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嗎?」蘇言板着臉,語氣平靜道,女孩眼睛早已冒出了星星,趕緊點頭,蘇言嘴角露出一絲邪笑,然後雙手掃過紙鈔,一點點消失不見,只留下了大概六七萬左右的樣子,推給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經理。
輕輕一彈櫥櫃枱玻璃,其中一根銀色項鍊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從櫃枱里一下子站起,而後穿越玻璃出來,被蘇言拿在掌心,然後打開,戴在了女孩的脖子上。
好人就該有好報,好姑娘也是,這是蘇言感謝她剛才冒着被辭退的危險提醒他吃虧了的報酬。
「哥不差錢!」蘇言身上的鎧甲一點點的消失,直至再次恢復了之前那個一身白衣古裝的少年形象,一個瀟灑的轉身,然後向着大門離去,因為外面,已經隱隱約約聽到警車聲了。
蘇言走出門來,外面已經圍觀了許多人,因為誰都看得見大門的血流和槍聲,蘇言立馬臉上模糊起來,他相信現在的社交平台是怎樣的,在小夏過上穩定的生活前,自己不能露面。
好在黃金店裏的錄像都被刪除了,唯一的一張照片還是自己的血衣鎧甲形態,應該沒事的,他的時間有限,怎麼說,也要留下點什麼,證明自己回來過,存在過。
外面許多人在打了報警電話後,就緊張刺激的躲在車和建築,甚至於衣服店內,用手機在拍照,突然看見終於出來了一個人,卻發現是一個spy打扮的人,這破手機,什麼前後幾千萬像素,連個人臉都拍不清楚,話說,他是怎麼出來的,難道是劫匪?
「不許動,舉起手來,」蘇言剛走了幾步,一輛輛警車瞬間開了過來,打開車門,警察持槍而立,武警更是第一時間佔領最好的射擊位置,一名警官向着蘇言喊道。
雖喊着,但是眨眨眼,因為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看不清此人的臉。
蘇言看了看時間,約莫下午三點了,晚上十二點一過,就是自己消失的時候,這系統也算摳門,來迴路上的時間都已經提前報銷了,他可不想在這裏繼續逗留下去,保不准帶回去錄口供就麻煩了。
蘇言看着圍觀的眾人和警察們,突然心神一動,反正裝逼了,為何不裝的高調些,保不齊他還能進靈異檔案呢。
只是一剎那,蘇言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對紫色的巨大羽翼,上面雷弧閃動,徹底驚呆了眾人,這是什麼,天使嗎?
但是,此刻的蘇言卻是一身古風裝扮,就算是天使,也是華夏的雷震子。
羽翼一揮動,灰塵流動間,蘇言一句話不說,仿佛只是天上偶然經過此地的神仙一般,直接飛入了天際,消失不見。
眾人這才明白,不是自己的眼睛和手機像素出現而來問題,而是神仙不可觀面,天啊,真的是神仙,會飛的神仙,我不會是在做夢吧,這不會是哪個科學家搞得3d投影吧,這根本就是扯犢子呀。
蘇言沒有理會眾人,更不知道那個被他贈送給女孩的項鍊哭哭啼啼的也被警察收走,裝在透明膠袋內密封去檢測,周圍的所有人都被控制,包括整條街的攝像頭,嚴厲傳播此事,這件事有些邪性。
「媽媽快看,天上有隻大鳥。」
有嚼着棒棒糖的小孩一抬頭,看見一個長着翅膀的人從天而降,落在了一個大排檔前,這條小吃街,曾經是他和小夏來的次數最多的地方,無論是生日,節日,發工資,加薪,他們都會相互簇擁着來這裏慶祝,不為什麼,便宜,好吃。
同甘共苦過,才知道,哪怕是街頭攤的東西,也是彼此心目中最好吃的,蘇言換了錢,原本去高檔飯店的,在空中突然看見這條熟悉的街道,身體不由自主飛了下來。
路人們紛紛震驚的拍照,連着車道都擁擠了,交警們哨子都忘了吹,蘇言來到曾經一家大排檔前,看着此刻同樣呆滯的老闆,微微一笑,地方沒變,老闆沒變,變得是,此刻只有他一人。
蘇言一揮手,這個福叔大排檔瞬間被一股光膜所罩住,符文流動,裏面的景象也是模糊了起來,所有人頓時炸裂了,紛紛聚集拍照,打電話呼朋喚友的,給記者、電視台的,只是片刻,偌大的區域,最起碼交通這塊徹底癱瘓了。
一些不明所以的,還以為哪位明星出來了,嗤之以鼻。
而蘇言看着略微有些發胖的福叔,知道對方看不見自己的相貌,而是收了羽翼,找了一個地方而坐,因為還沒天黑,這裏還沒人,看得出來,他剛才應該在準備碳火中。
「老闆,先上20個肉串,來一盤麻辣小龍蝦,再來瓶啤酒和可樂,算了,可樂不要了。」
蘇言輕聲開口,他喜歡點啤酒,哪怕現在不喜歡喝了,小夏總是愛喝可樂,每次來的時候,他都下意識的來這麼一句口頭禪。
福叔咽了一口唾沫,終於是反應過來,雖五十,但是見地還是有的,這手段,通天了呀,是神仙嗎?他老漢不確定,但是,有一點可以保證,他這個大排檔接下來要火了。
「您、您、您稍等,馬上來,馬上來。」福叔麻溜的,趕緊去準備,看着他有些佝僂的背影,蘇言猛地想起來一件事。
自己還是太自私了,光想着了卻這邊的事,卻從來沒為小夏考慮過,她有頸椎病,以前有時候疼的半夜打電話讓他過來給他揉捏,現在自己明明有通天手段,怎麼忘了這茬。
不行,得趕緊去找小夏,悄悄幫她治好病,系統倉庫中有好些洗精伐髓的丹藥,地球這邊空氣這麼污濁,靈力幾乎為零,最起碼保證她輩子無病無災的好。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蘇言直接起身「福叔,東西留着,我待會回來打包帶走。」
正串肉的福叔一個踉蹌,原來認識他,不會是有人搞奇異真人騷吧,這一切都是現在的高科技手段吧,攝影機是不是藏在暗處呢?
蘇言剛要走,突然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眉頭緊鎖,卻是再次緩緩坐了下來。
「你,怎麼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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