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只穿着一個小吊帶的榮思辛騎在只穿了一條內褲的楊涵翔身上,一邊打一邊數落着,「我讓你給我換衣服,我讓你偷看我,我打死你!」
挨打的楊涵翔只是護着頭,其他的地方敞開了讓她打,還一邊挨着打一邊解釋着,「你不僅吐了你自己一身還吐了我一身,我不給你換你怎麼睡覺,榮思辛,我們可以一起光着屁股長大的兄弟,就你那點東西還怕我看麼。」
「就算是一起光着屁股長大的,我現在長大了,你也不能這麼對我!」榮思辛砰砰的又給了他兩拳。
t國警察聽不動懂他們說的是什麼,可熱心的鄰居卻聽懂了,鄰居把他們倆的對話跟警察學了一遍,警察聽完後想撤,但見榮思辛又掄起的拳頭,往前湊了一步。
「這位小姐,打人解決不了問題,有事你跟我們說,我們替你解決。」
榮思辛正在氣頭上,皺着眉頭吼道:「出去!老娘教訓自己家人不用你們管!」
警察碰了一鼻子的灰,轉身出了門。
好心的鄰居還幫他們帶上了房門。
楊涵翔見人都走了,笑着拉住了榮思辛的手,「別鬧了,我給你換衣服的時候,特意關了燈,我啥都沒看見。」
榮思辛怒視着他,「鬼信你的話!惦記老娘這麼久,逮住這個機會你還能不看我!」
楊涵翔的臉立時沉了下來,「榮思辛,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要是想對你做點什麼,還用等到今天?別騎在我身上了,趕緊下去,要不然你一會兒又該說我想占你的便宜了。」
榮思辛狠狠的扯了下她的耳朵,這才從他的身上下來,「起來,把衣服穿上給我做飯去。」
「我衣服還沒幹呢。」楊涵翔躺在地上一點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榮思辛抬腳踢了他一下,「你出門連件換洗衣服都不帶嗎?」
楊涵翔手搭着頭,無奈的笑笑,「大姐,為了給你帶吃的,我只帶了一套換洗衣服,結果昨天晚上你把兩套衣服都給我吐了。」
「你說誰是你大姐!我可沒你老!」榮思辛踩着他的大腿狠狠的碾了一腳。
「啊——」楊涵翔誇張的叫出聲。
「你就裝吧!看上你昨晚睡在客廳的份上,我借你一件睡袍。」榮思辛說着快步進了臥室。
楊涵翔笑着坐了起來,幸虧他今早趁着她沒醒就從臥室里出來了,要不然他還得挨頓打。
榮思辛把睡袍從臥室里丟了出來,剛好砸在了楊涵翔的頭上,「傻笑啥呢,趕緊做飯去!」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咱倆昨晚把能吃的都吃了,你讓我做什麼。」楊涵翔拿下粉嫩的小睡袍在身上比劃了下,「你覺得我能穿得上麼。」
「那你就光着!」
「這可是你說的!」楊涵翔作勢要脫內褲。
榮思辛氣得拿着一個抱枕砸了過來,「你還真不把我當外人了。」
楊涵翔笑着提了下內褲,「冰箱裏還有兩個雞蛋,我去給你煎了。」
「我家都窮成這樣了?」榮思辛微蹙了下眉頭,「就兩雞蛋我吃了你怎麼辦?」
「我餓着唄,只要不餓你就行。」
榮思辛見他進了廚房,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了下,回到臥室後拿起手機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裏掛滿了衣服,她的,楊涵翔的,就連床單也洗了,榮思辛吸了吸鼻子,空氣中都是洗衣液的香味,她的心突然一暖。
榮思辛怕楊涵翔挨餓,用手機叫了兩份早餐。等她洗漱完了,她摸了摸楊涵翔的衣服,半濕不乾的,故意一上午能幹。
榮思辛拿着手機查看了下地圖,她想着楊涵翔出來一次不容易,她得帶他出去玩玩。
楊涵翔煎好雞蛋,給榮思辛送了進來。
榮思辛抬眸看了他一眼,「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手裏拿着東西呢。」楊涵翔晃了晃手中的牛奶,「真不錯,我在冰箱裏還發現了一盒這個,算你命好,還有一天就過期了。」
榮思辛嘴角抽動了下,「馬上就過期了,我不喝,你愛喝你喝。」
「是要過期了而不是已經過期了。吃點吧,等我衣服幹了,我出去給你買,我算了下,咱們還有三天就能回國,我把這三天的備足了,這樣你啥時想吃,我啥時就能給你做。」
「我又改主意了,不回去了。」
楊涵翔笑着把雞蛋和牛奶放在茶几上,「你的主意隨時都可以改。但是三天後,我肯定把你帶回去!」
榮思辛微蹙了下眉頭,「你憑什麼這麼霸道!」
「就憑你將來是我的!」
榮思辛抬腳給了他一下,「想都別想,我才不會嫁給你這個鼻涕鬼呢!」
楊涵翔笑道:「我是鼻涕鬼,那你是什麼。昨晚你的鼻涕都快流到我嘴裏了。」
榮思辛嚯的一下站了起來,「胡說八道!好好的我的鼻涕怎麼可能進你嘴裏。」
楊涵翔笑着坐了下來,「看來你是喝斷片了,把昨晚做的事都忘了。」
榮思辛一怔,「我昨晚都做什麼了?!」
「你昨晚喝高了,抱着我一頓親。」楊涵翔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看看我脖子,都是你咬的。對了,你還說,我是個好男人,你一定要嫁給我,我怕你醒過來不認賬,給你錄音了,還發進群里讓大家給咱們倆作證。」
「啊!」榮思辛愕然的定在原地。
「你要是不信就進去看看,昨晚群里都炸鍋了,999+,你一點點的往上翻,肯定能找到。」楊涵翔說着站了起來。
榮思辛拿起手機進了群,滿群都在議論他倆的事,說的跟楊涵翔說的差不多。更可氣的是,歐陽瑞澤生怕別人看不見她的醜態,還每隔一段時間轉發下她喝醉後的照片。
「楊涵翔,你是不是想死啊!幹嘛把我照片發群里!」
「我沒發啊。」楊涵翔拿出手機看了眼,「這不是我拍的,你看看背景。」
榮思辛看了看,這個背景還真不是她家的,好像是在三姑家的酒店,「這個混蛋!啥時偷拍的。」
楊涵翔一張張的欣賞着榮思辛的照片,笑着說道:「看來你的酒量還真不怎樣,喝一次多一次,瑞澤發的這些照片簡直就是個合集。」
「就你酒量好!」榮思辛氣鼓鼓的關掉微信,「等我回家的,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到時候我陪你一起收拾他。」
「關你屁事!」
「我女朋友這麼漂亮,他卻給照的這麼丑,我當然要收拾他了。」
「少貧嘴!我才不是你女朋友呢!」
「對,你不是我女朋友,你是我未婚妻,因為昨天,我已經答應你的求婚了。」楊涵翔笑着指了指牛奶和雞蛋,「快吃吧,吃好了,你該上學去了。」
榮思辛白了他一眼,「我今天沒課!」
「明天、後天呢?」
「也沒課。」
「你是不是已經開始放假了,然後你騙我們,你沒放假。」
