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打,這個老李,平時喝酒的時候,牛皮吹的天大,可特麼到了關鍵時刻就縮卵,之前我一直在撥打他的電話,可卻始終都撥不通。n∈,」
一說起那位李局長,楊春成這裏是是一肚子的火氣。
雖然他姐夫現在是市裏面的大紅人,可是畢竟縣官不如現管,所以自從他接手了這邊的高鐵車站建設項目之後,他是把這附近的牛鬼蛇神全都拜會了一遍。
像負責治安的公安局,那是更不能錯過,平時沒事就要請局裏的幾個領導,一起出來吃飯喝酒。
逢年過節,好藥絞盡腦汁給他們準備禮物,總之各方各面是一樣都沒落下。
可是平時這幫孫子,和他一起坐在酒桌邊上的時候,那一個個牛皮吹的山響,現在到了關鍵時刻,手機卻一個個都打不通,這讓他如何能不生氣。
金秀成也是眉頭緊皺,從得知老李不接電話這一刻開始,他就知道這件事,恐怕不是那麼簡單了。
那個老李他是知道的,兩人有過多次一起吃飯喝酒的經歷,雖然那人喜歡吹牛皮,可也不是那種拿了錢不辦事的人,為人還算比較實在,口碑也還算不錯的。
現在連他都關了電話,不接他們這邊的電話,這就說明,現在堵門的這幫傢伙,可絕對不是一群沙霸那麼簡單。
看來想要把那些傢伙簡簡單單的打發走,可沒那麼容易,可是如果不打發走他們又能怎樣?
難不成還要真的答應他們的要求不成。那絕對不可能。因為他知道。那是引狼入室。
這幫傢伙來歷不明,而且一上來就手段強硬,甚至已經能夠通過關係,找到了河西鎮的公安局,這就說明人家這邊是早就有佈局的了。
如果自己這邊真的給他們開了這個口子,那麼這次他們也許就是來送沙子的,可下次人家就要給你送水泥鋼筋了。
這些不明來歷的人,送來的水泥鋼筋誰敢用?
要知道他現在承建的這個項目。可半點都不敢有任何閃失,如果要是在工程質量上出了問題,那絕對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大事。
他已經栽過一次了,可不想在這么小坑裏,栽第二次,所以這工程項目的質量,他是一定要保證的。
這幫傢伙,第一次送來的就是海沙,那麼下次他們送來的就是次等級的水泥和鋼筋,那樣的東西根本就不可能用。
那到底要把他們怎麼弄出去?
他低頭看了看腕錶。他進來已經半個小時,在琢磨一下前車村老廣叔那幫人的速度。估計也該差不多了。
他一扭頭,對金沐晨說道:「等會兒,你在這裏陪着你舅舅,我帶幾個人出去會會他們。」
金沐晨當然知道父親的意思,他顯然也看出了那幫傢伙是什麼人,不想讓自己冒險,可自己又如何能放心父親一個人過去。
如果他還是一年多前的那個不諳世事的大學生的話,這時候恐怕也就只有束手無策,可是這一年多他經歷了太多太多,他已經早就不再是一年前那個單純的學生了。
這一年他不光是有了諸多的異能,更是經歷了無數的大場面,英國王家的皇家別墅老子都去過,意大利黑手黨的老窩,老子也住過,這點小場面,對老子來說,算個屁?
