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十年來打砸搶燒華人店鋪的情況,在阿根廷,巴西等地是頻頻發生,當然銅國經濟狀況還算可以,但前幾年也發生過幾次。
因為有伊薩卡自制地在,所以銅國的華人,或者有華裔血統的百姓,生存環境還稍好一些。
但這次這些報紙媒體瘋狂出面帶節奏,這就不好了。
胡拉多是聖地亞哥晨報的一名記者,這個傢伙是個土生白人,在銅國總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不因為別的,就憑自己比別人白得多的膚色。
而對華人胡拉多的印象一直不太好,他大學是在米國讀的,所以也深受米國思潮的影響,對華國和華國人始終抱着一種敵視的態度。
認為這些不信教的異教徒,是文明世界的大敵。
而且近些年來,華國對銅國經濟的滲透,也讓他非常警惕。
原本銅國最主要的銅出口目的地是米國,可近些年來已經改成了華國,雖然華國人也一樣付錢,甚至付的錢比米國人還多。
但胡拉多卻總覺得,這些華國人是在占他們的便宜,在低價購買他們的資源,然後再生產製造一些垃圾,賣回給銅國人。
還有就是華國人現在每年都大量從他們這裏購買櫻桃,三文魚和牛肉,搞得國內最近幾年物價都有些開始上漲了,這都是華國人的錯。
至於華國人給銅國帶來的經濟收益,和工作崗位,呵呵,誰稀罕你們的臭錢?
前不久他突然收到了一個他在米國留學時期的灣灣同學的電話,約他出來見一面。
而見面之後,這個灣灣同學給了他一筆錢,唯一的要求就是讓他多寫一些污衊伊薩卡地區和華人的文章。
這本來就是胡拉多願意做的是,所以他自然欣然接受了。
最近一段時間,他連續炮製了幾篇聳人聽聞的文章,都是關於伊薩卡自治領地的,還有就是關於華人的。
影響非常大,主編對他也非常欣賞,在這麼幹下去,年底升職加薪是指日可待了。
這讓他幹勁十足,這天晚上他打算繼續在報社加班,在好好把昨天剛剛胡編亂造的文章打磨一下,主要是映射伊薩卡地區那些華裔吃狗肉的新聞。
他堅信這篇文章一旦丟出去,肯定是一顆重磅炸彈。
不過在報社裏忙了一天,他也感覺有些累,看到外面已經華燈初上,胡拉多決定到外面走走,順便吃個晚餐。
吃完了晚飯,他溜達回到了報社,可才一到報社門口,突然從他身後跟上來兩個帶着黑帽兜的傢伙。
「你是胡拉多先生嗎?」
「沒錯,我就是?」
胡拉多滿臉狐疑的看着對面這兩個年輕人,可接下來那兩個年輕人,竟然冷冷一笑,胡拉多隻見眼前寒光一閃。
他的手腕一陣劇痛,在低頭一看,自己的右手竟然已經齊刷刷被斬斷,他慘叫一聲,這時候唯一的念頭就是撿起自己的手。
斷手保存得當的話,送去醫院還能接上。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兩個黑衣人居然抬腿就是一腳,把他的斷手踢到了路邊,這時候路邊一條黑影猛然竄出,竟然是一條野狗,叼起他的斷手就跑進了遠處的小巷裏。。。
「啊!不。。。我的手。。。」
沒了手,還怎麼敲鍵盤?胡拉多仿佛看到了自己職業生涯的末路。。。
當天晚上,聖地亞哥晨報社就因為意外而着了火,同樣跟着倒霉的,還有灣區晚報,以及新銅國人等幾家報社。
其他幾家報社倒霉的原因就比較簡單了,就是因為那些年輕人又鬧起來了,然後趁着夜色開始四處打砸搶燒,這幾家報社比較倒霉。
不光被搶了,幾個重要的編輯,還都被打的骨折進了醫院,最後那幫傢伙臨走的時候,還在他們報社裏放了一把火。。。
尤其是幾個最近一段時間,縱容那些關於伊薩卡地區度面文章大面積登陸的主編,或者報社老闆。
他們一些人甚至家裏被人丟了炸彈,或者縱火,不少人的家庭成員,都收到了一定的傷害。
報社和他們背後的大老闆,對這樣的情況自然非常氣憤,他們認為這是有人對他們報社的而已報復。
也報了警,可報警之後,卻遲遲不見有警察過來出警。
原來這天晚上,整個聖地亞哥又再次騷動起來,年輕人們在度走上街頭開始鬧事。。。
關於這些報社的事情,警察們根本就管不過來,最後只是草草派了幾個警察過來錄了口供就草草了事,最後給出的答覆,就是這是昨天騷亂的結果。
根本就不是有人惡意來他們報社裏報復!