榮思辛點了下頭,「你難得聰明一回……不是,你剛才說什麼?說你已經答應我的求婚了?」
楊涵翔一臉嚴肅的說道:「對啊,這麼重要的事,你也忘了?進群自己看去。」
楊涵翔說着快步進了衛生間,伸手拿下自己的自己。
榮思辛站在外面吧嗒了下滋味,又拿起了手機進了微信群,她就不信,她真的跟那個大鼻涕鬼求婚了。
可惜,群里那麼多人說話,早就把楊涵翔說的話給頂沒了,等楊涵翔出來了,她也沒翻出他發的那條>
「別看了,吃點東西,然後收拾下,十點咱們去機場。」
榮思辛見他火急火燎的,氣的瞪了他一眼,「你幹啥啊!我都說不回去了。」
「必須回去!」
「不回我就把你綁回去。」
「你敢!不是,你穿着濕衣服做什麼,會生病的,趕緊脫下來!」榮思辛伸手搶過他的衣服。
楊涵翔皺着眉頭說道:「那我就光着去機場。」
「你還跟我來勁兒了是不是!」榮思辛抬手拍了下他的臉,「進去拿着浴巾裹着點,送外賣的馬上就到了。」
「你定外賣了?」
「嗯,要不然你餓昏了,我可拖不動你。」榮思辛擰着眉頭接着翻看着微信,「你幾點發的消息,我怎麼到現在也沒找到。」
「我也忘了,我昨晚也喝多了。思辛,聽我的,你以後還是少跟人出去喝酒,你是不喝正好,一喝就多,這是遇到我了,要是換了別人,就昨晚你對我做的那些事,一般人都受不了,萬一出點什麼事,哭都來不及。」
榮思辛皺着眉頭看了他一眼,剛要數落他幾句,就聽見了門鈴聲。
楊涵翔要去開門被榮思辛一把拉了回來,「還是我去吧,你穿成這樣就別給國人丟人了。」
楊涵翔笑笑,端起牛奶和雞蛋去了餐廳,等榮思辛把早餐拿回來,兩人簡單的吃了點。
榮思辛等他洗碗的時候說道:「等衣服幹了,我帶你去大皇宮和玉佛寺轉轉。」
「你要出去玩?」
「什麼叫我要出去玩,我是陪你出去玩!」榮思辛白了他一眼,「今天一天能把大皇宮附近的景點玩完,明天我帶你去清邁,後天……」
「後天那也不去,回家,大家都在家裏等着你呢。」
榮思辛撓了撓頭,「我是真不愛回去。」
楊涵翔刷碗的手微微一頓,「思辛,問你個問題,你能回我句實話嗎?」
「有屁快放,我這個人向來有啥說啥。」
「粗魯。」楊涵翔關掉水龍頭,看向她,「你不回去是不想看見瑞霖和珂珂嗎?」
榮思辛噗嗤笑出了聲,「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麼!」
「那你為啥不愛回家?」
榮思辛撇了撇嘴,「我不回家就是不想看見你!」
「我有那麼討厭?」
「你原本是不討厭的,可我爸媽非要把我嫁給你,然後你就變的十分的討厭了!」
「就你這脾氣,我還沒嫌棄你,你倒嫌棄上我了。」楊涵翔擦了擦手,「討厭你也將就吧,除了我沒人敢娶你的。」
「沒人敢娶不是更好,我還樂的逍遙了。」榮思辛哼了一聲回了大廳,她伸手摸了下衣服,撅着嘴嘟囔了一句,「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幹。」
榮思辛把衣服拿進臥室,沒一會兒她換了套衣服拿着手機走了出來。
楊涵翔狐疑的看着她,「幹嘛去?」
「不愛跟你呼吸同一個空間的空氣,出去逛逛。」榮思辛不等楊涵翔說話,推門走了出去。
楊涵翔輕勾了下唇角,他這次來,榮思辛嘴上雖然還不饒人,可她對自己的態度卻跟從前不一樣了,最起碼她不再橫眉冷目的對自己,而且還能給自己買早點還要帶自己出去玩。
楊涵翔想到這,頓時有了動力,起身收拾起了房間,房間剛收拾完,榮思辛便拎着幾個袋子走了進來。
楊涵翔連忙接了過來。
「白袋子裏的是給你買的衣服,你拿白袋子就行,趕緊換衣服去,出去晚了,黑天前回不來。」
楊涵翔眼中瞬間升起了兩團火苗。
榮思辛白了他一眼,「幹啥啊!難不成還想吃了我?」
楊涵翔嘿嘿笑道:「不是,我是沒想到你會給我買衣服。」
「你想多了,一會兒記得還我錢。」榮思辛撇了撇嘴,把那個黑袋子拿了過來。
楊涵翔笑問道:「沒問題,我給你十倍的錢。黑袋子裏的東西不是給我的?」
「黑袋子裏的是這兩天吃的東西。」榮思辛拎着袋子進了廚房。
兩天!楊涵翔一聽就樂了,她只買了兩天的吃的,那意思,她要跟自己回去了。
楊涵翔傻笑了會兒這才換衣服。
榮思辛放好食物走了出來,「鼻涕鬼,問你一個問題唄。」
「說,別說一個就算十個我也願意回答。」
「那麼多好人家的孩子,你為啥偏偏看上我了。」
「這個還真沒法回答,怦然心動這個詞你知道吧,我跟你說,長這麼大,我只對你怦然心動過。」
「呵呵……」榮思辛冷笑了聲,「說謊都不會說,我脾氣壞,長得又沒有伊諾和迪霏好看,你憑啥只對我一個人怦然心動。」
「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拉倒!」楊涵翔很是嚴肅的說道:「榮思辛,你的確不完美,可你的不完美讓你更真實,我喜歡仗義,率真的你。」
榮思辛耷拉着嘴角看了他一眼,「咱能把褲門先拉上,再說話麼。」
「光屁股一起長大的,你還怕這些?」
「你光屁股長大的……你不僅光屁股,你還流鼻涕。」
「好的不記,專記這個。」楊涵翔拉上褲門,笑着說道:「我可以了,咱們出發吧。」
榮思辛見他襯衫領子歪了,抬手給他整理了下。
楊涵翔整個人都僵住了。
榮思辛卻跟沒事人似的整理完他的衣領把車鑰匙丟給他,「我的司機形象必須好,這要是看見了熟人,你可不許給我丟臉。」
本來是句玩笑話,可這句話很快便變成了事實,榮思辛做夢也沒想到,竟然在大皇宮看見了查儂。
這孫子結婚後收斂了不少,可他老婆把孩子生下來後,他又登上了各大報紙的頭條。
聽說最近跟一個女明星走的很近,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竟然帶着那個女明星來了大皇宮。
她看見了查儂,查儂也看見了她。
查儂一臉憎惡的瞪了榮思辛一眼。
榮思辛怎麼可能忍着,迎着他就過去了。
楊涵翔見她氣鼓鼓的沖了過去,怕她吃虧,連忙跟了過去。
榮思辛指着查儂的鼻子吼道:「孫子,你在瞪我一眼,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在我的地盤上你也敢撒野,是不是想找打啊!」查儂想起她揭自己老底的事就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要推開榮思辛。
可他的手還沒碰到榮思辛的胳臂,楊涵翔的手已經到了,他伸手便抓住了查儂的手,微微一用力,查儂便叫出了聲。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的女人一根汗毛我就廢了你的手!」
霸氣!榮思辛笑着看向楊涵翔,她才發現他原來是這麼帥!
