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柄尖刀,刀尖非常鋒利,專門用來劃斷肉筋用的,刀身還帶有鋒利的鋸齒,是吃t骨牛排時必備的一種餐刀,就是拿到生肉鋪去也能立馬派上用場。
「光是掰手腕,沒什麼意思,不妨帶點彩頭。」
金沐晨淡淡的笑着來到了那張餐桌前,然後把小圓桌的桌面拿起來。
「嗵,嗵。」
兩聲剔骨尖刀刺穿了膠合板的桌面,露出半截刀身在上面,然後金沐晨把那張桌面放下,同時伸手筆畫了一下。
在場所有圍觀的人,看到他手放着的位置,不由得都是神色一寒,這小子真狠!
他抬起的小臂下面幾公分處就是那寒光閃閃的刀尖,大家誰也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這麼狠!
本來不過就是掰手腕,可是現在如果誰要是掰輸了,手臂倒下去的一瞬間,小臂勢必就要被那寒光閃閃的剔骨尖刀扎穿。
這可是帶鋸齒的尖刀,被這樣的刀扎穿了手臂,很難處理傷口,很有可能會落下傷殘。
約翰他們幾個,想勸勸金沐晨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喬伊一愣,他沒想到這個亞洲人居然這麼狠!看着對方那堅定的眼神,他有些猶豫。
而金沐晨則是淡淡一笑:「怎麼?不敢?難不成你就是一個只能打嘴炮的pussy?摸摸你的褲襠,你的卵蛋還在嗎?」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聽起來卻非常淡定,而這股淡定在喬伊的耳朵里聽來,卻是那樣的刺耳。
金沐晨一臉淡然,這股淡然帶給他一種超脫一般的自信,原本所有不看好他的傢伙,這時候有些也開始動搖了,因為這小子夠狠!
喬伊被激的滿面通紅,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伸出手擺上了桌面,兩隻大手相握,約翰握住了他們的手,找到平衡點,然後猛地放開手。
喬伊猛然發力,他臉色漲得通紅,脖子也粗了一圈,額頭上的青筋都快蹦出頭皮了,可是對面那個亞洲人的手,卻好像是鐵水澆鑄在桌面上的一樣,紋絲不動。
對方的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嘲笑,喬伊也顧不上了,另外一隻原本應該放在桌面下的手,甚至都顧不上違反規則,而握緊了桌沿,開始借力,他這時候可是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上了。
而周圍一幫拿着酒瓶子看熱鬧的看客,原本還有幾個喊着加油打氣的話的,可是這時候卻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的神情,這不科學啊!
喬伊明明比那亞洲人粗壯了兩圈不止,可是為什麼就是掰不動那個傢伙。
金沐晨淡淡一笑:「就這點力氣了嗎?我要發力了哦!」
在場的人這時候都已經是大腦當機了,都這時候了,這小子還有力氣說話!!!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那隻細了兩圈的手臂突然動了,而且幾乎就是一瞬間,就以幾乎絕對的優勢,把那隻粗壯的胳膊壓倒在桌面上。
那把剔骨尖刀,不偏不倚,剛好扎穿了喬伊那螃蟹鉗子一般的小臂。
一聲慘叫,幾乎震破了所有圍觀者的耳膜。
看着手和餐桌釘在一起不斷飆血的喬伊,金沐晨竟然感覺到一種奇怪的滿足。
他起身冷冷的掃視了一圈喬伊的同夥,一幫五大三粗的漢子,這時候竟然沒有一個敢和他對眼,他的目光掃過,那幫傢伙就如同是幼兒園躲避老師目光的小孩,一個個全都低頭或者轉過了臉。
喬伊捂着被扎穿的小臂慘叫不止,而他的同夥,竟然被金沐晨那猶如刀片一般凌厲的目光瞪得沒有一個敢亂動的,酒吧里陷入了一陣沉寂。
「帶着這隻pussy趕緊給我滾!」
一句話仿佛讓對面的幾個壯漢,還了魂,立刻七手八腳的把喬伊從地上拽起來,往酒吧外面走去。
不過就在他們走到酒吧門口的一刻,金沐晨在後面喊道。
「對了,你們記住,下次提醒他,吃完了大便之後,一定要記着刷牙。」
金沐晨的聲音,讓那幾個傢伙身形都為止一頓,然後馬上就屁滾尿流的滾出了酒吧。
「這是個不錯的小伙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端着雷明頓的桃瑞絲來到了約翰的身旁,約翰也沒回頭,聲音很是低沉的回答道。
