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寒芒划過,鋒利的短刃直接將枕頭撕成兩半,雖然眼前多了許多飄飛的棉花,但身為練氣境渾圓層次的高手,衛七的五感極為敏銳,透過微小的縫隙,他就發現直奔自己的拳頭。
「哼!」衛七冷哼一聲,面對來勢洶洶的炮沖拳,不退反進,身子一矮,避過拳頭,反手握住短刃,劃向年輕男子的脖頸。
衛七這一刀角度刁鑽,出其不意,並且反過來利用飄飛的棉花做掩飾,殺到年輕男子的面前。
短刃的刀鋒距離年輕男子咽喉不足5公分,後者反應迅速,在進攻的同時,早已做好防守的準備,絕對不會輕易將自己置於險境。
「鐺!」
年輕男子轉動手中的霜寒劍,敲擊在短刃上,發出金鐵交鳴聲,直接架開了這致命一刀。
雖然短刃被架開,但是衛七的進攻沒有停下來,借着前沖的慣性,左手成掌,狠狠地印向年輕男子的胸口。
衛九止住去勢,心中大為火光,明明自己的修為境界比年輕男子要高上一截,卻多次被後者戲耍在鼓掌之間,顯然已經動了真怒,出手間毫不留情,招招致命。
緊跟着衛七出掌,穩住身形後的衛九反身就是一腳,從另一個角度踢向年輕男子的腹部,想要直接一腳毀了對方的丹田。
年輕男子陷入危機之中,面對兩名修為境界比自己高的古武者,能夠戰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不錯了。
衛七和衛九兩人的配合還算默契,攻擊的間隙和角度恰到好處,讓年輕男子很難有反應的機會,雖然看上去有點欺負人的感覺,但是兩人為了完成任務,根本不在乎這些,何況周圍也沒有人看到,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若這時候講什麼江湖道義,一對一單挑,那才是頭鐵的行為。
「嗯哼!」年輕男子匆忙招架,左手護住胸口,抬起右腳阻攔衛九那勢大力沉的一腳。
只不過兩人顯然沒有留手的打算,都用上了內勁,雙方的掌腳接觸,年輕男子悶哼一聲,被對方疊加的力量震飛,整個人甩了出去,再次撞在牆壁之上。
「咳咳!」
年輕男子噴出一大口鮮血,兩者的力量疊加可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這次,他受的內傷確實有點重了,若非自身有家族秘傳的用勁法門護體,恐怕剛才那一下足夠使自己失去意識。
就算如此,年輕男子也是受了極重的內傷,一時間整個人都顯得萎靡不振,虛弱到了極點。
看到年輕男子萎靡的模樣,衛七輕笑出聲,忍不住感慨道:「二公子果然天賦異稟,這個年紀便達到了如此修為境界,確實讓鄙人佩服,恐怕年輕一輩中,你能夠排進前三。」
「嘿,既然你這麼欣賞我,放我一條生路可好?之前的許諾一樣有效。」年輕男子憑藉霜寒劍支撐,站立起來,聽到衛七的感慨,開口道,試圖最後爭取一下。
也趁着對話的間隙,年輕男子急速運轉法門,修復體內的暗傷,想要進行最後一搏。
「二公子還是放棄吧,如果投降,鄙人可以保證活着將你帶回長老會,或許尚有一線生機,若是冥頑不靈,就別怪我倆無情!」衛七不為所動,寒聲道。
「該死,沒想到體內的傷勢如此之重,一時半會怕是無法恢復,對方也不會給我這個時間,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嗎?」稍作調息,年輕男子就微微皺眉,他能夠感知體內的傷勢很重,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復原的,不禁感到有些絕望。
「既然要死,就要死得有尊嚴!有兩名『潛龍衛』陪葬,值了!」感覺到自己生還無望的時候,年輕男子似乎下定了決心,準備拖衛七和衛九一起死。
「小心!」衛七看到年輕男子眼中的決死之志,忙出聲提醒旁邊的衛九。
衛九同樣發現了年輕男子的變化,經過衛七一提醒,忙凝神做好準備,應對後者的突然發難。
「沒想到我今日竟然會死在這裏,可惜,大仇未報,我不甘心!」年輕男子挺直了腰杆,眼中透露出決然之色,喃喃自語道,能夠深深地感受到他的不甘。
「既然兩位決意不肯放過我,那就一起下地獄吧!」年輕男子緩緩舉起手中的霜寒劍,整個人內勁瘋狂開始運轉,房間中的一切甚至被吹亂。
「不好!他要拼命了!」衛七瞳孔一縮,他能夠感受到年輕男子身上的內勁越來越強盛,氣勢也節節攀升,顯然是動用了某種秘術,短時間內強行提升修為。
衛七不禁流下了冷汗,他也漸漸感受到了壓力,如果年輕男子真的拼了命,恐怕自己也會受極重的傷,實在有些得不償失,沒想到對方如此決絕,選擇這種方式跟自己拼命。
衛九的感受就更加強烈,短短的時間裏,年輕男子的修為已經超越自己,那麼接下來,首先下手的對象肯定是自己,而一個下了必死之志的人,豈是那麼容易阻攔的?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啊!
年輕男子使用秘術,強行提升了自身修為,目前已經達到了練氣境渾圓層次,與衛七持平,現在他的戰鬥力極其驚人。
不過這個狀態也無法維持太久,而且使用之後,若徹底消耗完內勁,那麼帶來的副作用是極其嚴重的,甚至會要了自己的小命,這也是為什麼年輕男子嚴重透着決然的原因,他認為與兩人對戰,沒有僥倖可言,不拼盡最後一絲內勁,勝負都是難以預料的。
「準備接招吧!」年輕男子擺出進攻的姿勢,手中的霜寒劍泛着幽幽寒光,震懾心神,雙眼緊緊盯着衛七和衛九,隨時準備發動雷霆一擊。
衛七和衛九也是凝神戒備,絲毫不敢有所懈怠,準備迎接年輕男子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哎哎哎,請稍微停手一下可好?」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個略帶戲謔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如此緊張的氣氛,緊接着,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傢伙從門外走了進來。
「可否容我說兩句?」這傢伙進來之後,自說自話地坐到沙發上,看向對峙的雙方。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