「放開我!」一個拿手術刀的手被一個拿槍的手捏着,查儂疼的滿腦門是汗,可就是這樣,他還不肯服軟。
那個女明星見查儂被欺負了,轉身看向自己的保鏢,她這一看,當時便傻了眼,她的四個保鏢都被人拿着槍指着頭。
「你們要做什麼!」女明星大驚失色的吼道。
「這話該我問你吧!」查儂的妻子從人群後走了出來,「大白天的你們倆招搖過市,你們倆要做什麼?」
查儂聽到妻子的聲音,連忙哀求的看向楊鴻翔,「我向你保證,以後看見榮思辛,我繞着走。」
楊涵翔偏頭看向榮思辛,「怎麼處理他你說了算。」
榮思辛衝着查儂妻子那個方向努了努嘴,楊鴻翔會意,伸手把查儂推向他的女人。
查儂的妻子還真不是善茬,伸手就給了查儂一巴掌,「我看你是消停不了了,是不是還想讓你舅舅關你幾個月!」
查儂揉着臉四下看看,見看熱鬧的人越圍越多,拉着她就想走,「別在這丟人現眼了,回去再說。」
查儂的妻子當時便瞪圓了眼睛,「天天上頭條,你都不怕丟人,我怕什麼!你們幾個給我打,她不就仗着自己長了一臉好看的臉麼,今天你們幾個一定要把她的臉給我打爛!」
查儂的妻子一聲令下,她的手下便把那個女明星踢翻在地。
查儂剛表現出點心疼的意思,臉上便又挨了一巴掌,「不想再開戰,你就老老實實的在這給我看着!」
榮思辛撇了撇嘴,拉着楊涵翔去了別處。
「怎麼走了?我以為你會看熱鬧。」楊涵翔笑問道。
「看着他我就噁心。」榮思辛笑着晃了晃兩人緊握着的手,「今天你可算像回爺們了。」
「什麼叫像,我本來就是!」楊涵翔還想為自己辯白幾句,手機便響了。
他拿出來看了眼,見是歐陽瑞霖打來的,笑着按了接聽鍵。
「瑞霖哥,有事啊?我跟思辛在大皇宮玩呢。」
歐陽瑞霖聽說榮思辛在她身邊,立時壓低了聲音,「涵翔,東西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你什麼要我給你傳過去。」
楊涵翔偷看了榮思辛一眼,笑着說道:「中午我跟思辛要去吃飯。」
歐陽瑞霖會意,他這是想讓自己中午給他發過去,「不耽誤你們玩呢,先掛了。」
「再見瑞霖哥。」
「再見。」
中午歐陽瑞霖把剪接好的錄音給楊涵翔傳了過來,下午就用上了。
下午兩人在大佛寺玩累了,坐下來休息的時候,榮思辛跟楊涵翔要來手機。
「屏鎖密碼。」
「你生日。」
榮思辛嘴角抽動了下,輸入密碼打開手機。
楊涵翔笑問道:「你要看什麼?」
「我都想了大半天了,越來越覺得我不會跟你求婚,你把錄音放在哪了?」
楊涵翔伸手點了兩天,榮思辛剛聽了兩句,便把手機塞給了他,她是真的沒法聽了,原來自己真的向楊涵翔求過婚!
楊涵翔笑着給歐陽瑞霖發了個勝利的手勢後,追上了榮思辛。
歐陽瑞霖看了眼手機里的信息,笑着對廖雪珂說道:「成了,咱們就等着聽好消息吧。」
廖雪珂笑着給他倒了杯水,「難得你這麼熱心的給人當紅娘,是不是心裏多多少少的還有點愧疚?」
歐陽瑞霖勾唇笑笑,「談不上內疚,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她是我妹妹,我希望她能得到她應有的幸福。」
「你覺得涵翔能給她想要的幸福嗎?」廖雪珂笑問道。
歐陽瑞霖笑着說道:「能,涵翔是跟在我屁股後面一起長大的,我了解他,他脾氣溫和,和思辛的火爆脾氣正好是個互補,但是他也是個有原則的人,即使他很愛思辛也不會縱容她。」
「那就好,我也是真心希望思辛能幸福,要不讓,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你內疚什麼,你又沒搶她的男朋友。」
「可她畢竟愛了你那麼多年。」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如果我為了可憐她而娶了她,那才是害了她。」歐陽瑞霖笑着拉過廖雪珂的手,「別胡思亂想了,我過幾天就又要走了,今天好好陪你一天。」
廖雪珂剛想應聲,手機突然響了。
還沒等她接電話,歐陽瑞霖拿起車鑰匙便拉着她往外走。
廖雪珂看了眼號碼笑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送你回局裏,電話一響就有任務,你現在比我還忙。」
「誰說電話一響就有任務。」廖雪珂笑着拉住他,「我金枝媽媽的電話,估計是想你了,想讓你去我們家。」
歐陽瑞霖長出了一口氣,「那你趕緊接,別讓金枝媽媽等急了。」
廖雪珂站在門口接通了電話,她聽桑金枝說完後抬眸看向歐陽瑞霖,「和我猜的一樣,你有時間去我們家嗎?金枝媽媽給你做好吃的。」
歐陽瑞霖笑着點了點頭,「有時間。你問問金枝媽媽家裏還缺什麼不,我們幫她帶回去。」
桑金枝在那邊便聽到了歐陽瑞霖的話,連忙笑着說道:「不用,家裏什麼都不缺,就缺你們倆。」
廖雪珂笑着把桑金枝的話重複了一遍。
歐陽瑞霖笑道:「跟金枝媽媽說,咱們這就過去。」
廖雪珂跟桑金枝說完,兩人又回屋跟修雅茹說了聲,這才上車出了大院。
車開了一半,廖雪珂的電話又響了,廖雪珂拿起電話看了眼,諾諾的說道:「瑞霖,對不起,你還是把我送局裏吧。」
歐陽瑞霖臉上的肌肉微微一僵,打着轉向把車開進了輔路。
廖雪珂接完電話,一臉內疚的看向他,「接到舉報,山海縣有疑似被拐賣的兒童,我可能要出去幾天。」
歐陽瑞霖看了她一眼,「那得回家拿幾件衣服。」
「不用,我們在局裏都有行李箱,拎着包隨時都可以走。」
「要走幾天?」
「不好說,順利的話一兩天,不順利的話一周都回不來。」
「你要是一周內還回不來,我就得走了。」
廖雪珂的眸子微微一暗,緊緊的握住了歐陽瑞霖的手,「送我到局裏後,你直接回家吧,陪陪爺爺和奶奶,要不然,你這一走就是好幾個月,他們會想你的。」
「我先去看看金枝媽媽他們,然後再回家……用我送你去車站嗎?」
「我們開車去,不用你送我。」
歐陽瑞霖緊緊的握住了方向盤,心中有太多的不舍,可他卻不能說出來。
他們倆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相聚的時間卻少之又少。最令人無奈的是,有時候,他剛回來,連人影還沒看見呢,她就出發了。
「瑞霖……」廖雪珂欲言又止。
歐陽瑞霖笑笑,「要說什麼?」
「我覺得特對不起你,我爸媽一直想讓我換個工作,可我卻捨不得。每次幫那些被拐的孩子找到親生父母,我都特有成就感。」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想做就做吧。再說,我一年在家也待不了幾個月,讓你什麼都不做,就整天的傻等我,我會更內疚的。」歐陽瑞霖看了眼窗外,苦笑道:「我都開四十邁了,結果還是到了。」
