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個億」?曾慶文驚訝的張大嘴巴,「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曾雅倩淡淡的道:「你不是物流不行嗎?那我就自己建。你不是假冒偽劣產品讓買家不信任嗎?在我這裏賣出去的東西,通通假一賠十」。
曾慶文倒吸一口涼氣,「你這是胡鬧,你知道建物流要燒多少錢嗎?倉庫,配送站,物流人員,哪一樣不是燒錢。假一賠十,網上鋪蓋地都是假冒偽劣產品,你有多少錢拿去陪」。
曾雅倩冷笑一聲,「是不是胡鬧你就不用管,你只給不給」。
曾慶文堅決的搖了搖頭,「你想得太簡單了,我這個董事長還沒有這麼大的權力,別董事會會不會同意,你大伯和三叔肯定會挑撥股東們對我發難」。
曾雅倩呵呵一笑,「你想多了,我不要浩瀚集團一『毛』錢的投資,我是再找你要錢」。
曾慶文睜大眼睛看着這個有愛又氣的女兒,「我?我私人哪裏來那麼多錢」。
曾雅倩冷冷的笑了笑,道:「你那隻金絲雀住的房子至少也能值個兩三千萬吧,你去年給她買的那輛賓利跑車辦下來至少也得七八百萬吧」。
曾慶文愣了一下,被曾雅倩得啞口無言,她得沒錯,但是實際情況是他現在根本就拿不出一個億。愁眉苦臉的想了半晌,緩緩的道:「五千萬」。
「呵呵,你不是你是我爸嗎,給不了我感情我也不奢求,現在連點錢都捨不得嗎」。
「你也清楚,我大部分的資產都是公司的股份,包括你也有浩瀚集團的股份,這個股份是不能動的,我只能拿出這麼多」。
曾雅倩呵呵一笑,「我也不『逼』你賣你手裏公司股份,那是爺爺的東西,不能隨便賣。也不『逼』你賣你那隻金絲雀的房子,你也捨不得。你不是還有幾處房產嗎?還有兩艘私人遊輪嗎」?
曾慶文埋頭苦笑,「你佈局這麼大,就算我給你一個億也未必夠」。
曾雅倩冷冷的盯着曾慶文,一字一頓的道:「這是你欠我的」。
曾慶文咬了咬呀,最終艱難的點頭,「好,我給你」。着就憤然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我還有件事情請你幫忙」。曾雅倩在背後淡淡的道。
曾慶文像一隻被鬥敗的公雞,與那麼多政商權貴打交道,都沒有如茨狼狽過。轉過身,「你還想怎麼樣」?
「我想借用遠山叔一個星期」。
曾慶文愣了一下,沒想到是這麼簡單的要求。
「你自己給他打電話不就行了嗎」?
「我給他打過電話,他要得到你的同意」。
曾慶文疑『惑』的看着曾雅倩,「要我同意?你想讓他做什麼」?
「給一個缺教練」。
曾慶文眼睛一抖,試探的問道:「給誰當教練」?
曾雅倩呵呵一笑,笑得有些幸災樂禍,「陸山民」。
曾慶文緊緊咬着牙關,最害怕什麼就來什麼。
「雅倩,你知不知道我現在舉步維艱,這個董事長的位置搖搖欲動,你就這麼恨我,恨不得把我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我是你爸」。
曾雅倩冷笑一聲,「你現在知道你是我爸了」。
曾慶文深吸一口氣,堅定的道,「我不會答應你」。
曾雅倩微微一笑,沒有半點擔心,「你是不會答應我和陸山民一起,還是不會答應讓遠山叔教他拳」。
曾慶文一直隱忍的內心終於有些控制不住,「這有什麼區別」?
「呵呵,當然有區別,如果你不答應讓遠山叔教他拳,你會在明的財經頭條上看到我與陸山民訂婚的消息」。
曾慶文氣得雙目通紅,「你、」。
看見曾慶文氣得渾身發抖的樣子,曾雅倩樂得哈哈大笑,這幾年,每次看見曾慶文被自己氣得渾身發抖的樣子,她都會覺得心裏特別暢快。
「或者今晚你該好好想想,明怎麼應對董事會的質問吧,特別是大伯和三叔」。
「你在威脅我」?
「我只是在事實」。
「你信不信我能讓那子見不到明的太陽」。
曾雅倩收起了笑容,眼神冰冷的盯着曾慶文,那種寒意,哪怕縱橫商場的曾慶文見了,都感到一陣寒意。
「你可以試試」。
曾慶文終於敗下陣來,每次交鋒,總會一敗塗地。
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道:「你這次去米國考察,孟浩然幫了你不少忙,我相信你非常清楚,他是真心對你的,你恨我也好,氣我也好,希望你不要拿自己的終身幸福開玩笑」。
曾雅倩得意的翹起二郎腿,悠然的道:「為了氣你,拿自己的終身幸福開玩笑,你以為我傻嗎,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曾慶文冷哼一聲,憤然的摔門離開。
曾雅倩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得意神『色』,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落寞。
房間裏,走出來一個衣着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緩緩的走進曾雅倩,一臉的疼惜。
「雅倩,他畢竟是你爸,他也是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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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雅倩轉頭看着母親,她是一個傳統的賢妻良母,已經習慣了逆來順受。她愛她,心疼她,可憐她,同時也怒其不爭。
「媽,你連出來見他一面的勇氣都沒有嗎」?