他一把就拽住了金秀成的手腕,然後笑着對他說道:「老爸,你留在這裏,我去看看。」
金秀成眼睛一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
他寧可自己又什麼閃失,也不願意金沐晨出半點事,畢竟他是他的孩子,是他的希望。
可這時候金沐晨卻用力在他的手腕上一握:「老爸,你放心吧,你以為你兒子,真的就是光靠一雙眼睛,才混到今天這般的地位的?咱們中國人,在美國做生意到底有多難,你沒去過,肯定是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爺爺當年教我的拳腳功夫,我可一直都沒放下。你放心,我出去會會他們,就算勸不走他們,也不會受傷。你就在這裏看着,趕緊聯繫前車村那幫傢伙,讓他們快點,等他們都到了,咱們就能解圍了。」
金沐晨這麼一說,金秀成也就不再說話了,確實自從兒子從美國回來之後,他感覺兒子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先不說接人待事方面,就說他很多看法和見解,就非常獨特,有時候他看着 都看不明白的事情,這小子居然一眼就能看穿。
這說明這一年他經歷了很多事,而且都是大事,認識了不少朋友,而且還都是高層的朋友,所以他看待事情的時候,往往是站在高處,看什麼都是一目了然。
他的格局這麼大,這就說明這一年他在美國,肯定也是際遇不凡,現在他說話的時候,帶着這麼強烈的自信,哪怕金秀成沒見過他到底怎麼處理這樣的事,可卻也對他產生了一種說不出的強烈信心。
再想想,當年自己蒙冤入獄的時候,還是這小子想辦法,把自己從裏面撈出來的,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小子遠比自己想像的要強得多。
他本來也是一個利落的人,這時候既然已經被兒子說服,也就不再囉嗦,只是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說了一聲:「你小子,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老爸我會的。」
金沐晨說完就轉身往大門那邊走了過去,不過金秀成緊接着趕緊比劃了幾下,然後馬上就有幾個拎着鋼釺和鐵管,帶着安全帽的五大三粗的工人,跟在了金沐晨的身後。
金沐晨回身看了一眼,想了想倒也沒有拒絕。
一行人來到門前,早就有人給他們打開了大門,然後他們十幾個就走了出去,直接來到了那些垃圾堆的前面。
看到工地這邊有人出來,立刻原本還稀稀拉拉的垃圾堆旁邊,就不知道從哪裏一下子鑽出來幾十號的光頭大漢。
這幫傢伙一個個看起來都是又高又壯的那種,而且不是剃了個大光頭,就是留着青頭皮,大冷天的很多人穿的都很單薄,甚至還有人露着手臂,手臂上都是描龍刺虎的,光是看着幫人的形象,就能知道這些不是什麼好人。
甚至有人手裏還拎着明晃晃的大砍刀,一看這幫人的架勢,跟在金沐晨身後的那十幾個工人,就有人的腿開始發抖了。
倒是金沐晨好像,根本就沒看到這些人一樣,開到那些垃圾堆前面,就大聲喊道:「喊你們能說的上話的人過來。」
那幫人一個個站在垃圾堆前,橫眉冷對的看着金沐晨,也沒人接他的話,不一會兒,人群後面一陣騷動,然後人群自動向兩面分開。
一個矮壯的黑臉大漢,走到了前面來,這傢伙大冷天居然就穿了一件皮坎肩,剃着大光頭,臉上還帶着一副墨鏡,正是之前金沐晨開車帶父親進大門的時候,堵路和他們說話的那個傢伙。
「有什麼話就說吧?」
那人就大大咧咧的來到了金沐晨面前的五米處,墨鏡也不摘,鼻孔朝天,根本就沒把金沐晨和他身後的這十幾個工人放在眼裏。
金沐晨沒有急着說話,而是先掏出香煙,給自己點了一根,那傢伙一看他居然拿起了腔調,立馬就有些不耐煩了。
「你小子到底想特麼怎樣?耍我是吧?信不信我讓你躺着回去?」
金沐晨冷冷一笑,把手裏的香煙扔到了地上,然後猛地向前一竄,在場所有的人只是感覺眼前一花,在看清的時候,金沐晨竟然已經到了那個矮壯漢子的身前,一伸手就捏在了他的脖子上。
「臥槽,你這小b……」
矮壯漢子也感覺大事不妙,可是剛想喊兩句場面話,然後讓兄弟們動手,可金沐晨的手就好像一道鋼鉗,狠狠的箍住了他的脖子,到了嘴邊的半截話,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他的那些手下們一下就都急了,嘴裏發出各種怪叫,輪着刀就奔着金沐晨沖了過來。
可是還沒等衝到金沐晨的身前,就一個個眼前黑影連閃,沖在最前面的幾個人,看都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就一個個都橫飛了出去,撞進了後面的人群里,連續把後面的自己人給撞到了一片。
這下那些刀手們,都傻了眼,這傢伙什麼來頭,難不成真的是電影裏那種功夫高手?
金沐晨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飛腿,對付這麼幾個蟊賊,他根本就用不上什麼真功夫,只要絕對的速度,和完全的力量就足夠了。
一連踹飛了十幾個帶頭的傢伙之後,這幫混混們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老實了下來。
這時候手上在一用力,本來還滿臉通紅,想要和自己犟嘴的那個壯漢,已經不自覺的就腳下乏力,緩緩的往地上跪了下去。
不過這傢伙倒也是個狠人,眼看就在膝蓋要挨上地面的一瞬間,居然猛地從褲子兜裏面掏出一把短刀,揮手就往金沐晨大腿上扎了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