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炎終於感覺到了一絲壓力,蘇銘臉上雖然帶着笑意,但他能夠清楚的感知到蘇銘內心的殺意,身上的雷電繩索死死的捆住他的身體,稍微一掙扎,便是鑽心的疼,那種疼痛對於他這樣一名地仙來說,雖然可以承受,卻也極其的痛苦。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蘇銘,你到底想怎麼樣?」雷炎終於忍不住,仰起頭問道。
「你說我想怎麼樣?」蘇銘眼神冷漠如雪,哂道,「趁我被龍脈困住偷襲我,試圖置我於死地,你說如果換做是你站在我的位置,你會想幹什麼?」
雷炎眼中掠過一抹陰霾,但他卻也不懼,淡淡的說道,「但你現在不是沒事麼?再說了,你敢殺我?」
「我沒事,所以你有事了。」蘇銘哂笑不已,他沒事那是他的手底功夫好,難不成還要歸功於他這個刺客的無能?蘇銘淡淡的說道,「你也不過是兩個胳膊扛着一個腦袋,為什麼不能殺?」
蘇銘慢步朝雷炎走過去。
「住手!」吳凡終於忍不住了,一個閃爍擋在了雷炎的身前,沉聲說道,「蘇銘,得饒人處且饒人,現在你已經脫險,何必要咄咄逼人、將事情辦絕?」
「哦?吳部長想要教我做人的道理?」蘇銘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的問道。
吳凡對蘇銘的質問默然不語,他的實力不弱,能夠坐鎮南部戰區的龍淵大分部,自然有他的獨到之處,蘇銘雖然是嶺南的第一劍仙,但他吳凡還是有資格跟蘇銘講講道理的。
「憑什麼?」吳凡不說話,便不代表蘇銘要尊重他的意見,你特麼的算哪根蔥?
吳凡雙眼微眯,一股怒氣上沖。
「吳部長看了那麼久的戲,怎麼一開始沒有出來阻攔?」蘇銘冷冷的說道,「蘇某在摩星嶺拔除鎮龍釘的時候,吳部長就已經在圍觀了吧,這個人的那一刀如果不是柳……蕭邪替我擋下,恐怕那一刀已經將龍脈的七寸斬斷,後來無生劍神出手,那一劍更是險之又險,如果不是蘇某還有幾分壓箱底的本事,恐怕不僅是蘇某要身死道消,連帶着葉老還有幾位前輩都要遭受到龍脈反噬,這倒也就罷了,我們這些編外的地仙,死了也就死了,對於龍淵的治理來說也是一件好事,但是吳部長,如果龍脈真的被截斷,面對那嶺南支離破碎的土地,一億多活蹦亂跳的人化作冤魂索命,吳部長就不會心驚肉跳、走火入魔?」
吳凡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蘇銘的話太誅心了,這一番話下來,已經將所有的帽子都扣在了他的頭上,無論他怎麼解釋,都是枉然。他眼角餘光看了一番葉准等人,葉准與葉福兩人的臉古井無波,這兩個老狐狸養氣功夫到家,喜怒不形於色很正常,而那李長笙、李長青、白蓮宗的徐客都有些怒意了,顯然已經成功的被蘇銘的那一番話給挑起了怒火,如果他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真的會被這些人記恨的。
「蘇銘,他是贛州雷家的人。」吳凡沉聲說道。
蘇銘不明所以,但是葉准、葉福、李長笙兄妹以及徐客的臉色都有些不自然。
蘇銘不知道雷家的根底來源,他們確是熟知的。贛州雷家的先祖曾經是龍虎山的外門弟子,後來機緣巧合之下得到奇遇,另起爐灶,雖然脫離了龍虎山,但是後來他的實力突飛猛進,創立的雷家在贛州也有着極大的勢力,隱隱約約威脅到了龍虎山的地位,龍虎山給了他兩條路子,一是離開贛州,二是被招安,有之前的關係在,雷家的先祖很快就成為了龍虎山的外門長老,而雷家有龍虎山的背景,發展的更是如火如荼,在整個贛州的勢力都極為龐大,已經成為了龍虎山的世俗門面。
那可是龍虎山啊,五大隱世門派之一,道法傳承最完整的古老隱世門派之一,別說區區的葉家,就算是龍巢的手想要插入贛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贛州的修煉者很多,但向來不敢違逆龍虎山定下來的規矩。
龍虎山的威懾,可見一般。
龍虎山傳承太久,底蘊太深,據說在龍虎山還有着金丹之上的大能坐鎮,不過現在金丹之後的路斷了,所以這個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這不妨礙龍虎山的威懾力。
但是他們卻有些難以明白的是,這羊城的龍脈與那贛州龍虎山有什麼關係?
「蘇銘,你敢殺我麼?」雷炎這一回有些嘚瑟了,出門在外,有背景就是那麼牛逼,即便你是劍仙又如何?有氣還不是一樣要憋着、忍着?
唰!
一道劍光自蘇銘的手中飛射而出,速度之快,連吳凡都來不及反應過來,誅神劍已經將雷炎梟首,雷炎的金丹化作一道金光向遠處射去,速度之快,已經不是蘇銘能夠追得上的了。
「蘇銘,今日之仇,他日我雷家與龍虎山定要討一討說法。」雷炎的意念心聲在眾人的心中響起。
龍虎山?蘇銘皺了皺眉。
「哎……」吳凡搖了搖頭,瞥了蘇銘一眼,有些惱怒,「蘇銘,你敢在本座面前殺人?」
葉準的目光微微一凜,正要說話,卻被蘇銘給攔住。
蘇銘雙眼微眯,盯着吳凡,一字一頓的說道,「既然敢對我出手,那就要做好隨時都會死的心理準備。吳部長,既然你一開始沒有動手,那還是一直保持沉默的好,龍虎山你惹不起,難道我你就能惹得起了?」
「你……」這一番話讓吳凡瞬間顏面無存,吳凡的臉漲成了雞肝色,氣的全身顫抖,差點暴跳起來,但周圍的幾名地仙都在看着他,尤其是後面來的那一位老農,那目光更讓他心驚膽戰。
「連你修煉的功法都是蘇某無償提供給龍淵的,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現在還想着跟我動手?」蘇銘揶揄道,「龍淵答謝恩人的方式還真的是有些別出心裁啊。」
吳凡再也難以忍受,乾脆利落的遠遁而去,至於心裏是怎麼想的,那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呸,就只知道窩裏橫的東西……」葉准吐了一口唾沫,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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