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子,許久不見!」來人正是明淨,自從上次之後,有一段時間不見了,要是阿宴知道自己隨意出來一次遇見了明淨,是不是又該生氣了。
「不知道近來,謝小姐過的可好?」明淨身邊也沒有跟隨人,一個人走到了謝悠然的身邊,仿佛是要接下里一起走的想法。
「對了,不知道上次的事情,林公子可否解決了,要是在下的一番話能夠幫助到林公子好了。」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忽然的開口,堵住了謝悠然欲說出口的告辭的話。
「多謝明公子關心了,事情已經解決了。」之前關於那大雲商行的賬簿問題,在事後想辦法得到解決了。
至於那辦法,謝悠然看了明淨一樣,沒有細說,有些事情現在還不宜真相大白,雖然其中有着許多的犧牲,可是至少得到的東西都是值得的。
現在,整個京都中的那些有策反之心的官員的名單,都已經在他們的手裏的,只要那些人敢做出不規矩的事情,懸在頭上的刀,自然會落下。
「如此便好,怕在下沒有幫助,可不是負了謝小姐的期待了。」明淨笑了笑,他是感受到了謝悠然的有所隱瞞。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他與她非親非故,要說起來,只是見過幾次面的熟悉一點的陌生人而已。他長這麼大,真的是沒有見過對他如此的不假辭色的女子。
他自認為長得不差,家世也還算不錯,一般的女子看見他之後,那個不是一臉的想要得到他青睞的表情。
可是啊,在這漫漫人海中,他偏偏看上了眼前的這個女子,而恰好的,這個女子卻是偏偏不喜歡他,從頭到尾,對他的拒絕都是清清楚楚的,一點都沒有脫離帶水的樣子。
這般堅決,不得不說是讓他有些受到打擊的,喜歡他的人他沒有感覺,而唯一讓他有感覺的人,卻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
這樣的狗血一樣的劇情,在他身上卻是上演了。只是眼前的女子是一種毒藥,一旦沾染上了,別想擺脫。
每次人海中的一次偶然相遇,都是能讓他心情愉悅許久,可是每次相遇之後的失落之感,以及不知道何時再見的空虛,又會在事後緊緊的纏繞上他。
「謝小姐,不之後你便要成親了,在下自認為和謝小姐還是朋友的,本想着親自上門送禮,可惜了,那幾日家中有事,不便前往。」
轉了話題,明淨揚起笑臉,不久之後的事情,他可真的不想看到呢,天意弄人,他註定無緣,又能怎麼辦。
「無妨,心意到了好,明公子不用糾結。」掃了明淨一樣,謝悠然的眼神帶上了幾分好笑。她可是沒有想要邀請他的意思在。
這個人自從認識那日之起,感覺她與他之間總是隔開了點什麼,所以她總是不能信任他,更加的無法和親近起來。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她對他也是有所隱瞞的,兩人畢竟不是什麼交心的朋友,對方對他瞞着的事情,他也不想去探究。
「謝小姐這樣說在下可是傷心了。」假裝的捂住自己的心,明淨可憐的看着謝悠然:「還請謝小姐給在下一個補償的機會啊,不然明淨會終身遺憾的。」
面對明淨的堅持不懈,謝悠然想了想,終究是點頭了,她有感覺,她和明淨之間,這或許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哈哈,那謝謝謝小姐了,送與謝小姐的新婚之禮,今日便來找一找吧,還請謝小姐隨着在下走走了。」
得逞般的笑着,指着不遠處的那家首飾店,明淨挑了挑下巴:「謝小姐請吧,今日儘管的不用和我客氣。」
豪氣十足的樣子終究是惹得了謝悠然的笑,對着兩個丫頭擔心的眼神,輕輕的搖頭示意無礙,然後跟上了明淨的步伐。
反正閒來無事,她也是要出來到處看看的,和誰在一起,她倒是不怎麼在意,有些事情,不會這麼輕易的會改變的。
自古以來,能夠討得美人歡心的東西,是美麗的衣飾和鮮艷的花朵,明淨的想法亦然。再說,以他的身份,能夠送的,也只有這些俗物了。
