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我這是為了你才這麼做!為什麼你卻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我的身上!」薛里紅氣憤地說道,「無辜的人?她才不是什麼無辜的傢伙!說到底她和那些傢伙不過是一丘之貉!別忘了她曾經也是黑桃!如果她真的是無辜,她又怎麼可能和黑桃的傢伙扯上關係!」
「薛里紅!你給我閉嘴!」羅如灰再也聽不下去薛里紅那種強盜理論,「真要按照你的說法!那些被****的女性,也是因為她們故意穿着暴露勾引男人了!」
「我才沒有那個意思!可你們不也看到了,紅心對咱們懷有歉意,是她將咱們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來!如果沒有她,我們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裏!而且紅心她自己都說了,不用復仇!這種結局是她應得的!」
薛里紅的話還沒說完,一個響亮的巴掌聲便響起。
這一巴掌是羅如灰出手的,男生不好意思,可她好意思!聽聽她講的那些歪理!簡直狗屁不通!
羅如灰收回了手,厲聲說道,「薛里紅!知道你為什麼一直就是一個實習的女警嗎?不是因為你嫉惡如仇!而是你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別人身上!目光淺薄,不知好歹的傢伙!如果你再對紅心出言不遜!就被我不客氣!」
羅如灰一番話說罷,便轉身離開了客廳。她再也和這個傢伙呆不到一起去了。
紅心是向他們十三人發了邀請函沒錯,但也是他們憑自己個人意志去的!因為邀請函上的的確確寫着,如果你們想要知道xxx的死亡/失蹤的原因,就來參加,請務必做好死亡的覺悟。紅心根本沒說是用槍用刀逼迫他們參加,更沒有欺騙的意思!
程宇的前輩不明不白的失蹤,實際上是被捲入死亡遊戲。程宇為了查清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選擇參加。
羅如灰的姐姐三年前在看望自己的路上失蹤,而如今查明是死於黑桃的幫手阿文的擄走,關押在地牢之中,並在關押後的三個月喪命!
薛里紅的父親在十年前發現不明不白被拋屍街頭,死因是虐打致死,卻不知兇手。薛里紅也因此發奮當上警察希望查明父親的死因,為其父還一個清白!而如今查明其父本職是個小偷,偷了九代黑桃的東西,被九代抓住後打死!
除了零以外,所有人都是心甘情願來到這裏!包括布魯斯大師!
就像紫部生曾對林夕說的——我們感激你,信任你……但卻不喜歡你。而他不喜歡林夕的原因,只是因為不喜歡林夕以再舉辦一場死亡遊戲,僅僅是為了向某個人證明自己沒有錯!而那個人,卻早已經死在了林夕的手下!
至於他們因為奇怪的原因來到這個世界……這件事情根本和紅心沒有半點關係!更談不上怨恨了!
紅心對他們懷有歉意,只是她自己覺得良心過意不去而已。換句話說,如果紅心沒有這份良心,這個黑桃組織可能還會在全世界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繼續運轉……到時候只會死更多的人!
這點,他們十二個人都懂,為什麼薛里紅就看不透呢?甚至還將她做錯事的理由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所有人都看了一眼薛里紅然後搖搖頭離開客廳,而艾斯更是沉默不語地離開,緊攥着雙拳,沒有再多看一眼她。
薛里紅如此作為,難道不是時時刻刻提醒着艾斯,他欠林夕,他欠特拉法爾加羅,他欠整個草帽海賊團一條性命嗎!他欠白鬍子海賊團的就已經夠多了!
薛里紅哭着抓着最後一個離開的紫部生。
「告訴我,為什麼所有人責怪我?我到底哪裏做錯了?我明明,明明只是為了救艾斯和程宇而已……」
紫部生看着薛里紅,想當初在死亡遊戲中那個小女警,俏皮活潑,對所有事情都充滿了希望,有一陣子還是她鼓勵古納爾多說話,多和人接觸,要更開朗一點,也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和古納爾走到今天這步……但如今她怎麼變成這樣了呢?
紫部生想了又想,最終嘆了口氣。
「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我就認真跟你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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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林梵多。
在白鬍子和林夕戰死之後,黑鬍子手下就將一塊黑布籠罩在了白鬍子身上,因為林夕的屍體也在附近,便將其一同籠罩進去。
皮埃爾見狀上去就要將林夕的屍體搶回來,卻被身邊的赫格尼制止了。
赫格尼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但在他的手上卻有一小團黑漆漆模樣的東西。
「無礙,我已經將她的靈魂搶奪下來了,雖然只有半成,但恢復靈魂的方法是有的……那具屍體就讓他們拿去吧。果實能力是跟隨靈魂的,就算他們有天大的能耐也奪不去紅心的能力。」
皮埃爾看向赫格尼手心的靈魂。
「真令人驚訝,明明只有半成了,紅心的靈魂資質卻還是黑面鬼兵的資質。」
黑面鬼兵便是之前赫格尼在戰場上召喚了一千,來維持戰場平衡的靈魂。每一個黑面鬼兵都至少擁有三千萬貝里的能力,且能夠使用武裝色霸氣。
赫格尼一笑,「她的靈魂可是比你們這些黑桃的靈魂更加珍惜。所以她才是我們需要的啊。」
在黑鬍子一夥兒就要將兩人的屍體籠罩進去的那一剎那,無數細線奔了過去,捲起了林夕的屍體。
黑鬍子看了過去,卻看見多弗朗明哥笑嘻嘻的樣子。
「白鬍子的屍體你們請便,這丫頭的屍體我收下了。」
黑鬍子略感不悅,但也沒有多少時間跟他在這裏耗費。他必須在海軍的人反應過來之前奪走的白鬍子的能力。便直接進了黑帳。
多弗朗明哥瞧了一眼身旁被層層細線困起來的屍體,笑容不由得消失了。
他剛才聽見了。
那丫頭臨終的遺言。
【能做你們的副船長,真的很開心啊!】
聽這個遺言,感覺跟他沒有半錢關係,但是這聲音卻毫無防備地傳進了他的腦中。
多弗朗明哥不會自戀到以為這丫頭也將他視為了親人,但他也想不去什麼其他的解釋,最後只能將所有都歸結為一個「緣」字。
雖然她當不成堂吉訶德家的歌姬,但就憑這緣分,他也要將這個丫頭好好厚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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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多弗朗明哥回到領地,便將林夕的屍體和外面裹着的絲線一同下葬,墓地上寫着。
林夕,草帽海賊團副船長。
立碑者,多弗朗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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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恐怕連多弗朗明哥本人都不知道的是,那層層裹着的絲線之下,早已……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