了在長野林中的一間木屋,她有個多月沒來了。看到屋外仍有微弱的燈光,讓她輕吐出一口大氣。上一次來過之後,她就很怕再來時會見不到對方了。
她留下愛駒在屋外草棚,然後便走到門外輕敲着門,幾乎一敲便有了應聲。
「青璘嗎?進來吧!」
她依言進入,便看到一個年老的婆婆挺直身正坐在竹製的書桌前,像是根本就等待着她的到來。
「姑婆,對不起。那麼久沒來見你,我還擔心」
老婆婆扯起一抹笑容,爽朗地。「擔心我不在了吧?」
敖青璘走近,坐到她的面前。「不是的!姑婆不如還是搬回谷里吧?我要見你也更容易些。」
「你不見我的好,你父親怕我把你教壞了。」
老婆婆毫不避違,直接出來了事實。她曾是青龍龍女,卻自我放逐於長野林間。這麼多年了,她不想回去,他們也不想要她回去。
「姑婆」
敖青璘皺着眉頭,但仍然美艷無雙,男裝打扮一沒減少她的美麗,反而更多了一份難以形容的俊雅。
「好吧好吧先你來要問的事,你應該自己也算過了吧?血月時出門,就算對你也不是好事。」
「可是對我的影響沒那麼大吧?對爹爹和叔叔他們卻不同,這血月對他們的靈力有很大影響。爹爹今日還沒回到家,叔叔們都在擔心。」敖青璘來時已試過靈力,雖然有困難,但她仍能使用。
「你爹爹這次出門是預辦年貨吧,所以貨必定是大量的,途中可能有延誤,但也不應該那麼遲。」
「那這次爹爹回不來了嗎?」青璘擔心道。
「那又未必」
「那是什麼意思?不能再清楚一嗎?姑婆!」
「他在外面,你是無法幫到他的。但是,你家裏的事情,你卻能幫到。」她話總是高深,一半要人猜一半。
敖青璘還有些不明所以,她是來向姑婆請教父親的事情,姑婆又別事。不過她也知道所有事情也可能是環環相扣的,姑婆不會沒意義的事情。
正如姑婆時候跟她過,一切都是因緣,沒有一片雪花,會因為意外而落在錯誤的地方。
「你出來時除了看到血月,還有些什麼不一樣了?」
敖青璘想了一想,終於想起來。
「長年環繞海龍谷的霧,稀薄了。」邊邊回想,她忽然了悟!「那是因為黑龍們的能力減弱了?!」
想到這裏,敖青璘更是心中一驚。黑龍族特有呼風喚雨之力、掌行雷閃電之能,平常召喚濃霧,圍繞着海龍谷易如反掌,多年來沒外人可以入谷。如今居然連霧也稀薄了,海龍谷也就有機會被外人看到。
雖然只有一個晚上,但是也有風險。
「今晚將會是很不平靜的一夜,如果我是如果你能對不認識的人施以救援。也許在另一個地方,你父親也可能會得救。」
她要救誰?敖青璘雖博學多聞,但都是從家裏的藏書或從父親、姑婆所學。始終是女子身份,父親不讓她出遠門,至今她也從沒見過外人。
「姑婆,這是什麼意思?」不過她好像也能感到,今晚將會改變很多事情。
「我已經太多了,這是你的因緣,要你自己領悟,現在回去吧。」
她心知姑婆不肯,那就是不會,她也不是會死纏的性格,只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