「我儘量早點回來陪你。」廖雪珂很是內疚的說道。
歐陽瑞霖輕勾了下唇角,把車停了下來了。
廖雪珂忍着眼中的淚水,推開車門想下車。
歐陽瑞霖一把拉住她,笑着說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廖雪珂一愣,隨後便反應了過來,她往歐陽瑞霖這邊挪了挪,吧唧親了下他的臉頰。
歐陽瑞霖抬手扣住她的頭,俯身吻上她的唇。
兩人難解難分的纏綿着,要不是有人敲門他們倆還捨不得分開。
廖雪珂紅着臉看向窗口,她的同事笑着說道:「我是實在不想打擾你,可是任務有點急,就差你一個人了。」
廖雪珂緊抿着唇推門下了車。
歐陽瑞霖笑着看向那個大姐,「胡姐,我可把我媳婦兒交給你了,照顧好了,回來我請你吃飯,照顧的不好,那你可就得請我吃飯了。」
胡姐笑着說道:「不管我照顧的好與不好,等我們回來了,我都得請你吃一頓,要不然,總吃你的飯,我都不好意思了。」
歐陽瑞霖輕勾了下唇角,「你這麼說可就太見外了,我一年才回來那麼幾天,好像也沒請你吃幾頓。」
胡姐低嘆了一聲,「你們倆總見不面也不是個事啊!」
廖雪珂拉了下胡姐的手,「胡姐,車出來了,咱們該走了。」
「走!」
歐陽瑞霖從車上走了下來,「珂珂,你的行李箱還沒拿呢。」
胡姐笑着說道:「你的心可夠細的!我們都替珂珂拿了,你回去吧,開車慢點。」
廖雪珂很是不舍的看了眼歐陽瑞霖,拉開車門上了車。
歐陽瑞霖快步走到車旁,「珂珂,到了地方,要是方便的話給我打個電話。」
「好。你回去吧,路上注意點安全。」廖雪珂把手伸了出來,緊緊的握了下他的手,復又鬆開。
歐陽瑞霖戀戀不捨的往後退了一步,給車讓出了通道。
車緩緩開了出去,廖雪珂都看不見歐陽瑞霖的人影了,還捨不得收回視線。而歐陽瑞霖則一直如雕塑般的筆直的站在原地,遙望着車開走的方向。
車上的人看着他們小兩口這麼難捨難分的,都有點不忍心再看下去。
隊長低嘆了一聲,「珂珂,要不換個人去吧。」
廖雪珂收回視線,看向隊長,「不用,要是有人可換,您就不會這麼急着叫我過來了。」
「還真讓你說對了,局裏實在沒人可派了。大家都在忙案子,這群壞人什麼時候才能抓完。」
廖雪珂用力的捏了下手指,「咱們加大力度,早晚有一天會抓乾淨的。」
隊長笑着說道:「早點抓完,你就可以有屬於自己的假日了。到時候,你好好陪陪瑞霖。」
廖雪珂苦笑了聲,「我倒是想陪,那也要他有時間,再過幾天他又要走了。」
隊長低嘆了一聲,「我們幾個剛才還在說你和瑞霖的事,總這樣也不是法,要不你去內勤吧!」
「暫時先這樣吧,我想趁着年輕,在多干幾年。」
「那就等你和瑞霖結婚的時候再說。」
「瑞霖說三十歲之前不考慮這個問題。」
「他可真敢說,你公公要是知道了,還不扒了他的皮。」胡姐在一旁笑着接了話,「早就聽說你公公脾氣暴,那天我可是見識到了,暴跳如雷的把你家小叔子臭罵了一頓,沒把我嚇死。」
廖雪珂狐疑的看向胡姐,「這是啥時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就上次瑞霖請我們幾個去你三姑那吃飯,你公公就在隔壁,他看見你小叔子又沒上學,進屋就發火了。」
廖雪珂無奈的搖搖頭,「瑞澤這小子也真是的!」
「阿嚏——」歐陽瑞澤毫無預警的打了個噴嚏。
格瑞斯很是嫌棄的瞪了他一眼,抬手擦了下臉上的吐沫星子,「非要洗涼水澡,感冒了吧!還是讓阿姨給你看看吧。」
「你傻啊,去我媽那,我媽就知道咱倆逃學了。」
「我下次可不跟你出來了,這半天過的膽戰心驚的。」
「這是西城,離他們那麼遠,他們又看不見咱們倆,你怕啥。」歐陽瑞澤抬手招來一個侍者,「我有急事,麻煩你幫我催下單。」
「好的先生。」侍者應聲去了後廚。
格瑞斯給他的杯子裏倒了點水,「你這麼急做什麼?」
歐陽瑞澤笑着說道:「下午要見一個客戶,然後咱們就又有錢了。」
「你又不缺錢,幹嘛還要接活?」
「誰說我不缺錢!我養着你們好幾個呢,沒錢能行麼。」
格瑞斯噗嗤笑出了聲,「其實誰也不用養,是你非要給我們錢花。你先坐着,我去對面給你買盒感冒藥。」
「我沒感冒,估計是老頭子又再罵我。」
「你以後別總氣叔叔了。」
「我保證今天是最後一次,要不然我也不能帶你出來。」
「嗯?啥意思?」
「以後這個客戶你幫我見,接下來的幾個月我要閉關突擊下學業,然後我就可以拿到碩士畢業證。」
「你的意思是,讓我以後逃學出來替你見客戶?」
「你的學校管的不嚴,我儘量安排你沒課的時候出來替我接單。」
格瑞斯嘟了嘟嘴,「你可真行!硬是把我拖下水。」
「小樣兒!嘴撅的都能栓頭驢了。」歐陽瑞澤笑着按了下她的嘴唇。
格瑞斯拉下他的手,笑着說道:「正好把你栓上,省的你沒事就尥蹶子。」
「你再說我是驢,我就咬你!」歐陽瑞澤作勢要咬她,嘴眼看着就湊到格瑞斯的臉上了,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歐陽瑞澤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格瑞斯嚇了一跳,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那不是伊諾嗎?她怎麼也逃學了?」格瑞斯狐疑的問道。
「還用問,肯定是榮士軒那臭小子把我妹妹帶壞了,你坐着我去把他抓回來。」
歐陽瑞澤說着便出了門。
格瑞斯怕他跟歐陽伊諾打起來,連忙追了出去。
歐陽伊諾剛進一家專賣店,才看了一眼t桖,肩頭上便挨了一巴掌。
歐陽伊諾扭頭看了過去,一見是二哥,小臉兒立時便沉了下來,「歐陽瑞澤,你怎又逃學……格瑞斯,你也逃學!」
「你還好意思問我們,你不是也逃學出來了麼!」歐陽瑞澤拉了下她的馬尾辮,「跟我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歐陽伊諾反手狠狠的擰了下他的手臂,「一,我沒逃學。二,你本身就是個逃學的,有啥資格收拾我!」
「今天周二,你不是逃學是什麼!」歐陽瑞澤沒好氣的吼道。
「哼!一點都沒關心我,我今天剛拿到碩士畢業證,導師給我放了一天假,全家人都知道的事,怎麼就你不知道!」
歐陽瑞澤狐疑的看向格瑞斯,「有這事?」
「我好像聽伊諾說過,剛才被你氣忘了。」
歐陽伊諾踢了下歐陽瑞澤的褲管,「你說,你幹啥又逃學!」
歐陽瑞澤撇了撇嘴,「誰說我逃學,我是出來學習的。你怎麼溜達到這來了?」
「你們不都愛穿這裏的t恤麼,我過來給你們買,這也有錯了?」
歐陽瑞澤一聽就樂了,「還是我妹對我好!」
