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貴妃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想到前幾日她還與皇上耳邊廝磨,好不親昵,可今天就因為一隻老鼠而被處罰了。
還罰的如此之重。
哪怕是真的抓到了自己對這隻老鼠做了什麼,這樣被罰她的面子上也是過不去的。
更何況現在還沒有證據。
到時候這事若是傳開了,不僅自己會淪為宮中的笑柄,連自己的父兄在朝堂之上,只怕也會受盡眾人的白眼。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真的沒有對您的御寵不敬啊!」端貴妃拔着音量,淒淒艾艾的替自己叫着委屈,而且迅速泛紅的眼眶,很快就滾落下了一顆顆的晶瑩剔透的淚珠。
那微微向上抬起的小臉,將她的嬌美與委屈都盡顯無疑。
這是個很漂亮的景色,只怕是個男人都會心動。
只可惜在男女之事上,荀銘珩冷靜的就不像個真人,所以此刻他不僅沒有半分的心軟,反而還升起了濃濃的不悅。
「端貴妃這是對朕的處罰有所質疑?既然如此,那朕便降了你貴妃的名號,貶為端妃,禁足也由原來的三個月改為半年!」荀銘珩不耐煩的說道。
這一次他的語氣更加陰冷的了幾分,帶着不容反駁的味道。
端妃臉色在瞬間白的如同張快透明的紙一般,搖搖晃晃了兩下,直接暈了過去。
荀銘珩雖然與她隔着兩步的距離,但是卻很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珠子藏在眼皮下,時不時的滾動下。
裝暈?!
這膽子還真是大,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玩這種小聰明,看來真的是覺得她的父兄在朝堂上身居高位,便能在後宮裏囂張跋扈嗎?!
荀銘珩冷笑了聲,「來人,去打盆冰水,把這端妃給朕叫醒!冰水不行,便換煮沸的熱水!」
那個本該昏迷着的女人聽到這話,哪裏還裝的下去,立刻就幽幽的轉醒了過來。
半睜着眼睛,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看着荀銘珩,似乎是在哀怨。
可荀銘珩本就對她沒有半分的情意,如今又見她這般在自己面前裝腔作勢,哪裏升的起半分的好感。
收回了放在她身上的視線,男人目光陰冷的掃過了那跪着的眾嬪妃,「你們還有誰對朕的處罰有異議?」
「臣妾不敢!」
「臣妾願意接受處罰!」
所有嬪妃立刻嚇的淒淒艾艾的說道。
荀銘珩這才收回了視線,抱着官筱琬重新回到了石桌前。
「小東西,這回你總該不氣了吧!」他兩指稍稍用力,捏了捏那小毛糰子。
心裏卻是對自己這樣的舉動有些震驚的。
其實他剛剛也沒有想過,要這樣去替這小東西出頭。
可是事情卻是遵從着本心,不自覺的就做出來了。
但是做了他也不覺得後悔,並且稍稍有些自得。
原來他也曾想過,在宮裏找一個女人做寵妃,讓她去得罪這後宮中一些聯繫着朝堂,該處理掉的妃子。
只可惜他卻並沒有什麼興趣去與女人虛與委蛇,便將這種計劃給打消了。
沒想到如今這計劃卻因為一隻不知名的鼠類而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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