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宴有了經驗,知道像團姐兒這樣大的孩子容易餓,於是想把奶擠出來留給朱氏,想到系統還獎勵過她一個奶瓶就在腦海里呼喚系統。
把奶瓶給我。
姚宴愕然一瞬臉有些黑,所以你目前為止唯一獎勵給我的東西我還不能用?
此時姚宴正在東廂洗臉,屋裏只有她一個人,於是憑空一個奶瓶就懸浮在了她眼前。
姚宴抹了一把臉,看着矽膠材料做成的透明奶嘴和玻璃瓶身,奶瓶倒是個好奶瓶,只是單憑玻璃瓶身這一點她就不好跟祝君行解釋,她連這個時代有沒有玻璃都不知道。
算了,你收回去吧。管家03,囧囧商城點亮之後,我用福壽點購買商城裏的東西你也是通過這種方式給我?
姚宴又問,你把奶瓶收回去放哪兒了,我有置物空間了?
明白了。
姚宴暗戳戳的決定拿姓景的開刀,目前為止只有姓景的最好消滅。
對了,你接着給我發放任務啊,昨天我餵奶你都獎勵了我一個奶瓶,今天有什麼任務?
坑貨,姚宴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正讓進來的祝君行看個正着,「你自己在屋裏洗臉也能翻白眼,誰又惹着你了?動作快點。」
姚宴一邊拽了手巾擦臉一邊隨口道:「翻你那個好妹妹呢,搶着給男人洗衣裳,我在屋裏都聽到了,不過正好讓朱氏空出手來照看團姐兒。你別催我,我還有件事兒沒做呢,你出去。」
&煩精,快點。」祝君行說完轉腳走了出去。
&就洗個臉漱個口又沒化妝哪裏麻煩了。」姚宴嘀咕,「你要是知道現代姑娘化妝能化一兩個小時你還不得瘋。」
初春的季節臉上不擦東西就有些乾巴巴的,可這也沒辦法,姚胭兒的那套劣質胭脂粉她送朱氏了。
姚宴在桌子上拿了個茶碗,解開衣襟往胸下一放,自己費勁擠了小半碗出來,她看着奶白色的汁液心頭忽然一動,一根指頭伸進去蘸了蘸往嘴裏一送咂了咂就呸了出來,一股子奶腥味兒帶着微微的甜,薄薄的,口感比不上牛奶。
&在幹什麼?」祝君行大步走向姚宴。
&等,你別過來。」姚宴慌忙捏上衣襟回頭就瞪祝君行,祝君行被姚宴手裏的奶汁吸引了目光,忽的挑眉問道:「你在擠奶?」
你在擠奶?很正常的問話,可聽在姚宴耳朵里就是,這個男人耍流氓!
&一邊去。」姚宴把茶碗一下放他手裏,「拿出去交給朱氏,團姐兒餓了就熱一熱給孩子吃。」
&這才有個做親娘的樣子。」祝君行做了一個和姚宴一模一樣的動作,姚宴看的目瞪口呆。
祝君行竟還很認真的咂咂嘴點評,「好喝。」
&的一下子姚宴的臉漲的通紅,沖他吼道:「你插了手團姐兒還怎麼吃!」
&開了不就能喝了?」祝君行笑着逗弄了姚宴一句轉身出門。
&君行,咱能要點臉嗎?!」姚宴追到門口扒着門框罵。
走到院子裏的祝君行哈哈大笑。
躺在祝紅梅的炕上,透過半開的窗戶看到祝君行暢快的笑臉,楚秉鏡難以理解的搖搖頭,心說,有這樣一個惡毒又惡俗的媳婦他到底有什麼可高興的?莫非這位仁兄有受虐的癖好?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姚宴學着朱氏的樣子用一塊藍花布包了頭,整理好了衣裳,拿上兩個竹筐這才出了門。
這一次所見和她在溪邊洗衣裳以及跟着祝君行去鎮上的那兩次都不同,她的心態更穩定了一些,所以看這幅田園風景圖就有了更深刻的體會。
也許是人煙稀少的緣故,從家門口出來抬眼就能看到一大片田地,田地中橫七豎八點綴着小水塘,水塘里有鴨子嘎嘎的叫,田地里有村民輕輕鞭打着黃牛犁地,田埂上有留着福娃頭的小男孩們在抓泥打群仗,一陣一陣嘻嘻哈哈的。