「剛才你氣到我了,沒你的份了。」歐陽伊諾哼了一聲,指了指一件白色的t恤對導購員說道:「給我開兩件,一個196高,一個189高。」
「好的,小……」
「歐陽伊諾,你還真不給我買啊!」
「我向來都是說話算話的!」歐陽伊諾背着小手氣他。
歐陽瑞澤氣鼓鼓的指了指他,對導購員說道:「還有我這號再來一件,我要粉色的。」
歐陽伊諾瞥了他一眼,「你要的你自己付錢!」
歐陽瑞澤拉着格瑞斯的手便跑,便跑還邊說,「我不管,你付錢,要是不給我買,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格瑞斯笑着看向歐陽伊諾,「伊諾,你先給他買一件,回家我給你錢。等你把衣服買好了,去對面的西餐廳吃飯。」
「我吃不慣西餐,還是你們倆去吧。」歐陽伊諾選了件粉色的t恤,讓導購給一起開了票。
歐陽伊諾急沖沖的付了錢,拎着袋子跑了出去她往西餐廳那邊看了眼,迅速消失在人海中,七拐八拐的進了一家蛋糕店。
榮士軒見她回來了,笑着招了招手,「你回來的正好,下個就到咱們結賬了。」
歐陽伊諾看了眼他身後長長的隊伍,笑着跑了過來,「士軒,我看見歐陽瑞澤和格瑞斯了,他們就在臨街的那家西餐廳。」
榮士軒無奈的笑笑,「你二哥自己逃學還不夠,還拉着格瑞斯一起逃學?」
歐陽伊諾氣鼓鼓的點了下頭,「回家我就給他告狀。」
「你可千萬別告狀,這要是讓狼頭爸爸知道了還不剝了他的皮。」
「不管,誰讓他吼我來着。」
榮士軒知道她說的是氣話,笑着摸了下她的頭,「買好蛋糕咱們就回家,到時候你愛告狀就跟你爺爺奶奶告。」
歐陽伊諾笑着點了點頭,剛要拿錢付賬,被榮士軒一把按住了手,「我有錢,不用你的。」
「咱倆誰花錢還不一樣。」
「不一樣,哪有出來玩讓女朋友付錢的,給我點面子。」
歐陽伊諾抿着小嘴就笑了,「好吧,我給你面子。」
榮士軒刷卡付了錢,拎着袋子帶着歐陽伊諾出了門。
「等我走了以後,這張卡就留你,你想買什麼就用它刷。」
「你還真要跟我換哥走啊?」
「畢業證都拿到手了,我想出去歷練下。」
歐陽伊諾的小臉兒繃的緊緊的看向榮士軒。
榮士軒笑着把她擁進懷裏,「別生氣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不讀博士了?」
「不讀了,為了這個碩士畢業證我險些沒累吐血,這要是再用這麼短的時間把博士讀完了,我還不得丟半條命。」
「那你當初就不應該讀研。」
「不讀不行,不讀我就更配不上你了。」
歐陽伊諾撅着嘴說道:「我後悔了,不該讓你這麼快就畢業的,你要是讀兩年多好,還能多陪我一年。」
榮士軒笑着打開車門,「又孩子氣了!上車吧,爺爺奶奶還在家等着咱們回去慶祝呢。」
歐陽伊諾悶悶不樂的上了車,說真的,她還真有點後悔讓他這麼快就拿到畢業證了,不過,後悔歸後悔,榮士軒這麼有上進心,她是真心替他高興。
榮士軒一邊給她系安全帶,一邊笑着說道:「爺爺說,總圍着老婆轉的男人不會有出息,我是該出去闖闖了。」
歐陽伊諾撅着小嘴說道:「我爸還總圍着我媽轉着,你能說他沒出息麼。」
榮思辛輕勾了下唇角,「狼頭爸爸不是凡人,我記得太姥姥活着的時候說過,他是將星轉世,我可不能跟他比,但是,我總不能輸給大院裏的兄弟們。」
歐陽伊諾笑着看了他一眼,「太姥姥去世的前幾個月,一直說些不着邊際的話,你還真信啊?」
「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不過我覺得太姥姥說的,狼頭爸爸和狼頭媽媽有三世之緣這個我有點信。你看他們倆好的就跟一個人似的,肯定是上輩子就認識了。」
歐陽伊諾咯咯笑道:「如果有前世的話,也不知道我在他們之間充當了個什麼樣的角色。」
「都說女兒是爸爸前世的情人……」
歐陽伊諾一把捂住他的嘴,「我才不要做破壞他們感情的小三呢!」
榮士軒笑着拉下她的手,「情人不一定就是小三。」
「太姥姥要是還活着的話,我真想問問她,我們倆上輩子是什麼關係。」
榮士軒笑問道:「你不是不信嗎?」
「問着玩唄。」
「要是問着玩的話,我不想問前世,我想問來世。」
歐陽伊諾笑着拍了下他的手背,「好好開你的車吧!誰知道有沒有前生來世,就算是有,我們倆也不一定認識。」
榮士軒篤定的說道:「不管你認不認得我,我都會在茫茫人海中把你認出來的。」
歐陽伊諾美滋滋的抿了下小嘴,拿起手機笑着說道:「我要發朋友圈了,把咱們倆的畢業證曬一下。」
榮士軒笑着說道:「畢業證有啥好曬的,要曬就曬結婚證。」
「結婚證還得等!」
「等多少年?」
歐陽伊諾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
榮士軒笑問道:「五年?」
「no!十年!」
榮士軒嘆了口氣,「十年啊?也行吧,這麼多年我都等了,也不差這十年了。」
歐陽伊諾咯咯笑道:「看你的表情,好像還挺委屈的,我跟你說,十年要是能拿到結婚證,那都得是我爸開恩了。」
「這事吧,還真不用狼頭爸爸點頭同意,只要你點了頭,啥都好辦。」
「想得美!」歐陽伊諾笑着扯了下他的耳朵,「要我點頭得二十年。」
榮士軒輕勾了下唇角,「得,我啥也不奢望了,還是老老實實的跟着我大舅哥大幹一場吧。」
歐陽伊諾的眸子微微一暗,「你們這次走,要多久才能回來?」
「不好說,要看那邊的情況。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除了瑞霖哥、小狼哥,還有長義、子淵他們,我們互相照應着,不會有問題的。」
歐陽伊諾不安的繞起了手指,「你們幾個都剛從校門裏出來,沒什麼作戰經驗,出去以後多聽我哥和小狼哥的。」
「嗯。」榮士軒心情異常沉重的應了一聲,「我走以後,你自己照顧好自己,不行就別住宿舍了。」
「不用擔心我,我身邊那麼多親人呢。」歐陽伊諾撐着頭看向窗外,等眼中的淚水憋回去了,她才扭頭看向榮士軒。
榮士軒苦澀的笑笑,抬手摸了下她的小腦袋,「別這樣,你這樣我都捨不得走了。」
「這是你第一次走,你得讓我慢慢適應。我聽我媽媽說,我爸爸第一次走的時候,她也哭了。」
「開始沒哭,她在基地的廣播裏還念了一首詩。」
「這個我聽我爸爸說過,是西蒙諾夫的《等着我吧……》」
榮士軒笑着點了點頭,兩人異口同聲的朗誦道:「等着我吧——我會回來的。
只是你要苦苦地等待,
等到那愁煞人的陰雨,
勾起你的憂傷滿懷,
等到那酷暑難挨,
等到別人不再把親人盼望,
往昔的一切一古腦拋開。
等到那遙遠的他鄉,
不再家書傳來,
等到一起等待的人,
心灰意懶——都已倦怠……」
榮士軒見歐陽伊諾眼中泛着淚花,連忙止住聲音握緊了她的手。
「等着我吧——我會回來的。
死神一次次被我擊敗!
