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冤枉啊!」他淒淒艾艾的慘叫着,重重將腦袋給磕在了地上。
「蠢貨,你覺得事到如今,還能矇騙的了朕嗎?!」荀銘珩語氣一冷,譏諷而又冷冽的斥責如銳利的刀子般,砸向了兵部侍郎。
他這回是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微乾的唇瓣哆嗦了許久,才勉強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陛下,臣知道錯了!臣罪該萬死!」他用力的磕着頭,一下比一下用力,似乎給自己尋求一條活路。
邊上的朝臣雖然也想給他求情,可到了此刻,誰都怕自己被連累下水,便只能一個個綣縮着身子,努力不讓聖上想起他們來。
「勾結後宮嬪妃、欺君罔上、構陷同僚,你確實是最該萬死!」荀銘珩氣勢凜然的呵斥道。
「不過在你死之前,朕還想知道,這其他大臣所知知道的消息,是你統一透露給他們的,還是他們自己知道的?!」
「……」兵部侍郎磕頭的動作稍稍緩了下,腦子裏的盤算飛速轉了起來。
他現在是該一力把罪責都給承擔下來,還是讓這些人跟着自己一起被罰?!
若是自己全部承擔下來,那最輕的下場也是自己和已入宮為妃的女兒一起死,重一點的話,只怕是要滿門抄斬。
可讓大家一跟着被罰,這大殿上跪了十幾個宮員,皇上總不至於把他們一起都給罰了吧?!
但自己這次把他們供出來,只怕以後這些人都不會在向着自己,聽自己差遣了。
兵部侍郎左思右想,都沒想出個兩全之策,還想要再掙扎一下,便聽見上位者那帶着濃濃威壓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怎麼?林侍郎這是還沒有權衡好利弊,要不要朕退出去,給你們點時間,讓你們商量一下該如何套好說辭來誆騙朕?!」荀銘珩對於底下的人都死到臨頭了,還滿是算計的模樣,很是嗤之以鼻。
兵部侍郎被他這麼嚇一下,哪裏還敢多想,立刻又重重的磕了個響頭。
「回陛下,微臣只得到了雲妃娘娘的求救信,其他的……其他的同僚……」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些大臣就如同被判了死刑一般,一個個面色死灰的也跟着磕起了頭來。
「陛下,微臣之罪!」
「陛下,微臣罪該萬死!」
他們喊的很是悽厲,官筱琬身子不受控制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很想扒拉下荀銘珩,示意他趕緊讓這些人閉嘴。
可又不清楚荀銘珩在這朝堂之上有多少的算計,只能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朕便成全你們!」男人收斂了周身的氣勢,又恢復成了那副慵慵懶懶的模樣,「兵部侍郎勾結後宮嬪妃、欺君罔上、構陷同僚,直接拖出午門斬首。雲妃後宮干政,刺白綾一尺!」
「至於其他的人……」荀銘珩話說着頓了頓,目光隨意的掃了眼跪着的眾人。
雖然他很想將這些人都給推出去斬了,可是說到底不能一下讓朝堂上空了這麼多要臣。
便只能將兩個為首的給罷了官,至於其他的則是連貶了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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