面對警方這樣的回答,這些媒體人也非常無奈,他們心知肚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警方現在明顯是敷衍,他們又能如何?
在北美或者歐洲,又或者世界其他一些國家,記者和報社,確實可以算是無冕之王。
可在南美,呵呵,他們這些記者和報社,只能是那些大佬手裏的棋子,傀儡,讓你寫什麼,你就寫什麼。
不聽話,呵呵,你看那拉普拉塔大河裏的冤魂還少嗎?
上世紀那些麵粉佬猖狂的時候,一些記者就寫了不少揭露他們的文章,可最後下場如何?
要不了幾天,就會憑空消失,甚至有些更是全家都消失。
報社別說被人打砸縱火了,甚至被人放炸彈都不是一次兩次。
到後來社會動盪的時候,更是有不少大嘴巴的記者,直接被上面的大佬丟進監獄,最後不知所蹤的。
當年光是阿根廷動亂那些年,消失的記者就有一萬多人,這還是只一個阿根廷!
至於其他的南美國家,呵呵,哪個國家憑空消失的記者,都不比阿根廷少。
所以記者們都知道,在南美這些國家,飯可以亂吃,但話絕對不能亂說,否則後果真的不是你能想像的。
翌日,原本還集中火力關注伊薩卡地區的新聞報紙,突然集體啞火,轉頭開始關心即將到來的寒流,和昨晚的騷亂了。
至於什麼伊薩卡,什麼《新銅國越長開發草案》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樣的情況,自然也引起了巴勃羅和馬里奧他們的注意,因為這些報社裏,有一些就是和他們的新銅國變革派關係非常緊密的。
可這些報社怎麼突然酒啞火了?這對於四天後即將召開的國會非常不利啊!
這天巴勃羅在看了一上午各種即將到來的南極寒流報紙之後,在辦公室氣的拍了桌子。
「這個哈維,怎麼辦事的?」
坐在他對面的馬里奧,則是笑着端起了手裏的咖啡。
「巴勃羅不要這麼生氣,哈維那傢伙你也知道,死要錢。這時候突然斷了對我們的支援,而且還聯合幾家報社一起,我估摸着他們應該是又想要錢了!」
「混蛋!他們還想要錢?」
之前不是已經給了他們每家五十萬了嘛?
坐在另外一邊的戈麥斯也很生氣的大聲說道了,為了能讓那個法案銅國,最近他們可是花了不少錢,請這些媒體造勢。
一旦法案通過,大家都能得到不少好處的,幾家日本水產公司能夠拿到伊薩卡地區漁場的經營權,嘿嘿,哥幾個每年都能有分紅的。
所以他們對這次的生意很看重,可現在好端端的造勢勢頭,突然被打斷,這就讓他們幾個不爽了。
就在這時候,巴勃羅的秘書突然敲門走了進來。
「先生,有位道本先生想要見您。」
「道本?難道換人了?此前負責對接的不是巴爾加斯嗎?」
巴勃羅滿臉狐疑的說了一句,但還是揮了揮手,示意秘書儘快把人帶進來。
很快秘書就帶進來一個亞裔長相的年輕人,不過和他們以前見過的那個巴爾加斯不太一樣,這個人明顯高大一些。
「先生們好,我是來之瑪魯哈日魯的道本,這是我的名片。」
這人一見面就笑着做了自我介紹,然後還給幾個人遞上了名片,幾個人一看也就放了心。
此前和他們對接的巴爾加斯是極洋水產的,而在他們銅國漁場運營的主要有三家日本水產公司,其中最大的一家就是瑪魯哈日魯。
這三家以前一直以聯盟形式出現的,這次瑪魯哈日魯突然也派人過來,說明他們可能忍不住,也急了。
「先生們,我這次來的目的,想必你們應該猜到了。那幾家報社今天宣傳的口風突然都變了。我們社長認為這不是好現象,所以讓我給各位送一些支援。」
巴勃羅他們幾個平時就沒少和日本人打交道,更沒少從日本人手裏收錢。
而這次事關重大,這媒體突然轉換風向,日本人就敏感的察覺到了,所以過來送支援,這也非常正常。
這也讓巴勃羅和馬里奧他們非常開心,原本以為要自己掏腰包去擺平那些報社呢!
可現在日本人居然願意買單,他們怎麼會不開心。
「啊!哈哈,道本先生請您放心,請您回去告訴松本先生,這次的事情交給我們,保證讓他滿意!」
「哈,那就好,祝我們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