田地的盡頭是連綿的青山,山巔上攏着飄渺的煙雲,真的就像她曾在一些書畫展上欣賞過的水墨畫一樣,只不過水墨畫是模糊飄渺帶着仙氣的,而此刻她看到的都是真實的。
&郎,吃了嗎?」
&伯。吃了,您吃了嗎?」
姚宴回過神來看向和祝君行打招呼的老頭,老頭穿了短褐,上身是右衽春衫下邊是一條灰布褲子,腰間系了一條青灰色的汗巾子,脖子上騎了個光頭胖小子,小子三歲大,兩隻胖出了窩窩的小手正抱着糖葫蘆在啃,黏答答的口水滴了老頭一頭一脖子,老頭一點不嫌棄,臉上還笑眯眯的。
&了,你春花大姐割了一大塊肉來,早上吃的是蒜苗炒肥肉。」
祝君行笑笑,疏離有禮,「大伯你忙着,我往山上去一趟。」
老頭看一眼祝君行手裏拿的斧頭,笑眯眯的道:「進山抓野味啊?那野雞野兔子都機靈着呢,等閒人抓不着,家裏還有一碗剩菜要不大伯給你回家拿去?」
&用,留着你自家吃吧。」祝君行回頭催姚宴,「快點走了。」
&道了,你就知道催。」
姚宴聽明白了,這老頭逼逼半天就是倆字——炫耀,他在向祝君行炫耀自家有肉吃呢。
祝君行叫他大伯,莫非還是親大伯?
&郎,不是大伯要說你,你們爺倆啊就是找罪受,去年我還是上你們家打秋風的窮親戚呢,誰曾想一年半載的你們就把好好一個家給敗了,嘖嘖。」老頭眯眼直勾勾的瞥姚宴,沒有一絲的尊重。
&什麼看,為老不尊的死老頭子。」姚宴狠狠瞪回去。
老頭登時氣青了臉,「你這個賤……」
&伯!」祝君行驀地回頭冷冷的看着老頭,「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身上現在還有秀才的功名呢,你家四十畝地還掛在我身上免稅呢。」
老頭青白的臉色一變,配上一個笑臉,「大郎啊,生氣了?大伯和你開玩笑呢,去吧去吧,大伯去田埂上逛逛。」
姚宴跟上大步往前走的祝君行,道:「你那個大伯肯定不是親的,哪有親大伯這麼擠兌你的。」
&的,和我爹一個爹一個娘的。走吧,別管他。上山可是你想上的,不許走到半路嫌腳疼又吵着鬧着要回來。我有兩個竹筐要拿可沒地方背你。」
&道,誰半途而廢誰是小狗。」姚宴咬牙道,悲催的是她現在就開始腳疼了,這一身嬌肉呦什麼時候才能鍛煉出來。
想她在現代時練跆拳道還能撂倒兩個大男人呢。
祝君行輕蔑的用眼角餘光掃了姚宴一眼。
姚宴挑眉,「打賭,我要是撐住了今晚上你睡門口。」
&要是沒撐住呢?」
&撐住就沒撐住唄。」姚宴很光棍的聳肩。
祝君行嗤笑。
就這麼拌了一路的嘴,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到達山腳下時姚宴撐不住一屁股坐到了石頭上,抱着腳就呼疼,脫下布鞋一看,起水泡了!
姚宴欲哭無淚。
祝君行拿着斧頭抱臂在胸站在一旁看姚宴的笑話。
&不死你。」姚宴氣呼呼的道。
&這樣確定還能走山路?」
&姚宴咬牙。
越是身嬌體軟越應該鍛煉,她能吃疼,毅力也絕對夠用。
被祝君行一嘲諷,姚宴穿上鞋站起來直接往山上沖,祝君行跟在她後面繼續嘲笑,「不行咱就回去,你別跟守株待兔里那個懶惰的農民似的,碰巧了在樹根下撿到一隻兔子就覺得兔子都那麼傻會往那裏撞,你挖的那株蘭花,我瞧着也好>
正在這時林子裏傳來一聲尖銳的虎嘯,祝君行瞳孔驟縮,就見前頭的樹叢成片的歪倒,一條直線就往他們這裏撲來,他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