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森看來滅卻師組成的無形帝國,真正算得上麻煩的也就一個友哈巴赫,剩下的雖然也有些手段,但戰力沒有太大損耗的護廷十三番隊並非不能對付。
不提別人,不使用什麼陰謀詭計的話,光是使用解的山本重國就夠無形帝國的人頭疼了。
無形帝國的優勢不過是隱藏在暗處,等待合適的時機,然後趁着對方沒有反應過來前偷襲一波,仗着死神對他們的不了解儘可能的搶佔優勢。
現在伊森把無形帝國的情況賣了個乾淨,還把他們的領袖以及實力最強(掛開的最大)的友哈巴赫直接抹去,如果死神們連這樣的無形帝國都打不過,那活該被滅掉。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什麼?」
「你覺得老頭子……也就是山本總隊長會相信我說的這些話嗎?」
雖然自己是山本重國的學生,還是掌管情報的八番隊隊長,是山本重國最信任的人之一。不過自己要報告的事情實在太扯淡了,哪怕京樂春水全程旁觀了這一切,到現在都有一種無法相信的感覺。
就這樣回去和山本重國報告,哪怕他說的都是真的,山本重國會相信嗎?
「哦,那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
山本重國愛信不信,這和伊森有什麼關係?
他的任務是毀滅這個世界的世界核心,如果按照正常情況,他根本沒必要對這個世界過多關照。
這和他以往通過時空指針進行穿越的世界不同,這個世界究竟算是怎麼回事,伊森到現在都還不確定。
這是巴別塔的試煉之一,是尤金安排的考驗,這個世界算是完整存在的真實世界?僅僅是一個世界的投影?還是說根本只是片虛幻?
如果不是生活的時間足夠長,有那麼一些感情,他完全可以像是對待先前經歷的海島以及范海辛世界那樣,直接丟到腦後不再理會。
如果他想要快點『通關』,在當初意識到完成任務的方式後,就應該毫無顧忌的直接把這個世界毀了。
如今世界還完好的存在着,伊森覺得自己很善良了,難道還要去考慮山本重國那些人的感受嗎?
山本重國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自己仁至義盡了。
至於這個世界最後會怎麼樣?他不是很關心,那些他比較關心的人?他們都有足夠的實力自保像是朽木白哉如今的實力,無形帝國有誰能夠與其對抗?
「我明白了。」
伊森交代完了這些事情後,轉過身走上了那個始終存在,但京樂春水、市丸銀等人根本看不到的樓梯。
隨着伊森邁上樓梯,他周圍的景象瞬間變了樣子,靈王殿消失不見,再次變成了縹緲着淡淡雲氣的藍天。
往兩旁看,全都是碧空白雲,而正面上方是看不到盡頭的樓梯,身後也不是靈王殿的地板,同樣是向下延伸,根本沒有盡頭的樓梯。
身旁站着的是四楓院夜一,先一步邁上樓梯的她並沒有在這個空間等待多久,對於夜一來說,她只是剛剛踏上這個樓梯,沒過半分鐘伊森就已經跟上來了。
換成以往,伊森肯定沒法得出這麼精確的結論,現在他漸漸明白當初尤金對他說的那句話了:只要他能夠完成試煉,時間上的事情自己就可以解決。
「這算是觸摸到門檻了?」
「什麼門檻?」
「更高境界的大門。」
夜一看着伊森,突然感到很陌生,這樣的伊森她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伊森?【m】
「所以你在各個世界做任務,就是為了觸摸更高的境界?」
「哦,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和你講。」
伊森看了看前後,這次和上次不同,完全看不到大門的影子,看來這次又要爬上很長時間的樓梯了,就是不知道這次爬樓梯又會發生什麼『變化』。
「往前走吧,來到這裏,你就沒有退路了。」
不用伊森說,夜一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一踏上這個樓梯,周圍的景色就變了模樣,她根本看不到退路,看起來只能和伊森一樣往前爬了。
「為什麼不往下面走?」
相比起往上,往下應該更輕鬆吧?
