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辦公室里傳出兩聲「噹噹當」的巨響,陳然憤恨的把兩尊金佛狠狠的砸在地上。
「廢物!常贊你他娘的就是個廢物」!陳然竭嘶底里的發出怒吼。
門口站着的兩個手下戰戰兢兢的低着不語,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陳然如此憤怒過。
砸完金佛,有把桌子上的煙灰缸,電腦全部砸掉。
發泄完一通,陳然喘着粗氣,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滿臉頹廢。
當得知江濤叛變,親自帶人封住盛世酒吧之後,陳然就知道常贊完蛋了,警察一直不出現不是放任不管,而是在等一個一網打盡的時機。
他實在想不通,陸山民是怎麼和警察合作上,更想不通他是如何能策反江濤,江濤早年就混跡於直港大道,後來更是常贊起家的左膀右臂,他陸山民憑什麼策反他。談生意歷來都是談利益,陸山民有什麼能力提供出足夠大的利益誘『惑』江濤背叛。
陳然暗自苦笑,一直以來都以為陸山民只是運氣好,本來以為已經足夠重視他,但每當出現奇蹟的時候,都發現看了他。從拿下三家酒吧開始,到拿下陳萬林,到目前看來付亮和李風都投靠了他,甚至連江濤都背叛了常贊,每次都是如此,好像不管怎麼高看他,到頭來始終都是看了他。
不管他有着怎樣的身世,能做到這一點,都讓陳然覺得不可思議,或許常贊的失敗,也正是因為自認為已經足夠重視卻輕視了他。
從今起,只要青姐不發話,陸山民將會成為百匯區第一大勢力。僅僅一年時間,就走到了與自己平起平坐的位置,簡直匪夷所思。
漠然的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黑『色』的硬盤,裏面都是這些年常贊違法犯罪的一些證據,當初能夠順利控制住常贊,除了海集團的震懾之外,這也是其中之一的手段。
黯然的撥通一個電話,「王所長,中秋節快到了,送份大禮給你,不用謝我」!!
南北拳館,莫元饒有興趣的看着柳依依。
「你的痴痴的笑了好幾分鐘了,犯花痴也該醒醒了吧」。
柳依依瞪了莫元一眼,「你是越來越沒大沒了」。
莫元嘿嘿一笑,「工作中上下級,生活着好閨蜜。這話可是你的」。
「依依,你那子沒讀幾本書,腦袋還挺好使的」。
柳依依搖了搖頭,「他隻身在裏面,外邊發生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哪怕有心也無力」。
柳依依眯着眼道,「他是個可怕的人,可怕的不是他腦袋有多聰明,身手有多好」。
莫元點零頭,「他那批手下像是吃了**『藥』一樣,對他死心塌地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柳依依笑了笑,「還不僅如此,更可怕的是,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把手下的人放在了最恰當的位置,發揮出了最大的效用」。
柳依依緩緩站起身,「會馭人,會用人,是個生的領袖。假以時日,必成大器。這個朋友交得值」。
莫元癟了癟嘴,「孟公子可不這麼想,估計他正想把陸山民當成一隻臭蟲一樣捏死」。
柳依依淡淡的笑了笑,「一個是自以為滿腹經綸的紈絝子弟,一個是歷經過生死的亡命之徒,誰是臭蟲還不定呢」。
在江濤親自帶冉盛世酒吧之後,就徹底掌控住了局面,唐飛和肖兵的人馬就被替換了下來。
唐飛和肖兵手下的傷員被安排送往醫院,只有唐飛死活不肯去,非要親眼看見陸山民安全回來。
當陸山民看見滿身鮮血的唐飛,心中一陣疼痛。
當唐飛看見安然無恙的陸山民,『露』出了開心的微笑。
陸山民緊緊的抱住唐飛,「沒事吧」?
