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沖那男人翻了個白眼,安寧氣鼓鼓的推開他,猛地站起身向外邊走去,權煜皇也沒攔着她,只是邪獰的望着她的背影,再平靜的看着她蹭蹭蹭走路都帶風的回來。
『啪——』
的一聲兒,安寧沒好氣的將田小甜埋汰下來的手機,直接拍在了桌面兒上。
「權五爺,您自己看,我到底有沒有背着你在外邊勾搭男人,水性楊花!」
就是張師兄很平常的一個告訴她,自己回國了,想跟她吃頓飯的短息而已。內容不能更正經了,她也沒有回覆。
她就不信了,這種情況,姓權的還能有話說!
結果呢,權煜皇連她那手機看都沒看一眼,募地,男人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偉岸的身形忽然俯下,美艷到極致的臉龐,瞬間便壓了下來。
「安小妖!」
安寧平靜的斜睨着又把她壓在床上的男人,心中無奈的……平靜。
嗯,以後她跟權五爺不管幹什麼,哪怕是像現在一樣的給手指頭消毒抹藥,也都絕對不能在臥房裏!不然,這危險系數太高了!
「權五爺,怎麼了?」她垂了垂眼皮,平靜的問。
「你追求者太多,五爺心裏不踏實。」
「……別,你權五爺的愛慕者才更多,我也沒有心裏不踏實。還有,說這種沒骨氣的話,不像是你權五爺。」
對自己沒有自信?
太扯淡了!
他權煜皇就是天上地下唯他獨尊的沙俄大帝行麼?
他會心裏不踏實?
丫肯定又是精小蟲蛀了腦子,變着花樣的想要她乖乖爬上床呢!
姓權的心裏這點子小九九,她還能猜不到了?
張師兄……嗯,張師兄也挺無辜的,躺着也能中槍。因為權五爺想拐她上床,所以無辜的張師兄也莫名其妙的成了她外邊勾搭的男人。
真可憐,不是說張師兄,是說她自己。
「那你說,你該不該給五爺一點定心丸吃,嗯?」
那一聲『嗯』拖得又長又飄,其中包含的意味,不深究她也瞭然。
男人沙啞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蛋兒上,又癢又難受。撩撥的她,那顆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不已。
燥、熱、渴!
這是第一次,安寧對於他的強勢與暗示,沒有那麼強烈的牴觸與抗拒。
畢竟……她之前就已經答應過這男人了。心裏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設。
總覺得跟姓權的突破最後一層關係,就是個時間上的問題。而且這時間也不會耽誤的太久。
就是這兩三天的事兒。
兩人的距離是那麼的近,她心跳的聲音,幾乎要與他的心跳,融為在一體。
忍不住,她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苦笑不得的看着男人似是哀求似是邀約的俊臉,徹底無奈了。
「就算是給你顆定心丸吃吃,也得等你病好上那麼一點吧?權五爺,你現在可發燒着呢!能不能別總想着這檔子事兒?先好好把你的傷養好不成麼?」
「不成。」權煜皇抱着她的腰肢兒,將下巴抵在她的肩窩上,微微的蹭了蹭,「五爺也以為自個兒能再等幾天。可你這小狼崽子,追求者太多,五爺心裏不踏實。你今兒必須給五爺一顆定心丸吃,不然,你跑不了。」
「……」
這樣不自信的話,由權五爺說來,為什麼還偷着一股子的囂張桀驁?
得,這才是權五爺。
哪怕是求女人跟他上床,也是霸道的命令式語氣。
不過,也習慣了。
安寧無奈的撇嘴,嘆氣,伸手推了推抱着自己的男人,「五哥,別鬧了。你還發燒着呢!」
說着,她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額頭。
果然還是一片滾燙。
從權煜皇的喉嚨里,發出嗤嗤嗤的笑聲兒,「安小妖,五爺這不是發燒,是發騷!」
「……」
又是老調重彈是不是?
安寧狠狠的丟給男人一記白眼,可小臉兒,還是因為男人手底下那不安分的動作,微微紅了紅,臊了臊。
忽然,她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啊……」
那音兒一出,安寧自己都驚了。
這麼含羞帶俏的撒嬌,是她嘴巴里說出來的?!
頓時,那紅腫的小臉蛋兒,更是通紅的跟紅蘋果似得。
又燒又熱!
姓權的不要臉!
居然搞忽然襲擊!
襲擊就襲擊吧,媽蛋他那爪子往哪兒伸呢?!
胸口的顫慄,讓安寧的小臉兒又紅又白。
白是氣的,紅也是氣的。
「呵呵……」
低低的笑意,從男人的喉嚨里淺淺的發出。
沙、啞、暗、沉。
性感的不行。
目光眯了眯,男人低頭看着她,帶着老繭的大掌微涼,大拇指的指腹擦了擦她手指的傷痕,隨後,慢慢的挪到了她的腦袋上,拍了拍她的額頭,像搔弄小狗兒一樣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乖,睡覺去。」
睡覺去?
乖,睡覺去……?
在她已經準備好如果再抵抗一下,實在抵抗不過,今兒就給了權五爺吧,的這種時候,這男人卻說了……
讓她睡覺去?!
