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張恆發完郵件後峰子問道。
「把你的手環給我。」
「嗯?」
峰子聞言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摘下了自己的手環,遞給了張恆,後者接過手環,將它也帶在了手上,和自己的手環挨着,正好位於屏蔽器的作用範圍內。
隨後張恆道,「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吧。」
「好的,呃……我們可以回我家,或者我妹家。」峰子想了想道。
「不行,你的公民id已經被他們掌握,這也意味着你的所有信息都可以被查到,所以接下來不能回你家,或者你妹家,也不能去你的同事好友那裏,另外……」張恆頓了頓,「是你,不是我們,我還有事情要做,只是把你送過去。」
「等等,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像那些爆米花電影裏的花瓶女主角一樣,找個地方自己貓起來,等待一切都結束,大結局前的五分鐘再露臉,之後一臉花痴的迎接自己的英雄降臨嗎?不,我不要這樣,我能幫上你的忙,之前在酒吧里你不就靠我才幫你脫掉大家的外衣的嗎?」峰子道。
「當個花瓶總比掛掉要好,而且這次的情況不一樣,接下來會以戰鬥為主,我可能沒法分心保護你。」
「好消息是我也不需要你來保護我。你之前應該沒怎麼來過二層空間吧,你對這裏完全陌生,不熟悉這兒的街道,也沒有任何的人脈,我不知道你接下來想做什麼,但是你絕對需要一個信得過的地頭蛇為你提供幫助,而那個人就是我。」峰子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張恆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做出了讓步,因為峰子說的不錯,有一個當地人在他的身邊,的確可以提高他接下來行動的成功率,「好吧,但是你要保證,接下來會嚴格按照我說的去做。」
「沒問題。」峰子答應的很快,「接下來你想要我做什麼?」
「還是要先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做安全屋,」張恆道,「這樣我們要是因為什麼意外分開,可以在那裏再匯合。」
「了解,不過在找安全屋之前我們還得先回一趟我的工廠。」峰子道。
「…………」
「你剛才才答應了我的,按我說的做。」張恆揚了揚眉毛。
「沒錯,我沒有違背你額決定啊,只是在上面稍稍做了點小小的修改,我們會去找安全屋,但是在這之前我得回趟工廠把我的那些裝備拿上,你說你可能沒法保護我,我總得想辦法保護自己吧。」峰子眨着眼睛無辜道。
「那些裝備對你很重要嗎?」
「是對我們都很重要,主要是我平時的時候做的一些小玩意兒,相信我,它們在接下來肯定會幫到我們的,而且拐去工廠一趟也不會耽誤多少時間的,那裏這時候也下班了,我們要做的只是偷偷溜進去,然後拿了東西,再偷偷溜出來,不會有人知道的。」峰子道。
「好吧,那我們先去你的工廠,再找安全屋。」張恆倒也不是專斷獨行的人,只要峰子提得出合理的理由,他也不是不能修改計劃。
不過就在兩人即將離開夜市的時候,張恆卻是突然停下了腳步。
「又怎麼了。」峰子問道。
「我們又被人給盯上了。」張恆道。
峰子聞言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老娘都穿成這樣了,那些混蛋還能發現嗎,難道真的要我在每句話後面都加上嚶嚶嚶嗎?」
「沒用的,這次來的人不是之前我們遇到的那些路人,而是高手,你怎麼嚶都不會有效果的。」
這一次偽裝張恆畢竟只是在夜市里撿現成的湊出來的,效果沒有他之前那麼好,況且還有峰子在身邊,以後者的氣質身着那一身洛麗塔裝怎麼看怎麼彆扭,甩掉那些路人倒是綽綽有餘,但是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就和土地里的金龜子一樣顯眼。
不過跟蹤者同樣也被張恆給發現了,儘管前者的隱匿水準相當高超,將自己完美的混入了人群中,但是還是沒能瞞過張恆。
張恆注意到對方並沒有跟的太緊,而是和他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看樣子應該是之前已經發現了紅的屍體,在意識到他的實力有可能很出色後,才會採取這種相對保守的姿態,但是張恆相信這種短暫的和平並不會維持太久。
從對方盯梢和隱匿的技術來看,應該也是緊急反應小隊的成員,緊急反應小隊畢竟在人數上佔據有優勢,即便需要應對的快遞員也有不少,但是真正有實力能給他們帶來麻煩的相信並不會太多,他們完全可以利用人數上的優勢來解決單個目標。
後面那個傢伙遲遲沒有動手,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在等他的同夥。
「那怎麼辦,我們要換個地方把他甩掉嗎,我還知道一個地方也挺熱鬧的,離這兒也不遠。」峰子提議道。
「不,不管換什麼地方也很難甩掉那個傢伙。」張恆道,「按照原計劃接着走吧,我記得奇點酒吧斜對面還有一條小巷是吧。」
「沒錯,但那條小巷是通向一座學校的,這會兒學校應該已經沒什麼人了吧。」
「正好,那我們就去那裏。」
…………
棒球帽少年注意到前方的目標突然加快了腳步,心中微微一緊。
是被發現了嗎?
但是他並沒有看到張恆和峰子有回頭打量的舉動,看樣子更像是正着急趕向什麼地方,因為前方就要離開夜市了,人流密度有所下降,謹慎起見棒球帽少年乾脆又等了會兒,直到雙方之間的距離差不多已經拉開到了三十米遠,他才又遠遠的跟了上去。
之後棒球帽少年小心翼翼的跟了大概一里遠,見張恆和峰子的確沒有其他什麼察覺的反應,這才相信對方真的是在趕路,於是棒球帽少年按照隊長的交代,將自己最新的動向發在了行動群里,這才接着跟蹤下去,直到張恆和峰子的身影消失在一條胡同口,棒球帽少年遲疑了片刻,之後壓低了帽檐,裝作是路人也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