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皇宮的路上,內侍簡要地向穆婷雅說明了來意。
原來,自謝龍回京後,便開始與鳴金使節商議停戰協議。
只是,多日來,依舊沒有商量出結果。
眼看就要過年了,不止鳴金眾使節着急,就連盛宏國的大臣們也跟着上火。
畢竟一國之君在別國過年,是從不曾有過的。
所以,兩方人馬都希望能儘快商議出雙方都滿意的結果,好各回各家,各過各年。
叫穆婷雅前來,純粹是無奈之舉。
只因盛宏提出以十座城池及鳴金變為盛宏附屬國,每年要上繳國庫收益的百分之一給盛宏。
而鳴金則只願意以五座城池換回他們的大汗,並且不會成為盛宏的附屬國。
就在僵持不下時,也不知是誰多嘴,說不如請雅將前來,畢竟雅將也是綁來鳴金大汗的關鍵人物。
這提議,得到了眾官員的一致認同,所以皇上下旨,宣了穆婷雅進宮。
金鑾大殿。
皇上一身明黃龍袍高坐與龍椅之上。
雖然皇上的龍椅正對着門口,但穆婷雅進入大殿後,入眼的便是那個一身蟒袍的孟辰逸。
好帥,俊美的如同神祗一般。
不愧是她穆婷雅的男人。
穆婷雅緩步上前,對皇上抱拳行禮:「臣女參見皇上。」
在路上,穆婷雅便在馬車中換上了黑鷹軍團的軍裝。
一群男人中,她一身中性服飾出現在其中,怎一個亮瞎眼了得?
至少,孟辰逸看見她,滿眼露出愛意。
「免禮。」皇上道。
「謝皇上。」穆婷雅身子站的筆直,她直接問道:「不知皇上請臣女前來,所謂何事?」
「是這樣。」皇上慢慢道:「宣你來,是讓你一同商議與鳴金的停戰協議。」
穆婷雅聳聳肩,「這有什麼好商議的?我們是勝利國一方,條件自然由我們來提。」
說罷。她看向鳴金代表一方:「戰敗國,就不要一副牛叉哄哄的表情啦!不然我會忍不住揍你們。」
「哈哈……」
「噗嗤……」
眾盛宏百官笑出了聲。
不愧是雅將,說出了他們敢說卻不能說的話。
就連喜怒不形於色的皇上也是嘴角清揚。
「你……」鳴金一方不樂意了,反駁道:「盛宏國沒人了嘛?居然讓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來參與停戰協議。」
「不是沒人啦!」穆婷雅一臉鄙夷道:「相反。我盛宏少年強,如朝陽升起,而你們鳴金呢?我看才是真的沒人了吧?居然都是老頭子,哎!已經日落西山啦!」
「哈哈……」眾盛宏百官再次覺得揚眉吐氣,一個個的眉眼帶笑。
孟辰逸寵溺的看着她。他的小雅,總是給予他驚喜。
他礙於太子身份,自然有些話不能說,如今有了小雅唱紅臉,他覺得甚好。
「你個小丫頭,本官不與你逞口舌之爭。」鳴金代表一甩衣袖,氣憤的別過臉去。
「我看你是說不過我吧?」穆婷雅笑道。
「女兒,你怎麼能說實話呢!」謝龍開口道:「老爹怎麼教導你的,要敬老,他都這般老了。萬一你刺激到了他,把他刺激的掛了,這麼如何是好?」
「是,老爹說的是。」穆婷雅接話道。
「你們欺人太甚。」鳴金代表激動。
「好了。」皇上適時開口,「鳴金代表不必與穆小姐這個女子計較了,還是來商議正事吧!」
鳴金代表閉了口,但眼眸卻不善的盯着穆婷雅看。
穆婷雅退至一旁,但位置都是滿的,她只好識趣地往孟辰逸身邊走去。
孟辰逸笑了笑,對於她的選擇很高興。
她來到他身邊。小聲問道:「怎麼不見鳴金大汗前來?」
「沒臉。」孟辰逸回道。
「為什麼沒臉?」她好奇。
「被我們抓來盛宏,他有臉來這才怪。」孟辰逸解釋道:「只等鳴金使節們商議出結果,他便直接跟着鳴金隊伍回國了。」
「哦。」穆婷雅點頭,又道:「但他是一國之君。沒他不行啊!我看還是把他叫來,一次說個清楚吧!眼看快過年了,總不能一直拖拖拉拉的定不下來吧!」
「也好。」孟辰逸沉思一番,便上前兩步,抱拳道:「父皇,不如把鳴金大汗宣來一同商議。畢竟是他的國家,他理應做主。」
「好。」皇上大手一揮:「宣鳴金大汗覲見。」
穆婷雅覺得好笑極了。
孟辰逸說宣,皇上說覲見,這兩個詞,擺明了是把鳴金大汗放在了下屬國之列了。
哼,理應如此,誰讓鳴金大汗發動戰爭的,就該讓他成為盛宏的附屬國,不然別想有好日子過。
沒多長時間,一襲鳴金大汗服侍的鳴金老兒便走入了大殿內。
鳴金大汗走進來,停在了大殿中央,站的筆直,不行禮,不躬身,先開口道:「盛宏皇帝,你叫朕來所謂何事?」
鳴金大汗的態度,很不友善,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做俘虜看待。
相反那高高在上是姿態,就好像他是來盛宏做客的一般。
皇上面色一沉,不好說什麼。
孟辰逸的雙眸散着冷光,顯然也對他的態度很不滿。
穆婷雅看向盛宏文武百官,見他們也是很不喜的樣子。
於是乎,穆婷雅又打算做一次炮灰,橫豎有孟辰逸及老爹為她撐腰,她不怕。
對,還有皇上為她這個天府星之主做主呢!她就更不用怕了。
所以,穆婷雅說話了,她上前兩步,很不客氣地道:「嘖嘖,鳴金老兒,你這是什麼態度?這是你這個俘虜對待我們盛宏皇帝該有的態度嘛?沒讓你下跪,已是給你面子,你居然不躬身,不抱拳,不行禮,你還當你是鳴金大汗嘛?別忘了,你現在是俘虜,是生是死,就在我們皇上的一念間。」
「你這個臭丫頭,若不是你,朕如何會來盛宏?」鳴金大汗把矛頭轉向穆婷雅。
「那怪誰咯!」穆婷雅冷笑:「還不是你好*色,都他媽四十幾歲了,還妄想糟*蹋人家十五六歲的少女,不綁來你,簡直天理難容。」
她的話音剛落,謝龍老爹便道:「女兒說的是,男人還是不要老牛吃嫩草的好,還是糟糠之妻安全。」
他話中,指兩個意思,一是暗指鳴金大汗好*色,活該被抓。
二是暗指孟辰逸可千萬不要學鳴金大汗,他不希望他的女兒以後生活在金絲籠中獨守空閨,看着夫君寵愛新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