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江濤一個月工資才十幾塊錢,估計都不夠這娘倆造的。
過倆月,蘇錦彪腿里的鋼板取出來還得一筆不小開支。
何勤念着以前蘇江濤的好,前兩年他們家困難,蘇江濤能照顧的都照顧。
何勤想着,心就軟了下來,「行了,我去給你拿錢,你鬆開。」
白玉蘭這才抹了眼淚站起身,「嫂子,還是你心眼好使,等我攢夠了錢就還你!」
何勤沒工夫和她寒暄,她借給她錢,也是看蘇江濤的面子。屋子北面的柜子裏就有一百塊錢,何勤拿了鑰匙,就去開鎖。
剛掀開柜子門,白玉蘭就猛地撲過來,把何勤壓在柜子上。
「白玉蘭,你幹嘛?」何勤急了,她剛剛也懷疑白玉蘭無事不登三寶殿,怕她有什麼陰謀,誰成想,這傢伙戲精似得,在她跟前裝可憐,賣眼淚,最後她還是別有所圖。
「我幹什麼?何勤,你真以為事到如今,咱倆之間還有啥好說的?」說着,掏出別在褲腰帶上的菜刀就頂在何勤的脖子上,「我今天來,就是和你同歸於盡的!」
白玉蘭的聲音又尖又細,這個時候,她也不怕別人聽見。
見何勤掙扎,她一菜刀就砍到旁邊的柜子沿上。
蘇綿幾個姑姑聽見動靜不對,都沖了進來,一看見這架勢,都嚇得腿打顫。
「二嫂,你冷靜,千萬別干傻事,想想我二哥,想想倆孩子,你可千萬別干糊塗事啊!」
說話的是蘇綿大姑,她不說還好,她說完白玉蘭瘋了一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想想你二哥,我一想到蘇江濤,我都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我到底做啥見不得人的事了,他那麼嫌棄我?整天東家西家喝酒,就是不上家,一進家就不醒人事!他當我是啥?整天話都不和我說一句,家裏請的保姆還打聲招呼呢,我連保姆都不如?
我嫁進你們老蘇家20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幹啥玩意,他就對我判刑了?
再說這倆孩子,我有啥可留戀的。
蘇錦彪居然勸蘇江濤和我離婚,真當我眼瞎耳聾啊,這混小子我白養了他二十年,早知道,生下來就該把他掐死。
蘇虹更別提,我去監獄看她,還嫌我穿的土,不肯認我,當着獄警的面,居然說她不認識我。你們聽聽,這是人說的話?
我就是穿得再土,我也是她親媽,連親媽都不認,這不是連禽獸都不如?
你們說的對,我是沒教育好倆孩子,他們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
說完又狠狠地扯了扯何勤的頭髮,「你多好,你現在杏村都成賢妻良母榜樣了!何勤,我真佩服你,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你都能對他們那麼好。
也是,你自己生不成來,也只能對別人的孩子好!」
這時何勤的幾個舅也進了屋。
「白玉蘭,你放開何大姐,有話好好說。」劉大舅見過世面,可對這樣一個六親不認的潑婦他也沒辦法,何況,何勤還在她手裏。
屋裏的人越來越多,白玉蘭直接舉起了菜刀,面露凶光,「你們別過來啊,誰要再往前走一步,我現在就砍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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