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客廳中的氣氛有些微妙,謝丞相在欣賞着自己新得的畫作,謝夫人在一邊也是看了幾眼,這人也這麼點好,遇見心動的了,也沒了樣子了。
而這邊,清晰接收到謝悠然眼神中意思的林之宴,忍着將那幅畫拿回來的衝動。他的確是如謝悠然所想的那樣隨意拿了幾幅畫的。
可是得到謝丞相如此看中的畫,恐怕是珍品中的珍品,以他老爹對那些畫的珍視程度,林之宴決定,以及去找他的娘親求救。
然而這邊還準備搬救兵的林之宴,他還不知道,將軍府中,一個氣勢洶洶,滿臉怒氣的所謂粗人,拿着板凳等在了將軍府的門口。
而林將軍的身後,林夫人瞧着那人一臉不近人情的模樣,只好暗中為她那運氣說不上是好是壞的兒子默哀了。恕她這次也是救不了他了啊。
自然,還不知道這一切的林之宴,見着謝丞相那欣喜的模樣,以及謝夫人對他佩服的模樣,終於覺得有些安慰了。
只要能得到然然爹爹的喜歡,回去一頓懲罰,也算是值得的了。千萬不能這邊沒討到好,家裏又遭到打擊了,那不美了。
「對瞭然然,你帶之宴在府中逛逛吧。」欣賞了半天畫作的謝丞相,終於捨得抬頭對着等候了好一會的兩人開口了。
「好的爹爹,您老慢慢看您剛收到的賄賂品啊,要是不喜歡,可以丟回去的。」對着專心的謝丞相來了這麼一句。
那如同沉浸自己的世界無法自拔,從而沒有聽到謝悠然話的謝丞相,沒有給一點反應,只不過那拿畫的手,似乎有那麼的不穩了一下。
「阿宴,走吧!」今日謝丞相休沐,不過她的弟弟謝潛,還是在學堂學習的,為了他的夢想,這段時間可是拼命不少啊。
不過若是謝潛知道今日林之宴回來,恐怕會直接不管那些事情早早的坐等了吧。只希望,今日放學回來後,別來找她哭訴行。
想到謝潛那委屈的小臉,謝悠然覺得心情好上不少,欺負她的傻弟弟,是她待在家裏最做的事情之一了。
「然然,想什麼這麼開心呢?」走了半天也沒見謝悠然給自己介紹介紹丞相府,林之宴一轉眼可看見了謝悠然那一臉若有所思的微笑,不悅的開口。
有他在身邊了,然然還有心思想別的事情,他未免也太失敗了,怎麼着,他也得找回在然然身邊的存在感啊。
「我在想一個男子。」本想實話實說的謝悠然,卻是轉了一個念頭。
「是誰?」聲線在林之宴沒有察覺的時候冷了下來,臉上的笑意,都是收斂了不少,哪個男子值得然然如此想念,他倒是要見識見識。
「嗯,一個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男子。」的確啊,那個曾經跟着她後面叫姐姐的少年,已經長大到可以保護她了。
「哦,有爺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嗎?」將拳頭捏的咯吱響,林之宴咬牙,不行,他以後見到這個男子,一定要比一比。
「阿宴,如果你和他比漂亮,他是比不過你的。」謝潛的容貌。偏向爹爹,俊朗陽剛,沒有林之宴的妖氣。
「哼,既然沒有爺漂亮,那讓然然你有什麼好想的。」冷哼一聲,林之宴覺得,為了奪回然然的心,承認自己以前討厭聽見的漂亮二字,也不是那麼的難了。
「阿宴,這個悠然恐怕無法答應你了。」為難的皺眉,謝悠然臉上的表情有些苦惱,似乎是在糾結着誰更加的重要。
「為什麼,然然,你有我了還不夠嗎?」林之宴委屈了,他長得好看,又有才華,又有家世,還這麼懂得討然然歡心,為什麼讓然然還惦記着別的野男人。
「阿宴,我在有你的同時,也必須有他的。你們兩個,我都割捨不下的。」她的親弟弟,自然是一輩子事情。
只可惜,不知道這茬的林之宴,以為謝悠然心中還存在着另一個男子,那個人,地位和自己差不多,甚至比自己還要高。
兩人身後,慢慢跟着的四人中,良辰美景隱約覺得明白了什麼事情,然後憋笑的對視一眼,準備看熱鬧。
而一邊的黃金看見美景臉上那快壓抑不住的笑容,疑惑的眨眼,美景姑娘這是在笑些什麼啊。說來給他聽聽啊。
見着兩姐妹的笑容,白銀則是知道了謝小姐說的話,不是爺想的那麼一回事,然而難得見爺吃癟一次的感覺也是不錯了,白銀也是果斷的閉嘴看戲了。
而那不高興的林之宴,停下腳步,惡狠狠的瞪着謝悠然:「然然,爺放話了,你的心裏,只能有爺,敢有其他的男人,爺見一個弄死一個。不信然然瞧着。」
敢和他林爺搶人,也不打聽打聽,他這稱號怎麼來的,然然既然已經成了他家的人了,任何人都不得妄想。
「之宴,你確定……」謝悠然默了一會兒,然後慢慢的吐出這樣的一句話。只可惜,還沒有說完,被林之宴打斷了。