方菲苦笑了一下,「見了又如何,還不是徒增傷悲」。
「你就沒想過要爭一爭」?
「媽媽有你就夠了」着撫『摸』着曾雅倩的長髮,「我女兒越長越漂亮了」。
「雅倩,跟着自己的內心走,別學媽媽,金錢財富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找個兩心相知的戎得過金山銀山」。
飯局並沒有持續多久,比賽才剛剛開始,遠沒有到慶祝的時候。
牟東雲制定好了這兩的訓練計劃,就一起離開了飯館。
還沒到酒吧門口,陸山民就發現玫瑰酒吧的一個保安在門口鬼鬼祟祟,看到自己的時候趕緊縮頭朝酒吧裏面跑去。
陸山民一臉納悶兒的走進酒吧。
整個酒吧人山人海,但卻出奇的安安靜靜,沒有音樂聲,沒有喝酒聲,所有人就像是一群等着教授上課的學生。
要不是看到唐飛周同還有蒙傲在門口傻乎乎的對自己笑,還真以為走錯霖方。
隨着唐飛一聲吆喝,酒吧里所有人一起大喊,「恭喜山民哥凱旋而歸」。
陸山民納悶兒的看着酒吧里的人,今參加比賽的事情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唐飛周同幾人都沒有告訴,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陸山民笑了笑,對着唐飛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唐飛拿出手機,一條新聞映入眼帘,『荒唐的賭局,滿滿的正能量』,這條新聞正是自己於王錚的對戰,文章先是批判了現在大學生的荒唐,後面又反轉高度讚揚了陸山民和王錚的運動精神,最後大篇幅歌頌東海大學生的覺悟,特別提到王錚願賭服輸,不卑不亢,從失敗中總結經驗教訓的新時代東海大學生的光輝形象。
酒吧里所有的客人和員工都舉起酒杯,大喊,「敬山民哥一杯」,特別是一些金融高專的學生顧客,更是熱血沸騰,這些學生在學校多半都是不愛學習的壞學生,但同時也是最有激情的一類學生。
胡明屁顛屁顛的端着一杯酒,滿臉敬仰的遞給陸山民,他現在是服了,是真服了,自從那回去給胡惟庸講了羅志軒那個故事之後,胡惟庸果然給他買了一輛車。
「嘿嘿,山民哥,酒」。
陸山民撇了胡明一眼,這子看起來一無是處,但眼力勁兒還真是不一般,就連唐飛周同他們都處在興奮中忘了這茬事兒,只有他還記得給自己倒一杯酒過來。
陸山民舉起酒杯,「感謝大家的祝賀,過幾還有比賽,我就只喝這一杯了,等比賽完了之後,我再好好回敬大家幾杯」。
酒吧里響起砰砰的酒瓶撞擊聲,歡呼聲,音樂也再次響起,酒吧顧客們情緒更加高漲,開始盡情的狂歡,這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見唐飛和蒙傲依然站在原地,沒有回藍籌酒吧和月『色』酒吧上班的大神。
「有什麼事嗎」?
唐飛臉『色』有些凝重,「嗯,去你辦公室吧」。
三人來到陸山民辦公室。
唐飛率先道:「山民,最近幾藍籌酒吧偶爾會出現幾個陌生人」。
蒙傲也道:「月『色』酒吧也是」。
周同接着道:「玫瑰酒吧也是」。
陸山民皺了皺眉頭,「酒吧有新的客人不是很正常嗎」?
唐飛搖了搖頭,「這些人不正常,我當多年的保安,非常了解來酒吧玩兒的人,這些人雖然也是來酒吧玩兒,但是每次都玩兒不了多久,並且在玩兒的途中有意無意的找酒吧的工作人員或者是保安搭話。最為奇怪的是,他們不僅會找女孩兒搭話,還會找其他男人搭話。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他們不是單純來玩兒,而是來打聽什麼消息」。
周同接着道:「玫瑰酒吧和月『色』酒吧也是這樣的情況,這兩我專門派了兩個激靈的保安去跟蹤了其中幾個人,這些人都不是民生西路附近的人,甚至都不是羅湖街道的常住人口,其他地方也有酒吧,他們沒有必要專程跑遠路到我們這裏來」。
陸山民低頭沉思,腦袋裏飛速運轉,把所有認識的人都想了一遍,一一排除,但是還是想不出又是哪路神仙盯上了自己。
「查,把這些人來路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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