唐飛咧着嘴哈哈大笑,「你又不是第一遇到我,我是打不死的強,每次打架要是不掛點彩,心裏不痛快」。
「大家都沒事吧」,陸山民緩緩的放開唐飛。
「胡明擅有點重,已經通知了胡惟庸,肖兵把受贍兄弟們送去了醫院」。頓了頓,唐飛低下了頭,「有三個兄弟死了」。
陸山民閉着眼沉默了片刻,「他們都是好兄弟」。
周同、山貓、阮玉此時也趕了過來,見陸山民安全回來,百感交集。阮玉直接流出了眼淚,周同和山貓眼眶也微微泛紅,這一個多時里情況瞬息萬變,里外信息不通,每個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那種緊張無措的氣憤令人窒息。短短的一個時的時間,對於他們來,過得比一年還要漫長。
劫後餘生,再次和大家相見,陸山民感慨萬千。
從最開始來到東海無人過問,到如今這麼多人心繫着他,內心湧起一股異樣的溫暖。
「沒事了,謝謝你們」。
安排白強帶人把唐飛送去醫院,陸山民開始詢問這段時間外面發生的情況。
原來在陸山民剛進入賭場那段時間,警察方面就聯繫到了周同,江濤已經成功策反,他們的網也已經張開,並且他們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常贊就在今晚上交易,但是警察並不知道常贊和毒販在哪裏交易,所以他們不敢冒然行動打草驚蛇,讓我們配合找出常贊的交易渠道和具體時間,好抓他們個現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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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點零頭,他沒有信錯柴正,從決定踏入賭場救陳大成那一刻起,其實他就是在賭柴正必有安排,能否成功的關鍵就是柴正能夠成功。以柴正二十年緝毒警的經驗,付亮被拿下,盛世酒吧被接管,他必然敏銳的嗅到了交易就在當下,所以提前去策反江濤,才導致那段時間電話打不通。
他很佩服江濤的勇氣,冒然去勸服江濤,其危險程度甚至還要大過自己孤身去賭場。不過還好,幸閱是兩人都成功了。
陸山民對山貓笑着點零頭,「你這次幹得不錯」。
山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我早該猜到常贊不得不立刻拿下付亮的理由,還有那間不常用的辦公室到底為何而存在,還有五的死,那些在盛世酒吧和夜酒吧的奇怪人應該就是那些毒販派來踩盤子的人,還有就是以常贊心謹慎的『性』格,絕對不會把製毒工廠和交易場所放到一個我們能輕易猜到的地方。狡兔三窟,賭場其實就是個幌子,哪怕這個幌子被識破,他們也可以由地道從盛世酒吧出逃,真的是好算計,更絕的是連付亮這個盛世酒吧的負責人都不知道那間辦公室有地道,誰還能猜得到」。
陸山民滿意的點零頭,「你不就猜到了嗎」
山貓笑了笑,「其實我也不敢確定有地道,只是想到盛世酒吧有問題,那間辦公室有問題」。
陸山民拍了拍山貓肩膀,「遇事冷靜點別緊張,只要靜下心來,你比很多人都聰明」。
老舊區深處的槍聲並沒有持續多久,荷槍實彈的武警就押着一群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常贊狼狽不堪,完全沒有了之前儒雅的形象,緊跟在他後面的是靳文昌等二十多個人。
常贊衝着警察怒吼,「你們抓我幹什麼,我只是在裏面打了幾把麻將,我也是受害者」。
警戒線外圍的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雖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能讓警察出動這麼大陣仗,那群帶着手銬的人必定是十惡不赦之徒。
看見人群中的陸山民,常贊滿眼的憤恨,他沒想到,做夢都沒想到會栽在一個橫空出世的愣頭青手上。
「陸山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陸山民冷哼一聲,轉過頭看也不看他一眼,要不是等着警察把他繩之於法,這樣的人,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一個身着警服,滿臉剛毅的中年男人闊步朝陸山民走了過來,微笑着朝他伸出了右手。
「你就是陸山民吧」?
陸山民點零頭,伸出手和對方握了握。
「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們沒有這麼順利把這伙毒販一網打盡」。
「不客氣,我只是做了一件稍有良知的人都會做的事情」。
中年男子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你得對,要是人人都能守住良知的底線,就沒有那麼多違法犯罪」。
男子頓了頓,「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會儘量補償你」。
陸山民苦笑一下,想到死去的三個人,有什麼補償能換回三條人命。
陸山民思考了片刻:「我想替死去的三個人要一份榮譽,比如什麼勳章之類的,否則我沒法向他們家人交代」。
中年男子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露』出為難之『色』,「我們以前沒有這個先例,不過我會替你申請,勳章估計會很難,獎狀應該沒有問題」。
陸山民點零頭,「謝謝你」。
中年男子眯着眼盯着陸山民,「明麻煩你去一趟警局,有些事情還需要你配合一下」
陸山民看了看他的目光,有些疑『惑』,不過也並沒有多想,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又是知情人,理應去協助調查。
「額,對了,柴正現在怎麼樣了」?陸山民接着問道。
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一抹悲傷,拍了拍陸山民的肩膀,「柴正同志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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