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今天這座位安排的倒是巧妙。最左邊全是宮妃的位置,而右邊前幾位坐着五位皇子,後幾位坐着朝中大臣。可此時皇后和太后還未來,她們的位置慣例是擺在皇帝周圍的。
「太后娘娘駕到,皇后娘娘駕到!」那邊德貴喊完,就有宮女太監引着皇后太后過來了。
底下的臣子宮妃少不得又是一頓行禮:「給太后娘娘請安,給皇后娘娘請安。」
安寶寶在一旁聽得直打哈欠,這些人在請安的時候聲音特別悠長,很有催眠的力道。唔,某隻吧唧吧唧嘴,怎麼還不上菜?
「眾位快快免禮,今個可是個吉祥的日子,我老太婆也出來湊湊熱鬧。」
太后的打扮非常隆重,貴重程度幾乎和祭祖差不多了。皇后也一樣。安寶寶在一旁看的脖子疼,如果她沒估計錯,這二人光頭飾就有十幾斤,而且那身厚衣服也得有個一二十斤。頂着這些走路難道不會累嗎?
「皇祖母說笑了,您一點都不老,看着精神比五皇弟還好。」大皇子嘴甜的說道。
「哎呦,就聽你瞎說。皇祖母年紀大了,哪能和小五相比。」太后嘴上嬌嗔着,心裏卻因為這番話高興的不行。哪個女人不喜歡被誇年輕,更何況說這話的還是她最喜歡的孫子。
洛安安敏感的看到五皇子的臉色僵了,也是,大皇子哪個他去討太后的喜,而他自己卻被和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做比較。這話傳出去就不好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的身子多弱呢!
「皇后,扶着哀家坐下。」太后的座位安排在皇帝左側,她明顯的看到皇帝右側有一個身穿月白色錦袍,氣度不凡的低着頭的男子,想必這位就是仙師了。還沒等她坐下打個招呼,離灼突然開口了。
「太后和皇后還是去別處坐吧,」離灼的聲音冰寒刺骨,「這裏可沒有你們的位置。」
說完,像是應徵他的話似的。原本屬於太后和皇后的風椅轟然倒塌,變成一堆碎片。太和殿的原本微微熱烈的氣氛瞬間凝滯起來。
太后的臉先是一白,爾後臉上浮起一抹僵硬到不行的笑容:「仙師這是何意?」
「太后老糊塗了聽不明白嗎?」離灼的一根手指敲着桌子,「我的意思自然是……你滾下去坐!」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被震住了。這位仙師未免太過於放肆,竟然敢對太后這麼說話!
自始至終,老皇帝木頭人似的坐在那,一言不發。
太后面上依舊得體,實際上在寬下的袖口下她已經掰斷了自己養尊處優長出來的長指甲。她活這麼大都沒受過如此的侮辱!
「哀家敬你一聲仙師,可你也不要太放肆!」太后怒拍桌子,咔嚓一聲又斷了一根指甲。
皇后此刻也是生氣的,但是生氣的同時她更多的是在心中咒罵太后。老不死的,你發火就發火,掐她幹什麼!疼死了,一定都紫了。
「我就是放肆了,你又奈我何?」離灼很是不屑的開口,「愚昧的老太婆,讓你滾下去你就滾!怎麼,還等我請你?」
「好,好……」太后被氣得胸膛一鼓一鼓的,可她心裏清楚自己奈何不了離灼,只得憤憤的開口:「既然如此,來人,送哀家回宮!哀家也不屑於待在這!」
「我看誰敢走!」離灼的聲音猛地提高,與此同時,原本擺在大殿上照明用的燭火紛紛竄出一條大火龍,攔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都走什麼。」離灼擺弄着一個酒杯,此刻的他終於抬頭,懶懶的看着已經氣急敗壞的太后。
「太后娘娘,你倒是看看我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