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間就這樣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不過好在御獸園的大夫來得比較快,臉上都跑得全是汗水。
「皇……皇上……」他們直接跪到了荀銘珩的面前,一邊咽着口水,一邊瑟瑟發抖的叫道。
「你們快來看下朕的寵物!」男人下意識的皺了下眉,有些嫌棄他們這樣狼狽不堪的模樣。
但想到自己快要死掉了的小寵物,便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御獸園的大夫立刻湊上了前,眉心隨即死死的皺在了一起。
他們一邊聽着荀銘珩將小毛糰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一邊仔細思考起了官筱琬的品種。
「回陛下,雖然此鼠並非老鼠白鼠松鼠,但顯然它應該同樣是歸為鼠類!而且這麼嬌小的鼠,是不能洗澡,也不能喝粥的!不過御獸園倒是有養着兩隻松鼠,它們也生過病,我們有藥,也知道該如何醫治。」大夫很是謹慎的說道。
然後抬起頭,詢問的看向了荀銘珩。
男人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好的,既然如此,那你們現在就來給它醫治吧!」
荀銘珩將官筱琬遞給了他們,然後看着他們從醫藥箱裏拿出了兩個小瓷瓶,又將綠豆大小的藥丸捏碎,撬開了那指甲蓋般大小的嘴,將藥粉子抖了進去。
他才算總算是鬆了口氣,可又不太放心的補了句,「若是朕的寵物今天活過來了,那朕便重重的賞你們!但它若是死了,你們就跟它一起陪葬吧!」
這讓那幾個御獸園的大夫瞬間就腿軟了。
他們這藥是按照平日裏的治療松鼠的方子給了,但是畢竟隔了口種,誰也不能確定這藥效到底有多好。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們養的松鼠從來就沒有受過這兩罪齊受的苦。
眼前這隻鼠看起來比他們養的松鼠還嬌貴,只怕是身子骨很難抗的住。
但想歸這樣想,他們是打死也不敢將實話給說出來的,只能恭恭敬敬的應着聲,然後在心裏祈禱,這隻鼠能夠好好的挺下去。
他們以後是飛黃騰達,還是腦袋搬家可就全看她了。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荀銘珩覺得有些心累,也不想這麼多人圍在自己的面前。
他現在本就因為這才養的寵物,就因為自己的飼養不當,而出現了這麼嚴重的問題而心情不好。
這些人現在圍在這,他怕自己一個沒有控制住情緒,就會對他們做些什麼。
那些人聞言,也覺得鬆了口氣,立刻加急了步子,退出了寢殿。
等到殿內重新恢復成鴉雀無聲後,荀銘珩這才低下頭,看着自己手心裏的小毛糰子。
此時的她因為吃過藥的緣故,身子已經一點點的不抽抽了。
只不過依舊是直挺挺的趴在那,並沒有半分要好過來的跡象。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心理緣故,他總覺得這本身還帶着溫熱的小毛糰子,似乎身體正在一丁點的變冷。
事實上這並不是他的錯覺,此時的官筱琬那是真的一星半點的求生欲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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