在炮火連天的戰場上,
從死神手中,
是你把我救了出來。
我是怎樣死裏逃生的,
只有你我兩個人將會明白——
全因為同別人不一樣,
你善於苦苦地等待。」
歐陽伊諾哽咽着把最後一段讀完,「我等着你回來。」
榮士軒打着雙閃把車停在了路旁,拿着紙巾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不哭了哈,哭紅了眼睛就不好看了。」
歐陽伊諾扁了扁嘴,「我控制不住,眼淚自己流下來的。」
榮士軒抬手把她擁進懷裏,「找了個軍人做男朋友你後悔嗎?」
「後悔還來得及嗎?」歐陽伊諾仰頭看向他。
「來不及了。」榮士軒笑着親了下她的臉頰。
歐陽伊諾抬手推開他,「小心被人家看見告訴我爸爸,那你就完蛋了!」
榮士軒往車後看了眼,後面不遠處還真停了輛車,「壞了!」
「怕了?」
榮士軒笑着搖了搖頭,「不是我怕挨罵,我是怕瑞澤會挨打,他們要是一直跟着你,那就會發現瑞澤的。」
歐陽伊諾笑道:「他們在上個路口才找到咱們的。」
「你早就發現了,怎麼不告訴我?」
「我想讓你挨打。」歐陽伊諾抬手給他擦了下濕漉漉的眼角,「走吧,回家等着讓我爸罵你吧。」
榮士軒笑笑,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歐陽伊諾趴在車窗上看着他,也不知道他跟人家說了什麼,沒一會兒他便笑着返了回來。
「你跟他們說什麼了?」
「不用挨打的好話唄。」榮士軒笑着發動了引擎。
榮士軒回去的路上又帶着歐陽伊諾去了家專賣店,給兩個老爸還有爺爺和外公也買了件適合他們的衣服後才回了家。
夜修晚上下班了才收到女婿送給他的禮物,不過,這個禮物並沒有堵住他的嘴。
「以後跟伊諾出去一定要事先跟我說聲,我也好提前安排人保護你們。」
「狼頭爸爸,我錯了,以後一定提前告訴您。」榮士軒很是聽話的應道。
歐陽伊諾嘟了嘟嘴,「爸爸,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人保護。」
夜修微挑了下眉梢,「我說話不管用了是不!」
歐陽伊諾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您說話好使,絕對好使!」
夜修板着臉說道:「臭丫頭,最近我一說士軒你就接茬,以後你越護着他,我就越收拾他。」
歐陽伊諾沖榮士軒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出去躲躲。等他走了,她才坐到夜修身邊,給夜修捶起了後背。
夜修忍着笑睨了她一眼,「這會兒才知道虛着我,晚了!」
「晚了嗎?我怎麼覺得剛剛好呢。」歐陽伊諾拉了下老爸身上的衣服,笑着說道:「還別說,士軒挺有眼光的,給您選的衣服挺合身的。」
夜修嘴角抽動了下,「你要是再誇他一句,我就把衣服扔了!」
「別介啊,這麼貴的衣服扔了多可惜,您要是不愛穿就給歐陽瑞澤,你們倆的個子差不多。」
夜修一聽二兒子的名字,眼睛當時便瞪了起來,「別跟我提那個混蛋!」
「我就那麼不招您待見?」歐陽瑞澤陰陽怪氣的走了進來。
格瑞斯跟在他身後捂着嘴一直在笑。
歐陽瑞澤扭頭瞪了她一眼。
格瑞斯一個沒忍住咯咯的笑出了聲。
歐陽伊諾笑問道:「格瑞斯,你撿到寶了?笑成這樣。」
「她還能撿到寶,剛給我敗完家!」歐陽瑞澤哼了一聲,氣鼓鼓的往樓上走去。
夜修拿起茶杯敦了下,「我讓你上去了麼!」
「您不待見我,還讓我在這膈應您?」歐陽瑞澤晃晃的又走了回來,「開罵吧,罵完了我好上去休息。」
夜修拿起茶杯就要潑他,藍亦詩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手,「你可別禍禍人了,你潑完了解氣了,我還得收拾。」
夜修指着歐陽瑞澤對藍亦詩說道:「這個混蛋玩意今天一天沒上課,你還護着他!」
「我不護着他,你把他拉出去斃了吧。」藍亦詩從他手中拿下茶杯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的看向兒子,「歐陽瑞澤,你是越來越過分了!等你被學校開除的時候,別說你是我和你爸的兒子!」
歐陽瑞澤笑着說道:「媽,您就放心吧,我不會被開除了,我回來前,剛和老師談完,他同意我回家複習,等開學了我交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卷就行了。」
夜修皺着眉頭吼道:「你老師三點的時候還跟我告狀呢,這會兒他就答應你了,究竟是你有病還是他有病!又或者是我有病!」
格瑞斯噗嗤笑出了聲,見大家都在看自己連忙低下了頭。
藍亦詩沉聲問道:「格瑞斯,究竟怎麼回事,你說!」
格瑞斯嘟着嘴看向歐陽瑞澤。
歐陽瑞澤瞪了她一眼,「媽讓你說,你就說!」
格瑞斯笑着說道:「馬老師開始的時候,一個勁兒的數落歐陽瑞澤,後來歐陽瑞澤把他電腦里的東西給他發過去了,他當時就答應了。」
夜修微挑了下眉梢,「難道胡老師電腦里有不該有的東西?」
格瑞斯強忍着笑點了點頭。
「什麼東西啊?」歐陽伊諾湊了過來。
格瑞斯搖了搖頭,「我不好說。」
「有啥不好說的!」歐陽瑞澤邪魅的笑笑,「為人師表,竟然這麼齷齪,把他們兩口子在床上的那點事都錄下來了,剛好讓我看見了。他要是敢不答應,我就給他發校網上。」
夜修的神色有些不自在,用力的捏了下手指,起身進了書房。
「我爸這是幹啥?」歐陽伊諾不解的看向母親。
藍亦詩乾巴巴的笑笑,「他總抽風你又不是不知道。」
歐陽瑞澤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笑着抱住老媽的肩頭,「媽,今天的事跟格瑞斯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我把她硬扯出去的,還有就是您不但不能說她,還要表揚她,她為了讓我能在家好好複習,硬是把我的一個大單給攪合黃了。」
藍亦詩異常嚴厲的說道:「雖然格瑞斯做了件好事,可有些話我還是要說,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許曠課!」
「哦。」格瑞斯都沒敢看藍亦詩的眼睛,諾諾的說道:「阿姨,我跟您保證,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曠課了。」
藍亦詩趁着臉看向二兒子,「你呢?」
「我也跟您保證,這幾個月我一定在家好好學習,絕不出去了。」
「你也就說說,我要是信你,死了都閉不上眼睛。」藍亦詩瞪了一眼,「反正我也管不住你,等你到了法定年齡我就把你交給格瑞斯,到時候看你聽不聽話。」
「多大是法定年齡?」
「二十二周歲。」歐陽伊諾笑着伸手三根手指,「還有三年,要不要我提前祝福下你?」
歐陽瑞澤笑着拍了下她的手,「歐陽瑞霖不結婚我就不結婚,我還就賴在這個家不走了呢!」
「誰說結婚了就不能在這個家住了?」修雅茹笑着走了出來。
「您兒媳婦說的。」
「我兒媳婦說的也不好使,將來不管你們誰結婚了,都不許離開這個院,奶奶還要幫你們帶小寶寶呢。」
歐陽瑞澤笑着扶住奶奶,「我算是看明白了,咱們家就奶奶最疼我。」
「我就不疼你了?」歐陽逸在歐陽瑞霖的攙扶下笑着走了出來。
「您最疼的是我哥,別以為我不知道。」歐陽瑞澤扶着奶奶坐下後,又過來扶爺爺。
歐陽逸笑着說道:「都說我二孫子是頭驢,可我看着你比某些人孝順多了。」
歐陽家的三個孩子憋着笑同時看向書房,夜修出來時,見大家都在看自己,微蹙了下眉頭,「都看我幹啥呢!」
「我爺爺夸您呢。」歐陽瑞澤說完拉着格瑞斯便往樓上跑。
夜修指了指他,對藍亦詩說道:「等他到了二十二周歲,就讓他結婚,然後就讓他搬出去住,省的我一看見他腦袋就疼。」
歐陽瑞澤頭也沒回的跑了上去。
歐陽瑞霖噗嗤笑出了聲。
夜修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也是,明年你過完生日就給我結婚!結完婚,你愛上哪住就上哪住去。」
歐陽瑞霖笑着點了點頭,可心裏卻腹誹道:想趕我走沒門!