琳琅滿目的商品擺放在謝悠然的面前的時候,她身後的兩個丫頭齊齊的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這個明公子出手這麼闊綽啊。
「謝小姐,請您選擇!」指指這些首飾,明淨說着,順便觀察謝悠然的臉色,若是她對哪個首飾起了興趣,他準備買下來了。
「還請明公子允許悠然慢慢的挑選了。」挑挑眉,面對這麼豪氣的人,謝悠然卻依舊是冷靜的看着。
自小到大,她身上佩戴的東西,不說是多麼的珍貴,可也是樣樣精緻的,那些做工粗燥的,她看不上。
雖然這個鋪子中的東西都是上等的,她多年的習慣,依舊不允許她隨便選擇,誰讓她是一個被嬌養着長大的姑娘呢。
隨手拿起一件,然後又不滿意的丟下,這件顏色不正,那件雕刻上有些小瑕疵,謝悠然看的很是仔細,讓那店家臉上都流出汗水出來了。
隨着謝悠然連續的不滿意,明淨的臉色漸漸不好起來,他知道不是謝悠然故意以這種方式拒絕他,而是她的確對這些東西看不上眼。
她這樣的女子,如果不喜歡的事情,誰也無法強迫,她要是想要拒絕她,也該知道自己是不會強求的。
只是面的如今自己開口大買的氣勢下,卻是無法讓她挑選出一個令自己滿意的東西,他是在是沒有臉說這裏是他明家的產業。
「謝小姐,需要換一家嗎?」起身走到謝悠然的面前,看着那擺在她面前的首飾,眉眼冰冷。之前還覺得做工不錯的東西,這會兒卻覺得是極其粗糙了。
這樣的東西,虧得他們有膽子拿到她的面前。許是明淨越來越冷的臉色,那掌柜的已經控制不住自己額頭上的冷汗了。
東家好不容易來自己這裏一趟,結果遇見了這樣的事情,面對謝悠然這樣識貨的人,他實在是沒有辦法說她是在找茬的,因為他的商品,的確沒有達到完美的程度。
「無妨,總會有那麼些滄海遺珠會被人遺忘。」忽然間,謝悠然的眼前一亮,然後朝着某個方向走了過去。
「將這個拿給我看看。」指着一根簪子,謝悠然的臉上流露出明顯的滿意,簪子的造型很是普通。
而之所以讓謝悠然看上的原因,不過是因為它雕刻的是一株盛放的牡丹話。碧色的牡丹靜靜的綻放在溫潤的玉石上,讓謝悠然覺得欣喜。
對着陽光的方向,謝悠然舉起簪子,那碧玉通透的顏色讓謝悠然很是滿意,緩緩的轉動着,清透的顏色,潤進了她的瞳孔,讓一邊的明淨,有些失神。
她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很是簡單,只要符合她的心意,其餘的一切,她都可以不在意。如同這個簪子。
雖然只是簡單的款式,看着也是很普通,不過因為入了她的眼,她是喜歡的很。對於那掌柜的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謝悠然笑了笑。
「給我包起來吧。」說着,便是示意良辰上前付錢,面對明淨忽然變化的臉色,謝悠然看着那簪子,開口。
「明公子,你該知道,在這個時代,一個男人送女子簪子是代表着什麼意思的,將我帶到這個店裏,並且讓我得到了這麼稱心如意的東西,這已經足夠當做你送給我的禮物了。」
「禮物不在於多,也不在於貴,只要適合我心意的禮物,我都很是喜歡,而明公子的這份禮物,悠然很是滿意。」
簡單的幾句話,將明淨堵得啞口無言。其實剛才謝悠然選擇這個簪子的時候,他沒有提議換一個,自然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這個時代,如果一個男子送女子簪子,是代表着傾慕那個女子,而女子一旦接受了,也是代表着她接受了男子的心意。
他以為謝悠然不知道這個習俗,卻是沒有想到,她在這裏等着自己。如今她直接大大方方的說出來了,要是他還是強求的哈,是他的不應該了。
「謝小姐,您是不是本準備這麼做的。」這樣的辦法給了他的面子,沒有拒絕他的禮物,可是同樣的,這樣的形式,也是沒有接受自己的的禮物的。
許是在他開口的時候,她想好了這樣的辦法吧,這樣的女子,狡黠而又聰慧,總是在你不經意之間,做出讓你覺得驚訝的事情。
正是因為她是這樣的女子,所以他才會如此的放不下吧。終究是搖搖頭,明淨示意一邊的掌柜將東西包好,然後,親自送到了謝悠然的手上。
