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次度過了難關,但接下來的形勢,並不會好轉。」
霍德森神情變得凝重:「既然聯邦這副牌,他們沒打成功,那麼他們接下來的手段,必定會更加的兇狠。」
「有一點是肯定的,你越是難纏,他們對你的殺心就越重,耐心也會被消磨。」
霍德森凝聲說着:「同時,他們心中的危機感會變強,要除掉你的決心就更大。」
陳六合冷笑了起來:「這樣不好嗎?我要的就是他們沒有耐心,只有這樣,才會露出破綻,他們的底牌和躲藏在背後的人,才會浮出水面。」
「這樣的碰撞,我們勝算很小。」煊赫德道。
陳六合道:「有沒有勝算,要碰撞之後才知道。」
煊赫德和霍德森幾人走後,安培邪影和星海.波塞冬就出現在了病房內。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是安培邪影見到陳六合的第一句話。
「差點就要守寡了,還有心情冷嘲熱諷。」陳六合翻了個白眼。
這一次,安培邪影難得的沒有跟陳六合一般見識。
很顯然,這次事件,也的確是觸及到了她的心靈,讓她異常擔心。
要不是最後關頭那通來自炎夏的電話。
估摸着她現在有很大的可能性已經死在了奧丁家族強者的手中。
縱然她知道那樣做是九死一生,她也會義無反顧的去做。
「別高興的太早,雖然你逃過一劫,但不代表你就能活下去。」
星海面無表情的說道:「據我所知,奧丁家族已經有強者入世。」
「既然已經親自下場入局了,那麼他們就不可能空手而回,他們不會讓你活。」星海.波塞冬道。
陳六合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道:「入局了好啊,就怕他們一直當縮頭烏龜躲在後面不敢露面。」
「我倒是很有興趣想看看,這個被你們西方吹出天際的眾神之神的家族,到底能強大到什麼樣埪怖的程度。」陳六合冷笑的說着:「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看到陳六合那副不以為意中又透露出強烈自信的神情,星海.波塞冬的黛眉深深蹙了起來。
「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底氣說出這樣狂妄的話。」
星海冷聲:「我完全有必要提醒你一聲,奧丁家族不可小覷,這可是連古神教都不能輕易招惹的家族,其底蘊,深不可測。」
「我連古神教都沒怕過,你認為我會怕這些神古家族嗎?」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
話落,陳六合又對安培邪影說了句:「娘們,我口渴了,削個蘋果。」
安培邪影就像是沒聽見一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鬧了個沒趣的陳六合翻了個白眼,自己拿過一個蘋果削了起來。
「陳六合,你身上最大的優點是盲目的自信,最大的缺點更是自信過了頭。」
星海神情凝重的說道:「這一點,遲早會把你害死的。」
「你真以為你能活到現在還沒出事,是因為你自身足夠強大嗎?」
「你是和古神教為敵沒錯,你們之間是有幾次爭鋒相對,且都以你小勝而告終。」
「可是,你不會真以為你就有着能夠跟古神教抗衡的實力了吧?」
「那是因為古神教根本就沒動真格的,真正的實力並沒有在你面前展現出來。」星海語氣及其鄭重,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還有,你確定你就真的對神古家族有深刻的了解嗎?不,你根本就不了解他們。」
星海繼續說道:「特別是一向以神秘着稱的奧丁家族!我只能告訴你,他們很強,強大到超乎你的想像!他們永遠都只會被低估,不會被高估。」
聽到這些話,陳六合仍舊不以為意,他沒好氣的橫了星海一眼:「娘們,你今天來是故意來打擊我的自信心吧?滅自己威風漲他人志氣?」
「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消失的這幾天是不是被那幫神古家族給詔安了?成了他們放在我身邊的臥底?」陳六合再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我只是在提醒你,收起你的自大。」星海嚴肅道。
「照你這麼說的話,我好像一點勝算都沒有,既然毫無勝算,那要不我主動投降?跪到他們跟前去求饒?」陳六合淡淡的說道。
星海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只能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把削成工藝品般的蘋果皮丟進垃圾桶,陳六合咬了口蘋果,含糊道:「說吧,你
對他們具體都了解多少!這幾天又打聽到了什麼。」
「娘們,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只有我,才是你的盟友,也只有我,才會幫助你們這支沒落的海神一脈!所以你的胳膊肘最好別往外拐,要懂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道理。」
聽到陳六合的話,星海差點沒當場發飆。
怎麼一不注意,好像就被說成了有婦之夫?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極力鎮定,星海懶得跟陳六合一般見識,她說道:「奧丁家族作為整個北美最強家族,其實力,怕是已經不弱於古神教中的任何一個家族!」
「從摸索到的零星碎片的信息來看,甚至就算比較起宙斯家族來,可能都不遑多讓。」星海道。
陳六合點頭,沒有意外:「宙斯家族是神話傳說中的眾神之父,奧丁家族也是神話中的眾神之神,從這一點來看,很合力,意料之中!」
「換句話來說,這些信息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我要的是具體實力,例如奧丁家族最強者有多強,又有多少至強者,族址何處,實力如何分佈。」陳六合道。
星海面無表情:「這些都是絕對的機密,外人不得而知。」
頓了頓,又道:「但我知道,這一次為了對付你,奧丁家族出動了不下十名強者,其中,更是有一名長老級人物!其實力,超過了殿堂境的範疇,可能已經進入了神的位列。」
聞言,大口咀嚼蘋果的陳六合挑了挑眉頭:「超越了殿堂境不是很正常嗎?」
「殿堂境之上,也是大有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