晚飯後,夜修和藍亦詩在院子裏散步,藍亦詩四下看看沒人,這才小聲問道:「電腦里的東西刪乾淨了?」
夜修點了點頭,「有個這樣的兒子實在太危險,我想留點東西做紀念都不敢。」
藍亦詩嬌嗔的瞪了他一眼,「那種東西當初我就不同意讓你拍,你就是不聽話,看剛才把你嚇的,圖啥啊!」
夜修低嘆了一聲,「可惜了,那麼美好的回憶都沒了。這兩個臭小子我要儘快把他們趕走,然後咱們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夜修在歐陽瑞霖二十二的這年就開始催婚,結果他一催就是八年,這把他氣的險些沒吐血,怎麼讓兒子結個婚就這麼難,當年的抗戰也才打了八年,可他和兒子的戰爭到現在也沒結束。
不是歐陽瑞霖不想結婚,是他和廖雪珂真沒這個時間,這八年,歐陽瑞霖屢立戰功,從少校跳級升到中校,然後就是大校和少將,廖雪珂也從普通科員升職到大隊長,能有今天的成績,都是兩人用生命和時間換回來的。
歐陽瑞澤隨着年紀的增長,人也逐漸成熟了起來,他在自己的領域裏沒少立功,八年後的他已經是名大校了。當然,他跟他老爸的戰爭也一直都沒停止過。尤其是在婚事上,兩人更是擰巴的不行。
夜修見大兒子真的沒時間結婚,就盯上了二兒子,可誰知道,這小子天天跟格瑞斯膩歪着,可一說到結婚這事,他就說:「老大不結婚我就不結。」
眼看着狼兄狼弟都當了爺爺和外公,夜修實在坐不住了,他還能等,可老爸老媽不能等啊,他們還能活幾個八十,總得讓他們看見第四代再走吧!
夜修偷偷看了眼女兒,女兒現在可是遠近聞名的兒科醫生,小兒的疑難雜症只要到了她這,就沒有不能治的。這麼優秀的一個女兒他是真捨不得嫁出去。
罷了,女兒都二十七了,距離他說的三十歲才能結婚也沒幾年了,要不就讓她和士軒先結婚,反正結完婚也是住在家裏,當不成爺爺,那就先當外公吧。
夜修之所以想通了,原因有二,一,兩個兒子都不結婚,他想升級當爺爺的想法實現不了只能曲線救國先當外公。二,榮士軒這幾年乾的相當的不錯,比他老爸當年出息多了,現在已經被當成未來的參謀長培養了。
想到這,夜修欣慰的笑笑,女婿將來接妖狼的班,瑞霖接他的班,他很快就能熬出頭了。
夜修還沒等跟女兒說結婚的事,結果,他攤上事了。
廖凱突然宣佈幹完這屆總統就要退休,下一屆的總統是他。
夜修的腦子嗡的一聲,這都哪跟哪啊,他好不容易把兒子培養出來,想退了,結果被廖凱給坑了。
夜修為了這事跑去跟廖凱幹了一仗,還揚言廖凱要是敢退休,他就不讓兩孩子結婚。
廖凱把他拉進書房,遞給他一張診斷書,夜修看完了,當時就傻了,這傢伙有糖尿病還是三期糖尿病,他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夜修再一次被趕上了台,閻王接了他的位置。不過閻王接這個位置的時候說了,他也就干幾年,等瑞霖再歷練幾年,就要退下來。
夜修一直想把兩個兒子趕出家門,可最終搬出去的人是他,他住進了總統府。
夜修心裏憋屈,但工作還得做,z國在他的帶領下又上了一個新的台階,成了真正意義上強國。
就在夜修適應了新角色後,他聽到了一個險些把他氣吐血的消息。廖凱的糖尿病好了!
原來,廖凱跟本就沒病,他是為了讓自己接替他的位置,弄了張假診斷書。
夜修氣的想罵人,可現在住在這裏,身邊只有媳婦兒一個人,他捨不得罵。
夜修喘着粗氣對藍亦詩說道:「給士軒和伊諾打電話,讓他們倆過來,我跟他們商量下結婚的事,至於瑞霖那,他不是不想結婚麼,那就別結了,反正我也不願意跟廖凱結親家。」
藍亦詩無奈的笑笑,「這回你不讓他們倆結婚他們倆也得結了,今天上午,瑞霖和珂珂已經把結婚報告交上去了。」
夜修一聽就不願意了,「啥!?這麼大的事怎麼都沒跟我說!」
「你會見外賓,沒時間,兩孩子跟我說的。」
「結婚報告交上去也不行,反正我不同意他們倆結婚!」
藍亦詩笑道:「你不同意也不行了,你孫子再有六個半月就該出生了。」
夜修一怔,「你沒騙我?」
「騙你做什麼,我親自給珂珂診的脈,看脈象是個男孩。」
夜修激動的不行,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珂珂在哪呢,我得去看看我孫子去。」
「在來的路上。」
「華姐!華姐!」夜修急沖沖的喊來阿姨,讓她多做點大兒媳婦愛吃的菜。
夜修剛吩咐完,門外傳來喇叭聲,夜修連忙起身迎了出去。結果,大兒子大兒媳婦沒看見,卻看見了二兒子和二兒媳婦。
夜修瞪了眼歐陽瑞澤,隨後便滿臉笑容的看向格瑞斯,「格瑞斯,你不是去y國談生意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下飛機,我媽讓我給您和阿姨帶點吃的,我就直接來這邊了。」
「格瑞斯回來了啊!快進來……」藍亦詩看着格瑞斯就是一愣,「格瑞斯,你是不是病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阿姨,我沒病……」格瑞斯有些難為情的看了眼藍亦詩。
「我是真服了你了,把生意都做到上市了,怎麼連這點事都不好意思說。」歐陽瑞澤笑着抱住了格瑞斯的肩頭,對母親說道:「媽,再有六個半月您就要當奶奶了。」
「啊!」藍亦詩當時便愣在了原地。
夜修嘴角微微上揚了下,「臭小子,讓你結婚你不結,現在弄出人命了,我看你怎麼辦!」
「結婚啊,還能怎麼辦,我已經把結婚報告給我舅舅了,他當時就批了。」歐陽瑞澤笑着說道:「我聽我舅舅說,我哥也交了結婚報告。老爺子,這下你該滿意了吧,再也不用催我們結婚了。」
夜修哼了一聲,轉身便進了門。在家人看不見的角度,他嘴角微微上翹,現出了一道笑弧。
藍亦詩剛把歐陽瑞澤和格瑞斯讓進門,歐陽瑞霖、廖雪珂、歐陽伊諾、榮士軒便坐着一輛車到了。
藍亦詩微微轉動了下眼眸,笑着對歐陽伊諾說道:「你們倆來的正好,要不然,我還得給你打電話,你爸說,要跟你和士軒商量下結婚的事。」
榮士軒激動的一把握住了歐陽伊諾的手,「伊諾,狼頭爸爸終於答應讓我們結婚了!」
夜修往門口看了眼,「都進來吧,別站在外面說。」
幾個孩子簇擁着藍亦詩進了門。
夜修挨個看了看,「大家都忙,我就長話短說,我剛才考慮了下,總不能讓珂珂和格瑞斯挺着大肚子結婚,婚禮要儘快辦,可分開給你們辦婚禮時間又太倉促,這樣吧,你們三對一起結婚,婚禮從簡,就在紅c辦。
