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姐給我的東西,對陳大河而言確實很重要。但是假如宋姐要拿回去,陳大河也無話可說。我本來就是一個窮人出身,大不了重頭再來。」
陳大河也是硬氣的說道。宋雨桐對她有恩是不假。但有恩報恩,這是兩碼事。
像陳大河這樣的男人也許會怕被女人調戲,也許怕女人掉眼淚,也許會怕女人的撒嬌,但最不怕的就是女人的威脅。
「好,果然是時尚界難得的一個後輩,夠硬氣。只是真的硬還是假硬真不好說,試過才知道。去陪那些小妹妹玩吧,姐走了。」
宋雨桐說話總喜歡這麼一語雙關。她這一次臉上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變化,陳大河也看不透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曾經試圖從金船長那邊打聽一些這個女人的一些信息,一無所獲。他也曾讓韋小汪卻收集一些這個女人的信息,也是一無所獲。當然他對韋小汪說的信息也很有限。畢竟如何認識這個女人,和這個女人有些什麼關係,這些他一個字都沒有提?
一個生意做到幾十個億的企業家還要靠犧牲色相,來為公司謀取發展,關鍵還是個男企業家,這樣的話說出去會被大家笑掉大牙。
宋雨桐走後,陳大河就上了樓,宋雨桐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也是讓陳大河有些莫不着頭腦。反正權當這個女人是個瘋子好了。至少陳大河暫時感覺她對他還沒有什麼惡意。
在北京再呆了幾天,陳大河一行人就再次返回西城。
原本正常有序的推進工作突然發生了一些變故。
「陳總,最近下面的那些經理總是反應,那些入駐的頂尖商場,老是被人找麻煩。搞得大家都很心不安啊,要不你再打打電話。你上次給我的那個對接人的電話,打了也沒用,人家現在已經辭職了。」
韋小汪也是有些無奈的說道。顯然這一次並不是因為錢的事,因為那些小鬼在不經意間也透露了一些消息,那就是上面動動嘴,下面跑斷腿。
陳大河聽了韋小汪的話,思考了好一會,然後說道「或許這就是做商場最大的煩心之事。對於我們這樣的品牌而言,主動權還無法在我們自己的手裏。你們做好撤櫃的準備,我再試着找人溝通一下。」
「陳總,這才入駐多長時間,損失倒是其次,但這麼出來豈不是讓對手笑話?還有這也是違背我們想要擴大我們品牌影響力的初衷啊。」
韋小汪這一次很是不理解。
陳大河難道不知道這些嗎?他當然知道,但是假如這件事是宋雨桐下的誘餌,那麼他該怎麼辦?
當初在北京的酒店裏,他可是很硬氣的啊。雖然這麼做,從大局觀上來講,陳大河應該先考慮發展大計和規劃。
但做為一個硬氣的男人,陳大河不想被一個女人左右。如果那樣,他自己算什麼?就算以後自己成為了隨便動動手都能左右很多行業的大亨,這個黑歷史一旦被挖掘,他還是抬不起頭。
最重要的是,他無法接受自己成為一個不夠硬的男人。
「你先做好準備。我是怕萬一談不妥,不過我還是會盡力的。」
陳大河又是接着說道。
看着這個樣子的陳大河,韋小汪也是知道了他已經做好了決定,再說也於事無補。
韋小汪走後,陳大河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來回走動,他拿出手機想撥打一個號碼,但是看了看,又放棄了。
放棄那些商場,對陳大河暫時的生意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以前沒這些的時候,他依舊是西城的服裝大亨。
但是要想走得更遠,要想走得更高。不只是把自己放在西城這個小小的城市,那麼一切都需要好好衡量的。
大不了從頭再來,說起來很容易。但是這樣的事情真的落到自己身上之時有幾個人能夠坦然面對。
不過當下失去這些,對陳大河而言還沒有到達這種程度。
陳大河想了想韋小汪說的話,終於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
「弟弟不夠硬了?所以要來求姐姐了嗎?」
宋雨桐接到陳大河的電話,很自然的說道。她沒有覺得絲毫的意外。
陳大河本來想問問她需要自己怎麼做,才能一切相安無事,又或者說能不能採用分成的方法,給宋雨桐一些經濟上的補償。但宋雨桐接到電話,就來了這麼一句,陳大河也是感覺非常不痛快。
「宋姐,我打你電話是想告訴你,你送我的東西,既然不是誠心送。那我也就沒必要要了,一個禮拜之內,我就把所有天雅商場店全部撤除,反正這都是黃金鋪位,我前腳剛走,後面就有人補上來。不過從此以後,希望宋姐明白你我兩不相欠,再無瓜葛。」
陳大河硬氣的說道。
「哦?你確定了嗎?」
宋雨桐也是感覺有些意外,還有人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那還做什麼企業家?
「確定啊,我剛才已經跟公司的總經理說過了。宋姐曾經跟我說過,年輕人,應該放肆一些。這句話我一直記着呢。」
陳大河也是笑着說道。他不是不能受委屈,而是受不了這種委屈。雖然他並不是純情小處男。
「好,夠硬!」
電話那頭的宋雨桐也是笑着回答道。
電話就這麼結束了,打電話的人,初衷並不是為了撤店。接電話的人,初衷或許也不是為了收回自己送出去的東西。
只是有些事情會因為一言不合就變了味。
掛完電話之後,陳大河又叫來韋小汪,讓他趕緊做好一個禮拜撤櫃的準備。
「陳總,這也太快了吧。這撤櫃申請函還沒寫呢,商場也還沒批呢?」
韋小汪帶着些無奈說道。
「他們商場天天給我們找麻煩,不就是想我們趕緊走嘛?我還寫個屁的申請函。合同保證金能有多少錢?不要了,撤櫃的時候多帶些人,把衣服拉回來就好,店裏所有的道具不要了,門頭撤掉。」
「商場保安要不讓走,就來強的。打架受傷了,錢公司出。我倒是想看看,那些頂尖的商場黃金鋪位營業期間空鋪,這些商場的人到時候怎麼個說法。」
陳大河接過韋小汪的話,生氣的說道。只是這種生氣越說越帶勁。
韋小汪聽着陳大河的話,有一種錯覺,那就是陳大河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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