「是的,爺我十分的確定。」一把牽起謝悠然的手,慢慢的暖起來,他再生氣,面對這個小女子,還是捨不得埋怨的,只好將怨氣發泄到那個得瞭然然喜的人身上了。
「阿宴,如果你敢弄死阿潛,那麼你我以後,不用再見了。」收斂了臉上的表情,杏眼瀰漫上一層水霧,遮住了深處的情緒,讓林之宴覺得有些懵了。
然然的意思,是說她剛才想的那個男子,其實是然然的弟弟,那個叫做謝潛的小子,也是說,他剛才決心要弄死的人,是他的小舅子。
覺得這個誤會大了的林之宴,即使知道謝悠然是在作弄自己,林之宴也是覺得糗了,真是的,他不能仔細想想嗎。
「那個,然然,剛才其實是在瞎說,然然放心,誰敢打小舅子的注意,爺先弄死他。」只好委婉的表示討好。
那些見着他像見着閻王的人,不知道看到這樣的他,是不是會笑掉大牙啊,他自己都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這一天。
「噗嗤,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阿宴,今日怎麼想着來了?」玩也玩過了,樂也樂了,謝悠然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然然,你我多久沒見了?」此話一出,剛收拾好自己心情的林之宴,又有些哀怨了。然然難不成和他不一樣嗎。
「算起來,快二十天沒見了吧。」仔細想想,自從那日之後,他們沒有見過面了。因為沒什麼要事的話,謝悠然是不怎麼出門的。
而林之宴,雖然想見謝悠然,可是一直找不到什麼好的理由,拖了這麼久,只好上門了,反正他之前也是說過要討好謝丞相的。
這下子,見佳人和討好岳父兩不誤,也是不錯的選擇。本以為這麼久不見,然然也是如同他一樣想念着彼此的,結果得來了這樣的冷遇。
他能說自己現在的心情,當真有些微妙嗎。努力保持着自己臉上的笑意,他可不要在這裏失了分寸。
「唉,然然,我認了,我想你了,所以我過來了。」終究還是捨不得責怪謝悠然,林之宴嘆息,將謝悠然擁入懷中。這個沒良心的小女子,偏偏他喜歡極了,認定了,還能怎麼辦,妥協妥協吧,他樂意這麼寵着他。
男子的懷抱,即使在這冬日,也是溫暖的,好聞的氣息,瀰漫在謝悠然的鼻尖,像是那冷冽的梅香。
深呼吸,謝悠然反手抱了回去,她將日子記得這麼清楚,只不過是因為她也有那麼些想念他的啊。
不過這些可不能告訴他的,不然這人又要翹起尾巴得寸進尺了。彎了眉眼,柔了表情,謝悠然靜靜的享受着這一時刻的溫馨。
此時兩人身處丞相府的花園中,原本人來人往的地方,這會兒是一個人影也見不到了,連跟在兩人身後的那一對兄弟姐妹,也是靜悄悄的離開了。
某一個角落,一身灰衣的秦伯,摸摸自己的鬍子,欣慰的看着那一堆相擁的人兒,踱步離開了。
他的小姐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好了,他這個老頭子,還是能保證在這個丞相府中,無人可以打擾的。
一想到他那軟糯的小糰子,長成了如此淡然優雅的少女,即將嫁為人婦,他覺得很捨不得啊。
秦伯的眼角,似乎閃現一些水色,再一眨眼,卻又消失不見了,他的小姐,找到了自己鐘的人,他是高興的。
他這個老傢伙,能親眼看着小姐出嫁,是上天對他的恩賜了,他,該感恩的啊。
情到深處,自然會忽視周圍的一切,只是等兩人回神過來,看着這滿園的空蕩蕩,有些無語。這些人,還真有眼色呢。
「然然,什麼這麼香?」細細嗅了嗅,林之宴發現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清香,和然然身上的很想,卻更加的濃郁。
「香味?」謝悠然初時疑惑,後是反應過來,阿宴說的是牡丹的花香吧,這滿園空寂中,那雍容的味道,便是再也遮不住了。
「走吧,我帶你去看看。」扯着林之宴的衣袖,謝悠然繼續往前去。難得來一趟,也給他看看自己的得意之作吧。
「好!」身邊傳來的清淺香味,讓林之宴有些着迷,他這種香味,帶着獨屬於然然的感覺。
被譽為花中之王的牡丹,從來沒有讓慕名前來欣賞的人失望過,或小或大,或含苞待放,或傲然盛開,寒風顫顫,它卻依舊凜然。
「阿宴,你看,那是你上次從來的紫蘿。」蔥白的小手指向一片淺紫之地,一簇簇的紫色花兒,搖曳着紅塵,**於世。
「然然,當時你說你喜歡牡丹,恰好家中的牡丹,只有這個比較珍貴,得到娘親的同意後,我給你送過來了。」
「或許,我做的是正確的。它在這裏,開的花兒,比在將軍府更加的艷美。」淺淺的紫色,如夢似幻,如同他身邊的這個女子。
「花兒和人一樣,只要你精心照顧,它也會給你數之不盡的驚喜。」彎腰,手指拂過一朵花苞,它才張開了一個小口兒,羞澀的看着這個繁雜的世間。
