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之副船長紅心
羅像一個觀光客一般,信步而走,隨心而看,問道:「所有人的靈魂世界都是這個樣子嗎?」
「見鬼!我是頭一次看到這種情況!」度妮瓦洛說着,照着黑岩石門就是一腳,結果門沒什麼,卻把度妮瓦洛疼出了眼淚。
「是這樣嗎?她還真是不走尋常路啊……」羅笑着說道。
「笑什麼笑!什麼不走尋常路!情況越是奇怪就越說明了她隱藏的秘密越多!說不定她表面看起來嬌小惹人愛,但背後是個殘忍的殺人魔王!」度妮瓦洛說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她的秘密嗎?」
「不想。」羅回答的如此果斷。
「你們……你們兩個人真是夠了!一個直接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拖時間!一個又是這樣!你們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度妮瓦洛咆哮道。
「謝謝誇獎。」羅很真摯地說道。
「你你你……哼,我去找行了吧!等我找到打開門的方法!裏面的東西絕對嚇死你!到時候你連哭都哭不出來!」度妮瓦洛滿臉怒氣地去挨個試門,或拍或砸或踹,卻沒有一個給她面子,動一動的。
羅就站在原地,看着度妮瓦洛不信邪地挨個試,自己則慢悠悠地亂逛。
嗯?別說,這些黑岩石門上的圖案挺好看。
羅想着,想要仔細看一看門上的圖案,便將手輕放在了門上。然後他就聽見了細微地吱嘎聲,抬頭一開,門竟然輕而易舉地推開了。
羅嚇了一跳,然後連忙回頭看向度妮瓦洛,發現對方還在跟那些門較勁,並沒有注意到他這邊的響動。羅便連忙將門輕輕帶上,然後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看來這些門並不是打不開,而是要看什麼樣的人才能打得開。
度妮瓦洛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一個能夠打開的門,便灰心喪氣回來了。
「這個臭丫頭,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要是一旦知道的話,肯定會直接放棄她!沒準你愛的就是一個喝人血吃人肉的可怕魔女!等我的超越見聞色在修煉的再高級一點,就能毫不費力地打開這些破門了!嗯?你在幹什麼?」
度妮瓦洛說了半天,對方也沒有搭理自己。她疑惑地動用了讀心術,卻發現對方的腦海中不停循環着一句話。
嗯,這門上的花紋挺好看的。
度妮瓦洛白了一眼羅。看來那個臭丫頭是個怪物,眼前這個小子也是腦袋不正常的!
「真是懶得理你們!解除!」
隨着度妮瓦洛話音落下,兩人身邊場景變幻,回到了最初的房間。
林夕看到睜開雙眼的兩人,微微驚訝。
「怎麼這麼快?」
「還問我怎麼回事?你的靈魂里到處都是緊鎖的黑色大門!根本就打不開!我頭一次見到心靈設防如此堅固的靈魂!說,你到底幹過什麼見不得的人事情!」度妮瓦洛質問道。
林夕雙手環抱在胸前,「我好像沒有必要解釋給你聽吧。」
「呵,你是沒必要解釋給我聽,可是他……嗯?你說什麼?」度妮瓦洛此時聽見了羅的內心聲音,「你能打開那些門?」
既然無法隱瞞,還不如大方承認。
「是,沒錯。我能打開那些門,不過我又關上了……看來那些門很不歡迎某些外來者。」羅淡淡說道。
「你這個傢伙!怪不得當時我聽見你的心音,只有那翻來覆去的一句話!原來你是在防我!」
度妮瓦洛怒不可遏,卻沒有辦法。她還是頭一回看見反過來聯手對付她的情侶,她每次不是將他們的心裏弱點抓的死死的。那些人的防線在她的面前如同虛設!
「羅,你簡直帥呆了!give me five!」林夕笑着舉起右手。
羅會心一笑,也舉起了手。
然而羅卻在擊掌瞬間反扣住林夕,十指緊扣。
「我們的擊掌應該是這樣才對。」
「誒?你……真是的。」林夕不由得微微睜大眼睛,卻轉而一笑,明媚如春,羞澀之中又帶着可愛。
看着兩人如此和諧的一幕,度妮瓦洛不由得一愣。
兩人的笑容,看起來是如此的陌生,卻又是如此的熟悉。曾幾何時,她和他也是如此。
直到……她修煉至讀心的那一天,她聽見了他心裏的話。
一個好騙的女孩兒。
不得不哄着她的大小姐脾氣,其實心裏厭煩到不行。
只是為了利用她,接近她的姐姐。
漂亮有什麼用,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多了。
只要有了金錢和權利,何愁買不來愛情,何苦為女人所愁?
她能夠做到對路人的心聲視而不見,但她做不到,對一個可能會相伴一生的人,不去嘗試聽對方的心聲。
因為她在乎他,就像她愛他那般。
然而……第一個如此,第二個如此,第三個如此……
曾幾何時,她開始討厭愛情,恐懼愛情,在愛情中惶惶不可終日。
「夠了!所有男人都是這副討厭的模樣!想必二姐心中也是這樣看我的吧!小氣!自私!動不動就發大小姐脾氣!我只是一個讓你感到拖累的廢物妹妹!」
那天,她終於發火,然後離家出走。
這一走,便是七八年。
然而,外面的世界,也是如此。甚至比家裏更加的令人噁心。
掩蓋在那副人類皮囊之下的究竟是什麼?
赤果的欲望,無盡的謾罵,野獸般的瘋狂……
人,到底為何生而為人?
是不是我們拋棄了那副皮囊,就與野獸毫無分別?
那麼……我們到底在愛着什麼?只是那副裝着野獸的人類皮囊嗎?
「你們……告訴我,你們怎麼做到的……你們明明在今天之前連情侶都算不上……」度妮瓦洛苦笑着看向兩人。
「在你眼中,愛,為何物?」林夕稍稍沉吟了一下,問道。
「愛?當然兩人深愛,彼此毫無保留,純淨地愛着彼此的靈魂……」
「錯了……從一開始你就錯了。」林夕打斷對方的話,搖搖頭,「愛,可不單單是指男女之愛。這也包括了親人對你關護之愛,友人對你信賴之愛,甚至是來自陌生人,偶然的互助之愛。你從一開始,就將所有的東西看的太過狹隘,你似乎鑽進了死胡同,並一廂情願的呆在裏面不再出來。」
林夕走上前,認真地看着度妮瓦洛。
「你只是固執於男女之愛而已……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結婚那麼多年的夫婦是靠什麼才能走下去的。他們總不可能日日燭光晚餐,就算是有再多的情話,總有一天也會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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