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反應是見鬼了,第二個想法是有人惡作劇,後者很快便被否定,剛才觸碰她的不是物體,而是有着溫度,還很柔細的手指頭,如果是惡作劇,不可能在不破壞她褲子的情況下,給予她那種觸感,也沒聽說過有什麼術,是可以辦到這點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那麼,否認了惡作劇的可能,剩下的就是見鬼了?雛田當即緊繃起身子,人的本能在發揮作用,對於鬼怪,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總是抱有着一種天然的畏懼。
上來了!上來了!這次是雛田眼睜睜的看着,沒有任何人靠近她,但在衣服底下,她的小肚子在被觸碰,傻了!雛田被發生在眼前的奇異現象給弄到傻眼,怎麼回事?她,被什麼東西給纏上了嗎?
「姐姐,你沒事嗎?從剛才開始就怪怪的,一副見了鬼的樣子?」花火低聲問,她以為姐姐是身體還是哪裏不舒服呢。
「啊!呃,可,可能吧?我太累了,出現幻覺也說不定?」
「幻覺?」花火懵,不曉得姐姐說的是啥。
這飯是吃不下去了,雛田起身,跟其它人說了下,就以身體不舒服為由,要早點回去休息,這樣,花火跟寧次也都吃不了,相繼起身跟着雛田一起離開。
回到家,當作是洗去身上的晦氣,雛田跑去洗了個澡,一遍覺得不保險,又洗了一遍,或許真是太累了,這麼一想,雛田今晚久違的沒有修行,而是早早就躺床上去。
這反常的舉動惹的花火很擔心,雛田再三保證沒事,才作罷,沒去告訴父親。
一時半會的睡不着,怎麼辦?閉上眼睛數些什麼吧,數什麼好呢,苦無?暗號密碼?老師?
閉着眼睛的雛田沒有發現,在她的正上方,一個稱得上是詭異的口子被打開,裏面是眼睛還是別的什麼,看上去相當駭人,很快,口子合閉,消失。
雛田翻來覆去的,想想這,想想那,整整磨了有快一個小時,睡意才慢慢有了點,借着這股睡意,雛田沒有去反抗,或是強裝精神,順其自然的,就這麼入睡。
一直在旁邊等待的唯一,這時從隙間裏出來,隙間在半空打開,唯一探出上半身,從旁邊看,就是一個只有一半身體的人。
想摸一下雛田的臉,又怕弄醒,唯一就趴在隙間上,近距離的打量着雛田,比起三年前要大了些,面孔成熟了幾分,臉蛋一如既往的精緻,細膩,小巧的臉,小鼻子,小嘴,下巴,脖頸。
唯一看的很認真,很仔細,像是要將之牢牢記在心裏,和三年前的時候進行對比,雛田哪裏變化,哪裏得到成長,唯一看的再清楚不過。
一直在身邊看着,遠不如隔一段時間再見,那份變化所帶來的震撼大,滿足了,親眼看到雛田現在的一部分生活,看到她有和身邊的大家好好相處,沒有如三年前那樣孤僻。
唯一放心了,因為她當初綁架了雛田,導致雛田的人生軌跡偏離了原來的道路,唯一始終放心不下,記掛着,當下,能見到雛田有融入大家,一起聚會,聚餐,這份提着的心可以放鬆一些了。
雖然目前融入的不是很好,但想來也只是時間問題,過後會好起來的,只要雛田不排斥,不拒絕,那就沒問題。
看着雛田的睡顏,唯一忽然升起一個想法,看了看自己的手,還有身處於的隙間,猶豫片刻,還是伸出手去,動用的是,來自八雲紫的能力,境界。
唯一可以通過卡片變身,使用那一人物的能力,但能力具體能使用多少,根據唯一自身的實力來決定。
打個比方的話就是,唯一相當於一個水龍頭,八雲紫是一座龐大無比的水庫,無論八雲紫有多麼的強大,受限於唯一的輸出率,表現出來的效果是遠不及八雲紫自己施展的。
但是呢,足夠了,應對於唯一的想法,這些力量就已經可以了。
唯一,使用境界的能力,進入到了雛田的夢裏,也因為唯一的進入,境界的作用力,雛田的這個夢,在真實度上提高了好幾倍。
唯一有想過雛田會做什麼夢,掌握強大的術?變得更漂亮?有很多錢?還是說噩夢?真正看到的,和想的截然不同,白茫茫一片,也不是雲和霧這種東西,就是純白,潔白,一塵不染的白,除了白就再沒別的東西,冥冥中唯一知道這個夢的中心,核心點在哪,無聲的往那邊靠近。
距離拉近後,唯一看到了雛田,總共有兩個,一個是現在的,十二歲的雛田,一個是數年前,九歲的雛田,十二歲雛田雙手抱着膝蓋,蹲坐在一旁,愣愣的看着前面,在那裏,是九歲的雛田和一個形象模糊,如夢似幻的傢伙。
唯一此前的放鬆,放心,全部消失無蹤,看到眼前的這一切,唯一的心再度提起,雛田根本沒有放下曾經的事情,或者說,雛田始終在耿耿於懷的,想要去找到她忘卻了的東西,記憶,所有表現在外的開心,笑容,不能說全是假的,但其中又有幾分是真的呢,雛田發自內心的真實笑容呢?
唯一敲敲自己的心口,感覺有些悶。
「你在看什麼?」
雛田回頭看去,一個不認識的人在那。
做夢是一種很奇妙的狀態,有時候你自己清楚自己是在做夢,像是此時的雛田就知道,有那份意識,睡醒後,有些夢歷歷在目,非常深刻,有些夢模模糊糊,記不起來,長這麼大,雛田也算是做過不少夢,現在這次,明顯和以往的所有夢都不相同。
「愁眉苦臉不適合你,笑容更好看。」
「和父親,花火她們說的一樣,我···笑不出來···」
「為什麼?」
「為什麼?我,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想不起來!」
「既然是可以被忘掉的,不就證明了那不重要嗎?本身是重要的事情,是不會,也不容易忘記的。」不管怎麼樣,開導一下吧,能讓雛田走出這個怪圈,為未來去活,而不是計較以前的事,追尋過去。
「不一樣!我,忘記的是很重要很重要!我也不清楚那是什麼?但是,就是非常的重要!我,不想忘的,真的不希望忘掉!控制不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忘記了,好難受!」說着這些話,雛田窩成一團,蜷縮着身子;「身體還記得,身體還有部分記憶,常常會做出我意想不到的動作!我,到底忘記了什麼?忘記了哪些?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