「是啊,真是個不錯的小伙子,不過接下來,他可能有麻煩了。」
桃瑞絲的胖臉上卻微微一皺:「沒什麼麻煩的,喬伊的哥哥還在蹲監獄,他的手估計殘廢了,你以為他的手下會服從一個殘廢的笨蛋嗎?」
「好像確實是這樣?」
約翰轉過臉,不過臉上已經明顯帶上了笑意。
「可惜了我那一張桌子,還有兩把餐刀。」
老太太看着門口,喃喃自語的說道,約翰接過話茬。
「算我賬上。」
「算了,我會讓喬伊那個笨蛋還給我的。」
老太太衝着約翰擠了擠眼睛,然後轉身回到了吧枱後面。
經歷了這麼一場風波,整個酒吧的氣氛全都變了,原本一些不認識金沐晨的粗漢們,看着他的眼神也全都變了,充滿了敬畏的神色。
時不時有人往這邊偷偷瞥上兩眼,可是也不敢和金沐晨的目光對視。
而保羅更是拉着金沐晨一個勁的噴個不停:「嘿,夥計,你可不地道了,你知道剛剛,我有多擔心你嗎?你趕緊給我老實交代,你小子是不是練過,是不是會功夫?」
保羅有着黑人特有的粗大神經,伸手在空中比劃着,嘴裏還哼哼哈嘿的配合着。
而其他的工友們,這時候也都伸長了脖子,今天這個金沐晨可是帶給他們太多的意外了。
金沐晨倒也沒太張狂,只是搔了搔頭,然後嘿嘿了兩聲表示默認。
「嘿,夥計,你教教我怎麼樣?我拜你為師。」
說着保羅這個傻大個,還真就撲通一聲跪在了金沐晨的面前,雙手抱拳,怪模怪樣的說了一聲:「濕父。。。」
引來大家一陣鬨笑,原本緊繃的氣氛猛地一下子就鬆弛了下來。。。
從酒吧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大家喝的都有點多,所以很多人都沒有開車,不過他們住的里這裏都不遠,所以有的選擇走着回去,有的則是選擇叫朋友過來接。
金沐晨一一和新認識的同事們告了別,然後慢步往公交站那邊走去。
他住的弗萊布街,位於布魯克林的最南端,而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在布魯克林的最北端,所以現在他回家有點困難。
他沒有車,至於公交就更別提了,有些路線晚上八點就停運了。
金沐晨準備再往前走幾個路口,然後叫出租回去,儘管這裏的出租車價格貴的讓人肉疼,但是總比在布魯克林區夜行要強。
眼看就要走到下個路口的時候,身後車燈一閃,一輛不知道多少年歷史的福特水星,停在了他的身旁,然後車窗降下,露出了裏面那張精緻的漂亮臉蛋。
「嘿,今天謝謝你,你去哪?我送你?」
正是之前酒吧堪比抖奶超模的那個女招待,金沐晨也沒客氣,直接拉開車門就上了車。
「你好,我叫坎迪斯,你呢?」
典型的盎格魯-薩克森女郎,金髮碧眼,身材修長,線條更是火爆的能讓人眼珠子撐破眼眶,性格也是大方開朗,。
「我叫金沐晨,很高興認識你。」
金沐晨笑呵呵,和金髮女郎輕輕的握了握手。
女郎抽回手,握緊了方向盤:「你家住哪?」
「在弗萊布街,布魯克林大橋下面。」
「我知道,在大西洋百貨旁邊那條街,嘿嘿,話說回來,你住在哪裏,怎麼可能沒有車?」
坎迪斯輕輕的踩下油門,水星出了這條街,拐了個彎,往布魯克林的南端駛去。
「我之前有輛車,不過賣掉了。」
「這樣啊!對了,剛剛的事,我還沒和你說聲謝謝你。」
「別客氣,都是應該的。」
「對了,你知道嗎?以前我見過你。」
「哦?是嗎?」
金沐晨轉過頭看了一眼女孩子,坎迪斯正在專心致志的看着前面的路面,她的臉也就巴掌大小,看起來很精緻,很漂亮,不過金沐晨總是想不起來,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女孩子。
「就在哥大商學院的大樓前面,上學期,期末考試的時候,你忘了?我和你借過打火機。」
坎迪斯說道,這時候金沐晨才想起來,確實那天考試之前,他去得很早,考試開場之前,他只能在大樓前轉悠,當時坎迪斯和其他幾個女孩子,站在大樓門口抽煙。
清一水的漂亮妹子,其中以坎迪斯和另外一個金髮女孩子最為耀眼,正所謂是秀色可餐,當時自己就在他們不遠處的長椅上,偷偷打量他們來着。
後來其中一個女孩子直奔自己過來接打火機來着,而坎迪斯這麼一說,那個和自己借打火機的女孩子的形象,和坎迪斯漸漸的重合起來。
「哦!我想起來了。」
「哈哈,想起來了吧,這麼說,咱們還是哥大的校友呢!」
既然是校友很快兩人就熟絡了起來,氣氛也不再想之前那麼夾生。
十點過後的紐約城,街道沒了白天的擁堵,很快就到了弗萊布街,來到了金沐晨租住的那座公寓樓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