沉默了一下,安寧紅了紅老臉蛋,又青了青臉色。
「權五爺,讓讓。我要洗澡。」面無表情的伸手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自作多情,從來都是讓人又羞愧又忿恨的。
而她……
她剛才竟然有那麼一瞬間,在隱隱期待着他對自己做什麼?!
瘋了瘋了,她一定是因為菜刀切了手指頭,所以連帶着腦子也不好使,變傻了!
眸色暗了暗,權五爺就喜歡看她這又羞又惱的小模樣,大掌,輕柔的插進她的發間,撫摸着她如海藻一般的黑髮,斜睨着她看了半響。
安寧仰着脖子回瞪他。
「不是您讓我去睡覺的麼,不洗澡怎麼睡?髒都髒死了!」
男人手臂一松,砸在她的身上。安寧瞳孔猛地放大,愣是沒敢動一下。
於是……
他這麼砸在她身上,兩個人臉頰貼着臉頰。卻……就這麼躺着?
望着雕花兒的天花板,安寧有點懵。
這是什麼局面?
權五爺……
該不會是不行吧?!
畢竟,姓權的不是柳下惠,更不是正人君子。她的態度都已經這麼明顯了,他卻毫無行動。呃……
男人中的男人,權五爺!
天天搓揉她、騷擾她、流氓她。
結果真.槍真刀的時候……他不行了?!
清了清嗓子,她重重的咳了一聲,「那個,權五爺……今兒不行的話,就改、改天?」
那語氣,溫柔的,像是一個幼兒園哄孩子的老師。
「操——!」
男人不爽的在她耳邊低吼一聲,心情更煩躁了。
大掌掐了掐她的小蠻腰,惡聲惡氣的沖她耳蝸吹氣兒,「安小妖,爺真他媽想……弄死你!」
安寧輕咳一聲,「那什麼,權五爺,沒什麼可不好意思的。你現在還生病呢麼。正常,呵呵……正常!」
「操,安小妖你他媽真傻!」
「喂喂喂,權五爺,有話說話,別罵人。你有沒有素質。」
「五爺要是沒素質,就不該顧及你快來月事兒,現在就得辦了你!」
終於恢復了點血色的小嘴兒,張了張,老半天找不到聲音兒。
他、他不是不行,而是體貼她快要來月事兒了?
這個認知,比剛才那個權五爺『不行』的瘋狂的猜測,更讓安寧無所適從。
她跟權煜皇,沒有感情基礎,有的,只是利益利用。他這樣真的像體貼一個妻子的體貼她……
這段婚姻關係,她還像以前那樣坦然處之嗎?
安寧淺淺的笑出聲,打破了她心裏的慌亂。
有些無奈的偏開腦袋,「權五爺,你不要臉,也給我留點臉。」
女人的月事兒,這位爺就這樣說出口了,不合適吧?
憑什麼她什麼時候快來月事兒,自己都給忘記了,這男人卻記得清清楚楚?等等——權五爺清楚的記着她的月事兒是幾號,從這方面也能說明,這男人的腦子裏每天都在念叨些什麼!
感情丫就天天掰着指頭數,掰着指頭算,看哪一天能把她給睡了是吧?
妥協的一聳肩,安寧嘆氣,「權五爺,知道我以前為啥一直不願意給您麼?」
「嗤!」
男人只從鼻尖兒冷冷的哼了一聲。
安寧也不介意,笑着伸手,淺淺的將爪子搭在男人的腰肢兒上,慢慢的婆娑着,「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就是覺得還不到時候,不能給你。給了,得出大事兒。」
「傻逼!」
「……我這兒掏心窩跟你說兩句話,你能不能別這樣?」
「行行行,你說,五爺聽着!」男人好笑的看着她,在她天靈蓋上淺淺的吻了一下。
這樣親昵的舉動,安寧永遠也不會適應。但她已經答應要給這男人了,所以她也必須強迫着自己去適應。
只是親了親她的天靈蓋,這算什麼?回頭還要跟這男人突破最後一層關係呢!
那她豈不是得死?
男人撐起身子,望着她,「今兒怎麼忽然就願意給了?」
淺淺的沖他一笑,安寧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眉頭一挑,「權五爺聽漂亮話還是實話?」
「先說說漂亮話。」
「因為剛才你權五爺屈尊幫我吸手指上的血,又一臉緊張關心的幫我處理手指頭上的小劃痕,讓我感動了。我沒什麼能給您的,就只有這個身子。」
權煜皇英俊的臉龐上,露出明顯的輕蔑表情,「實話。」
「欠債肉償。」頓了頓,安寧覺得這樣形容有點不太合適,於是從善如流而的改口說道,「對你來說,我的利用價值有,但不是全部。可對我來說,如果我想給我老爸報仇,就必須要依附於你權五爺。不給你點甜頭,我只怕你回頭有一天,撒手不管了。」
那她老爸的死……真的就沒人能幫她了。還給她老爸一個清白!
男人無語的斜睨她,半響,才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給你精明的,你咋不上天呢?」
安寧跟他鬥嘴都已經成習慣了,從善如流的接道:「那也得你給我買個竄天猴我才能上天呀!」
鬥嘴,好像已經成了他倆之間的規矩。不嘴賤一下,心裏就不舒坦。
第257章 給我個竄天猴,我就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