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沐晨感覺自己就是一隻因為貪吃,而掉進了油桶,最後爬不出來的老鼠,真特麼的,這是坑爹呢哈!
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個問題上栽跟頭,這要是不能動粗,想要從這裏出去,那可就難了。
這倉庫一看,就不是經常有人會來的樣子,而這些東京國立西洋美術館的人,顯然也是沒把這些福岡送過來的文物,古董太當回事,只是把這倉庫臨時借給他們用幾天而已。
說不定等到福岡那邊地震結束了,就會把這些文物運送回去,可是九州地區的地震,誰知道還會持續幾天?
萬一要是持續一個禮拜呢?再加上政府要處理災情,安撫難民,再加上震後的重建工作,搞不好這些藝術品從新運送回福岡,那得等到一個月之後。
這樣一來,這些東西豈不是要丟在這倉庫里一個月之久?難不成自己也要跟着被困在這裏一個多月不能動彈,只能等到外面那幫傢伙開門才能出去嗎?
一想到這,金沐晨就是滿臉死灰,特麼的,一個月啊,憋在這麼一間倉庫里,什麼消遣的東西都沒有,以他這樣愛玩愛熱鬧的性格,這一個月把他關在這裏,都能把他給憋瘋了。
更何況他手裏的那點存貨,根本就不夠他在這倉庫里待一個月的,因為怕有不時之需,金沐晨在自己的紫玉空間裏,也會放一些求生的設備,裝置,不過那些都是軍刀,手槍,帳篷,急救包,軍用鏟,還有一些高熱量的野外食品之類的。
要真的在這裏被關上一個月,首先要考慮的就是食品和水,他的紫玉空間裏雖然還有些存貨,可是這些東西,當初放進來的時候,都是按照一個星期的存貨準備的。
一個星期的存貨,那還是按照他以前的飲食標準,而現在他因為異能的增多,以及使用異能次數的增多,身體對能量的需求也特別的大。
以前夠一個禮拜吃的食物,現在也就基本夠三天的能量補充,最關鍵的是,他沒有那麼多的飲用水!
而且就算他能解決吃喝,這排泄問題也不好解決啊,這倉庫里可沒有專門的廁所,他也不是神仙,不能只吃不拉,到時候排泄物排到哪裏去?
如果就地解決的話,就算到時候自己能夠逃出去,那最後日本人一樣可以通過排泄物,找到自己的dna,然後就能把自己鎖定,那樣一來問題就更特麼的大了。
與其那樣受虐最後還會留下罪證,還不如就趁着現在有力氣,然後拼死一搏呢
。
可是如果暴力破拆了這扇鐵門出去的話,自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從美術館裏逃出去,根本就不可能和那些保安警察什麼的硬撼。
可是如果就這麼跑了,那監控攝像怎麼辦?被監控攝像頭拍下,這鐵門被人從室內破拆出來,然後人家在調取攝像頭,往前找,發現之前根本就沒有人秘密潛入的問題,那麼人家肯定不會相信,自己是憑空出現的,肯定是用了特殊的隱身技巧。
如果給他們發現這個疑點的話,那自己就更是完蛋了,無論自己是用了特殊的高科技,來隱身,還是通過自己的異能來隱身,這肯定都會讓各國的政府趨之若鶩。
日本人想搞明白,美國人想搞明白,英國人想搞明白,甚至中國政府也同樣希望搞明白,被這幾個大流氓盯上的話,那就算自己逃到天涯海角,恐怕也難以逃脫他們的追蹤的吧。
難不成自己這麼年紀輕輕就要去當一個見不得光的人嗎?一輩子亡命天涯嗎?
更何況自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一旦要是被那些國家的情報機構懷疑上的話,自己這可是要禍及家人的。
自己跑了,可自己的父母怎麼辦?哪些國家的情報人員,甚至就是中國自己的情報人員,都會盯上自己的父母,難不成自己也要把父母都給拖累下水?
一想到這些,金沐晨的心裏頭一次閃現出了無比的悔恨,看來前幾次的成功,讓自己把偷博物館的事情都給想的太簡單了,胃口也變大了。
殊不知在現在這樣一個社會組織極其嚴密,尤其是攝像頭監控遍佈的世界裏,哪怕自己這樣一個有超能力的人,也是可以被人分分鐘幹掉的對象。
一旦要是被國家級別的組織給盯上哪怕你是超人,最後的結果也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吃。
可現在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是留在這裏等待,外面的人開門之後再跑,可是趁着現在自己精力十足,從這裏強行破門跑出去?