「往下走永遠走不到盡頭。」
這次從死神世界出來後,伊森感覺到自己對這個空間有了更多的了解,他可以看出向下的路其實是個無限循環的空間迷宮,看起來是條沒有盡頭的路,其實就是在原地打轉罷了。
「好吧!」
跟着伊森一起爬着看不到盡頭的樓梯,聽着伊森講述着大致的情況。
到了這個時候,夜一總算知道了伊森的真正身份:一位憑藉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成長為神靈的人類,然後因為和某個神靈的衝突,惹出了那個神靈的父親。
那位更加強大的古神沒有偏袒自己的孩子,反而是提出進行一次比試。
「我生活的那個世界,不過是個虛幻的世界?」
「不知道。」
伊森看了眼旁邊的夜一。
「你不用糾結這種小事,即便原本是虛假的,現在的你也不再虛幻……而依託於你存在的那個世界,就算原本是虛幻的,現在也有了『真實』的基礎。」
夜一咧了咧嘴,她當然不會糾結那種事情,她也不是那種性格。
只是任憑什麼人,初次聽到這種真相的時候都會感到震驚,相比起來她的反應都算平淡的了。
「這麼說,我站到這個樓梯上,反而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了。」
無論過去究竟是虛幻的還是怎樣,未來才是更加值得重視的事情。夜一有點慶幸自己『魯莽』的跨出了這一步,否則也許伊森一離開,可能整個世界都會直接消逝。
反正按照伊森的描述,的確存在這個可能。
伊森沒有說的是,如果真的出現那種情況,那麼包括夜一在內,她們的一絲靈魂會被伊森的力量保護住,然後暫時保存在伊森的身體內部,等到以後有機會了再重新復活。
不過人有親疏遠近,只有和伊森有着一定『親密度』的人才會有這種待遇就是了,雖然他可以把那個世界所有的生命的靈魂都保護住,但他為什麼要那麼做?他沒有救世主情節。
現在看來倒是省了些功夫。
「呼,為什麼我覺得有點累?」
「正常!」
爬了不知道多少台階,夜一發現自己居然開始感到疲勞,這可不是正常的現象,以她如今的實力,不可能爬這麼會兒樓梯就感到疲勞的。
伊森卻對此毫不意外,其實從開始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他就知道為什麼這次的樓梯,又是那種仿佛沒有盡頭的類型了。
從第一步邁出開始,就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在改變他的身體。
和當初那種不斷的壓縮他的力量成為一個微小的核心不同,這次的變化更奇特一點:正在為其賦予肉身!
肉身的材料並不是憑空出現的,材料其實就是伊森自身,所謂的變化就是將伊森的靈體性質進行轉化。
將自己的發現和夜一說了一遍,夜一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漸變成肉身。
「可是……為什麼會變得疲勞?難道這副身體很脆弱?」
「我感覺了一下,這副身體基本就是比較健康的普通人身體的程度,不知道會不會有後續的變化……我覺得希望不大,你不用太過期待。」
按照這個試煉世界的尿性,不會給他那麼大的好處。
同時他也猜到了接下來的試煉世界會是什麼樣的歷練。
從最開始的時候將他的力量徹底壓縮為一個細小的核心,將最最精華的部分保留下來的同時,使他的所有力量與諸多規則真正融合,順勢對他的精神意志進行了一番考驗。
隨後讓他明白,只有捨棄那些無用的『皮囊』才能更進一步,然後用已經完美融合的規則神力凝聚出這副靈體,然後再慢慢的讓靈體適應那些力量。
在核心、靈魂都已經完成了升華後,接下來就是一具強悍的神軀。
「你好像變小了。」
「你也一樣。」
兩個人爬的樓梯層數越來越多,漸漸感到身體變得越來越沉重,不知道又爬了多久後,兩個人的身體已經轉化為真實的肉身,不再是死神世界的靈體了。
伊森和夜一的外貌都有着明顯的變化,相比起最初的年輕相貌變得小了許多:現在的伊森大概是十四五歲左右的模樣,夜一看起來也差不多。
「怎麼變成小孩子了啊!」
夜一對此很不滿,伊森倒是不在意,他有過太多類似的經驗,比起那些表面上的變化,他更在意的是深層次的東西。
「很有潛力的身體。」
完全用規則神力凝聚出來的肉身很契合伊森,然而這副身體也僅僅是很有潛力,這副身體的狀態就是健康的普通人,而且又將自己靈魂與核心的力量完美的鎖死在了體內。
也就是說,自己的等級又被這個樓梯給清零了。
「看來下個世界,就是讓我把『體內』的力量挖掘出來!」
身體塑造完成,大門也出現在了眼前,而有了這個明悟後,看到這位髮型奇特,屁股後面還帶着尾巴的小屁孩,也就不會感到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