「謝小姐,有緣再見。」將謝悠然送出門之後,明淨看着着熱鬧的人群,長長的嘆息,然後,帶着深深的遺憾和落寞的開口。
他與她的再見之期,不知道還會不會到來。而即使當他們再見,是否還能想現在的樣子,能夠平和的說上幾句話。
「自然的,明公子多加保重吧,京都這個地方,總是有太多的是非,只要明公子能夠守住本心,自然有再見的一日。」
謝悠然卻是說的別有深意,至於這話中的意思有幾分,除了當事人,誰也不知道。一邊聽的雲里霧是的兩個丫頭,直到走遠之後,才將疑惑問了出來。
「小姐為何那麼說,難不成明公子有什麼問題嗎?」小姐說的話很有深度,似乎是在提醒着什麼,又似乎是在警告着什麼。
謝悠然則是回頭看着那漸漸融入人群中的明淨,眼神悠遠,聲音輕柔:「要知道,這次的事情,可是有不好商人參與的,而明淨想在京都中立足,這是最快的辦法。」
這次的事件,無論明淨選擇了哪一方,只要他選擇的那一方勝利了,從中能夠得到的好處,足以讓明家在京都站穩腳跟了。
她與他交情至於表面,所以不會幹涉對方去選擇什麼,而是畢竟人家對她表現的一直都是善意的,這也算是一個小小的告誡吧。
至於明淨到底怎麼選擇,這已經不關謝悠然的事情了,每個人所前行的路不同,看到的東西自然也是不同的。
至於到最後,是殊途同歸,還是形同陌路,這都不關她的事情了。看着那不遠處向着她走過來的男子,謝悠然笑得無奈而寵溺。
「來了?」女聲輕柔。
「來了!」男聲妖氣,帶着水霧瀰漫的朦朧感。
「姑爺好!」兩個丫鬟異口同聲的說着,然後帶着東西走的遠了一點。
「然然,怎麼的,讓那個小白臉給你買了多少的東西?」霸道的直接攬住謝悠然的腰,將其帶到自己的懷裏。
「噗,總之沒有你給我買的多。」好笑的看了林之宴一眼,然後將林之宴推得遠了點,抱得這麼緊,都走不了路了。
也不知道這人在自己身邊放了多少眼睛了,這才沒一會兒呢,這人直接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甚至連自己去做了什麼事情都知道了。
當然了,林之宴這樣的行為,她是准予的,因為上一次的事情,可是讓林之宴生氣了好久,之後她只要出門,有人會跟在她的身後。
一個自然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不過更大的用處,估計是為了向林之宴報告她的狀況吧,比如是現在的樣子。
只不過,謝悠然有些小心虛的看了這邊的林之宴一眼,上次事情的真相她一直都沒有告訴阿宴,不然要是說了,是不是他會更加的變本加厲。
「然然,可別忘記我們要成親了,那些誘惑,該抵擋的,還是該抵擋住吧。」林之宴伸手在謝悠然的腰間轉悠着。
「好好好,這次是我錯了。」忍不住的求饒,謝悠然按住在自己的腰間亂動的手,她的腰間可是很敏感的,一碰觸癢。
這人自從知道之後,拿不住她的時候,喜歡用這一招。可惜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倒是敗在了這塊上。
「放心吧,爺也答應你,對那些誘惑視而不見,否則的話,任由然然你處理。」滿意的親了親謝悠然的額頭,林之宴話語曖昧,笑得得意。
只是他不知道,不過是一天的時間,林之宴面對那發生的事情,欲哭無淚起來。果然做人啊,說話總是不能太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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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遇到了點事情,所以更新時間都不穩定了,抱歉啦,儘量在下個星期的時候,給調整過來,麼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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