金沐晨被這個難題給困擾住了,就在他進退兩難之際,突然他聽到這扇鐵門的外面,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很是細密,輕微,走的也很快,這說明門外,這時候正走來一個人,而且步伐很快,也很輕微。
他精神一震,馬上就進入了隱身狀態,這時候門外的電子鎖突然響起了一陣滴滴滴的輸入密碼的聲音。
金沐晨從門口閃開,就在他閃開的一瞬間,一個黑影從門外閃身進入到了倉庫的裏面。
那人進了倉庫之後,第一件事就是開燈,然後拿出手機,衝着那些木頭箱子就是一通狂拍,而站在門口不遠處隱身的金沐晨,則是看了個目瞪口呆。
因為這個傢伙,他認識,真是之前和阿部正寬交接的那個東京國立西洋美術館這邊的負責人,田井先生。
這個小白臉,這時候神態略微有些緊張,臉上也是微微泛紅,呼吸急促,拿着手機,衝着倉庫里的那些木頭箱子是一通狂拍,看樣子有些激動。
而金沐晨一看他這樣的神情,就知道這傢伙肯定在暗地裏算計着一些小九九。
不過這時候他卻也是心頭一松,甭管這個傢伙到底是愛幹什麼的,反正自己是有救了,等會兒他出去的時候,自己跟在他身後混出去就好了
。
一想到剛剛還把自己嚇得個半死的問題,就這樣迎刃而解,金沐晨還真是要高興,自己這是吉人自有天相,命不該絕啊。
這個田井拿着手機對着那些箱子一通狂拍,拍完之後把照片存檔,然後就把這些照片,全都轉移到了另外一部智能手機上,看到他這樣的操作,金沐晨這時候反倒是開始好奇,這傢伙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他其實完全可以用後來這隻電話拍照的,可是這隻電話看起來只是那種最初級的智能機,像素好像不是很高,所以他才會用他的那部水果機拍照,然後傳到這部手機上來。
很快他傳完了照片,然後就用後來這隻手機,開始打電話。
「摩西摩西。。。」
「嘿,鼴鼠先生,桀桀桀桀。。。」
電話才一接通,電話另外一邊,就響起了一陣刺耳的難聽的笑聲,而這邊的田井臉色也是一陣潮紅,憤怒神情一閃而過,顯然是對對方這樣稱呼他感覺非常的不滿。
「怎麼樣?鼴鼠先生,有什麼好消息通知我不成?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沒事的話,不要隨便給我打電話。」
這電話雖然是第一代的智能機,但是信號以及通話質量很不錯,雖然是在地下兩層的倉庫里,但是通話質量依舊非常好,金沐晨就算站的比較遠,但是都能聽到電話那頭那傢伙的聲音。
不過只聽了幾句,他就能聽出來,電話那頭的傢伙,好像對這個田井很不當回事,甚至對他有點瞧不起的意思,而最關鍵的事,這個傢伙有口音,他的口音聽起來很怪,而且說起日語來的語速也不是很快,光聽他說話,金沐晨判斷,電話那頭的那個傢伙,應該不是一個以日語為母語的人。
「是這樣的,情況有變化。因為九州那邊地震,九州的福岡那邊,把他們那邊的博物館,和美術館的一些藝術品,運到了我們這裏寄存,這裏面有不少好東西。。。」
田井話剛說到一半,就被電話那邊的傢伙給打斷了。
「什麼?你是說,九州國立博物館那邊的東西運到你們美術館了嗎?什麼時候的事?你確定嗎?」
一串問題問的跟連珠炮一般,金沐晨都能聽得出,這傢伙很激動,很高興,也很意外。
「是的,我肯定,我剛剛拍了些照片,這些東西就放在我們地下二層的倉庫里,等會我把照片給你發過去。」
田井這時候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很激動的樣子,而這時候站在一旁偷聽的金沐晨,終於是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這特麼的,怎麼好像是兩伙地下黨在接頭呢啊?
看這樣子,這個田井好像是心懷不軌啊?難怪那個傢伙要叫他鼴鼠先生,看這傢伙的樣子,好像還真是那幫傢伙,安排在這美術館裏的內鬼哈。
田井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然後開始調出照片,往那人的手機上傳照片。。。
很快照片就傳完了,他拿着手機沒動,只不過幾分鐘的功夫,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