對我的決定,你們可以有意見,但我不接受你們任何的反駁意見。還有,你們可以把我說的跟你們的父母說,但說歸說,最終還得按着我說的辦。」
藍亦詩無奈的看向他,「你都霸道一輩子了,怎麼孩子的終身大事,你還這麼霸道!」
夜修撇了撇嘴,「他們要是有意見可以不結婚啊!對了,婚禮就定下這個月的月底,還有十五天,你們都需要什麼馬上給我列單子,我安排人準備。」
榮士軒笑着說道:「一切都由狼頭爸爸做主,我和我爸媽都沒意見。還有我和伊諾的東西不用您準備,思辛結婚的時候,我媽就把我和伊諾的那份一起買了。」
夜修輕勾了下唇角,「還算他們識相。」
歐陽瑞霖笑着說道:「爸,我和珂珂的也不用您準備,廖伯伯好幾年前就準備好了。」
「我和格瑞斯的也不用您管,格瑞斯這次回來把結婚用的東西都帶回來了。我岳母親自給我們買的。」
夜修看向他媳婦兒,「他們都準備了,那還要我們做什麼。」
藍亦詩笑着戳了下他的額頭,「你啊!人家怎麼做都不對。我這幾年也沒少往家買東西,三孩子結婚,你也有份,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幸好有你,要不然,他們還不得歪歪我,說我就知道請等現成的。」
「放心吧,誰也不會說你的。」
藍亦詩安撫好夜修,又給格瑞斯號了脈,見她胎像挺穩的這才放心的給那三個親家打電話。
六個孩子都老大不小的了,對方家長一聽他們同意結婚了,自然都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婚禮當天,整個紅c張燈結綵,各界名流都前來道賀。
夜修坐在台下,一會兒哭一會笑的,哭是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嫁出去了,笑的是他們歐陽家不僅娶進來兩個好兒媳婦,而且他還要當爺爺了。
六個月後,紅c的產房裏傳出兩聲清脆的哭聲。沒一會兒,藍亦詩和榮思辛抱着兩個孩子走了出來了。
夜修從榮思辛懷裏接過一個孩子,笑着問道:「這是誰家的小狼崽子?」
藍亦詩笑着說道:「我看你是樂傻了,看模樣你就應該知道,黑頭髮的是瑞霖的兒子,他比瑞澤家的小黃毛早出生一分鐘。」
歐陽伊諾挺着大肚子走了過來,「媽,把我二哥家的小黃毛給我抱抱。」
藍亦詩躲開女兒伸過來的手,笑着說道:「不行,你還大着肚子呢,等你生完了再抱。」
「狼頭媽媽,您就讓我伊諾抱抱吧。」榮思辛在一旁替歐陽伊諾求着情。
辛可馨走過來,抬手給了女兒一下,「你虎啊!萬一你嫂子動了胎氣怎麼辦!」
榮思辛撇了撇嘴,扶着歐陽伊諾挨個看看。
歐陽伊諾笑着說道:「這兩個小傢伙一個比一個長的好看!」
大家也圍了過來,伊莉雅笑着點了點頭,「可不是麼,長大了肯定都是美男子!」
就在大家讚美夜修這兩個小孫子的時候,剛從國外執行完任務回來的歐陽瑞霖和歐陽瑞澤急沖沖的跑了進來。
哥倆都沒來得及看孩子,就跑到了自己媳婦兒跟前,連親代抱的一個勁兒的說着道歉的話。
和他們一起回來的榮士軒笑着攬住了歐陽伊諾的腰,附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我這次回來就不走了,你生孩子的時候,我一定陪着你。」
榮士軒說到做到,歐陽伊諾生寶寶的時候,他一直陪在產房裏。
歐陽伊諾第一胎生了個女兒,夜修看着長相酷似女兒的外孫女後,他哭的比孩子還厲害,要不是藍亦詩勸他,他能淚流成河。
三年後,夜修又得了兩個孫女和一個外孫子,他和藍亦詩只要不忙就回來看看這六個孩子。
十年後,已經從工作崗位上退下來的夜修和藍亦詩詩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時間。
這天格瑞斯出資把一大家子人帶去了峇里島,夜修和藍亦詩坐在藤椅上,看着幾個瘋玩的孩子,眼角眉梢都掛着笑。
一上午,老兩口都在回憶着往事,從他們相識到他們相愛,再到如今……
快到中午了,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夜修有些犯困,沒一會兒便合上了眼睛。
藍亦詩拿着小毛毯給他搭在身上,夜修輕勾了下唇角,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剛迷糊,我就夢見你了。」
藍亦詩笑問道:「夢見我什麼了?」
「夢見你拿着槍頂着我,非讓我脫衣服不可。」夜修笑着睜開眼睛,「沒想到你這麼猛!」
藍亦詩笑着拍了下他的手臂,「越老越沒正經的,都這麼大的年紀了,還做這種夢。」
「不是我沒正經的,是最近我經常做這樣的夢,總覺得夢裏發生的一切我們都經歷過,這個不會就是外婆說的前世吧?」
「極有可能,我也沒少做這樣的夢。」
「你都夢到什麼了?」
「不跟你說!」
夜修笑着拉着她坐下,「不說就不說,如果夢到的真是我們的前世,你夢到的東西,我遲早也會夢到的。」
藍亦詩笑笑,把頭倚在了他的肩頭。
老兩口笑呵呵的看向遠方。
海面上白帆點點,與天上朵朵的白雲相映成輝,幾隻飛翔的海鷗迎風飛舞着,展示着它那曼妙的舞姿。孩子們,或立、或坐、或臥、或跑,相互說笑着,一家人愜意極了。
——終——
------題外話------
這是海鷗寫文以來寫的最累的一個文,回老家後,總是有事,最後連更新的字數都一減再減,幸好有你們一直陪伴,我才沒有斷更。
為了感謝大家的支持,粉絲榜前三十名的讀者記得留言,我會打賞一下大家,錢不多,是海鷗的一點心意。(粉絲榜的排位以明天12點為準哈。)
令,海鷗開新文了,《烽火佳人:少帥的神秘嬌妻》是夜修和藍亦詩的前世篇,跟大家說一下,夜修真沒說謊,詩詩前世還真拿着槍逼着他脫衣服來着,大家要是感興趣就去隔壁看看,看完了,記得收藏哈。海鷗嗷嗷的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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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章 番外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