「然然,你是一個懂花的人。」林之宴讚嘆,以他的眼見,能讓他驚喜的,可是難得一見的。不過自從遇見然然之後,卻是愈來愈多了。
這個女子,悄悄的來到了自己的身邊,每一次的相見,都會讓他發現她不一樣的地方,然後心生探究。
或許,他能稍微理解外人口中所說的,然然牡丹成痴是什麼意思了呢。牡丹高貴,百花皆要為其誠服。
可是誰人知道,牡丹它不過只是想靜靜的盛開着,不沾凡塵,不惹俗世,如同,謝悠然這個女子一樣。
「不,其實我也是不懂它的,喜歡的東西,總是想留在身邊,難免到了最後,會不顧及它的意思,從而將其強留在身邊。」
忽然間,謝悠然發現,她這個小小的花圃,和那曾經的洛陽城有什麼區別,本該過了花期,卻因為她的喜,從而盛開在着不屬於它的寒冬之中。
她也不過是以之名,將其困在了這裏罷了,與其說,不如說是,希望它按照自己的想法存在着,她,忘記了牡丹該有的姿態。
「然然。人本是一個自私的生物,誰也無法說自己是多麼的高貴,沒有*。」林之宴懂得謝悠然的想法。
即使是他,也從來不敢說自己真的是無欲無求的人,最起碼面對然然,他永遠只是在渴望着更多。
「是啊,人啊,總是在笑着別人多傻的同時,自己也在做着錯事。」釋懷的一笑,謝悠然望向這片花海,笑顏悠然。
「阿宴,我希望在明年我們成親之前,將這些牡丹都移植過去,然後,讓她們恢復自己的時間,好不好?」
她這件事物,所以曾經強求它可以留在自己身邊,然而,終究是不同的,人也好,物也罷,都是有着自己需要度過的時間的。
「好,都依你。」從身後擁住謝悠然,或許他回去之後,該考慮考慮將那個地方用來讓然然種植牡丹了。
「上次送與伯母的碧隱,伯母可還喜歡?」纏繞着林之宴的手指,伯母,當應明了她送與碧隱的意思吧。
「娘親很喜歡,完全按照然然留下的指導,親自照料着,連我那老爹,都不得碰觸,說是那麼個粗人,肯定會笨手笨腳的傷到嬌嫩的花兒。」
他可是依舊記得,當時老爹那恨不得吃了那盆花一樣的神情,喜歡了他幾十年的夫人,轉眼被一盆花給勾引去了,他能不氣嗎。
「伯母喜歡便好。」向來與聰明的人之間,有時候即使一句話也不說,對方也是明白自己的意思的,這樣的感覺,可是輕鬆不少。
「然然,你實話告訴我,你和我娘親之間,在打什麼啞謎。」他隨自詡聰穎,可是對於女人之間的那些事情,他可真是一無所知的啊。
何況他面對的,都是這世間少有的聰慧女子,更難以猜到了,索性的,還不如問了出來,簡單快捷。
「阿宴何出此言,悠然只不過是覺得,伯母能喜歡悠然送與的禮物,悠然很開心而已。」無辜抬頭,雙眼純稚,不染纖塵。
「然然!」輕輕的喚了一聲,林之宴抬手,遮住了謝悠然的眼睛,「然然,不要這樣看着我,我會忍不住的。」
那樣一雙美麗的眼睛中,清清楚楚的,映照着他的存在,其餘的,皆是無形,仿佛,她所能見到的,只是一個他,而他,為這樣的眼,深深着迷。
「噗嗤!」忍不住笑了出來,謝悠然拿下林之宴的手,踮起腳尖,主動送上了自己的朱唇。她從來,不是什麼矯情的女子。
該有的矜持她不曾忘,該有的放縱,她也不會丟,何況她眼前的,是這個人呢。自己睜着一雙美麗的眼睛,反而在指責她呢。
屬於牡丹的清雅,纏繞在兩人的身邊,溫柔情深的吻,印在了林之宴的唇上,頃刻間綻放的瀲灩,又是迷住了誰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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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爸:伺候這小東西生活起居
飼養員:投餵食物給這小東西
鏟屎官:處理這小東西的五穀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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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魚:論被飼養過程中最痛苦的事
1。尿尿
。粑粑
3。大姨媽
傅景生:論飼養過程中相對省心的事
1。吃得少
。拉得少
3。用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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