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岩默默看着，沒有阻攔。
他與霍家先祖交戰，本身便不是為了仇恨，只是想要打磨一下自身的境界。
如今他已經完成了目地。
除此外，還提前領悟了忘我。
挺好了。
到最後，沒必要刺激一下霍家先祖。
那畢竟是一個十級，真給對方逼急了來一個自爆……
大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現在這結果就挺好了。
當然，他也沒有同情。
正如自己所言……
霍家先祖，屬於自己將路走絕了。
唯我十級，前方無路，那就不可以自己開闢一條嗎？
為何非要走先人之路？
再說，前人之路就一定是對的嗎？
也是因此，對方盯上宇宙，沒有什麼值得同情的。
今天自己是贏了，倘若敗了，宇宙都會跟着遭殃。
轟隆隆！
下一秒，天地巨顫。
蒼穹血紅。
血雨不斷。
十級隕落，對虛無的衝擊還是太大了。
柳家先祖一直默默看着，眼中也是露出一抹無奈，低沉道：「一路走好！」
當年的好友……如今又少了一位。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
霍家先祖隕落。
楚岩低頭朝着霍家世界看去。
霍家強者全部絕望。
先祖死了，他們也必死無疑。
霍雲死死盯着柳長歌，突然道：「柳長歌……我可以死，能否留我霍家一條生路……」
柳長歌嘆息一聲：「你自己覺得呢？」
「換做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霍雲沉默。
因為他知道，如果是自己的話……
不會。
這時，柳長歌突然道：「當然，你霍家血脈應該不會斷。」
霍雲疑惑的看向柳長歌。
柳長歌淡淡道：「楚岩說過，會留你霍家一個女孩的命，那是他對一個人的承諾。」
霍雲微微一怔，旋即突然明白過來，大笑起來。
「哈哈……真沒想到啊，最後留下的……竟然是她。」
旋即，他沒在多說，緩緩舉起手中的巨斧。
嗤！
自刎當場。
霍雲作為一家之主，他也有自己的驕傲，不想死的沒有尊嚴。
柳長歌沒有阻攔。
霍家其餘人見狀，一個個拳頭緊握。
嗤嗤嗤！
最終，一個個自刎隕落。
柳家人看着，心情複雜。
不久前還和他們一個級別的古聖霍家……覆滅了。
而將其覆滅的人，竟然是一個他們都曾瞧不起的後人。
「結束了。」
柳長歌飛到楚岩身邊。
楚岩微微點頭，平靜道：「柳前輩，從今往後，柳家便是古聖之首了。」
柳長歌苦澀點頭。
說實話，楚岩當時去柳家時，他真沒想過會是這個結果。
這時，柳長歌道：「小子，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楚岩思考一會，輕笑道：「當然是去神魔時代，我可是答應過柳前輩，覆滅了神魔時代，柳家才會支持我，不是嗎？」
柳長歌一愣。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但說實話，他都快忘了。
他當初提出讓楚岩去神魔時代，只是想考驗一下楚岩。
在他看來，楚岩如果連神魔時代都打不贏，那就不配讓柳家支持。
可現在……神魔時代還沒滅，三大古聖家族卻敗了。
這個考驗還有必要嗎？
這時，柳明尋飛來道：「神魔時代……並不簡單。」
柳長歌和楚岩一同朝柳明尋看去。
柳明尋淡淡道：「不止神魔時代，包括荒古時代，其實都不容小覷。」
楚岩道：「前輩，你知道什麼？」
柳明尋猶豫下，突然道：「我知道的不多，但我可以肯定一點，這兩個時代，都有十級！」
楚岩瞳孔一縮：「有十級？」
要知道，四大古聖家族，也各自只有一個十級啊。
柳明尋淡淡道：「小傢伙，在你眼中，古聖家族是不是就一定比荒古和神魔時代要強？」
楚岩點頭：「我本身是這麼認為的。」
柳明尋自嘲一笑：「那我且問你，既然古聖家族這麼強，為什麼會被你連滅了三家？」
楚岩一怔，苦笑道：「前輩，你這話說的……我都有一點不會接了，難道就不能是因為我更厲害嗎？」
柳明尋想了一下道：「我承認，你確實很強，但我若是不提醒你，你去了神魔時代……很可能會吃大虧。」
楚岩疑惑的看向柳明尋：「什麼意思？」
柳明尋道：「你認為古聖強大，是因為我們不受紀元影響對吧？」
楚岩點頭：「對！」
古聖家族，是唯一不受紀元影響的。
光是這一點就十分誇張。
柳明尋嘆息：「我們確實不受紀元影響，但是因為祖上蒙陰！但小傢伙，你應該知道，當一個家族先祖太強，對後人來說未必就是好事。」
楚岩一怔：「什麼意思？」
柳明尋道：「古聖家族，祖上都出現過古聖，而也是因此，古聖的血脈一直會影響着我們，也因此，我們修煉的路其實很窄，受到血脈的影響，不是我們想怎麼修煉就能怎麼修煉的。」
「而且，先祖太強，在某種意義上對我們也是一種壓制。」
「可荒古和神魔紀元的人不一樣，他們都是每個紀元中最天才的一部分，他們是靠着真本事殺出來的。」
「當然，不包括天淵那一部分。」
鳳凰女：「……」
柳明尋繼續道：「那群人早在紀元劫難降臨時，他們就應該已經死了！只是因為天淵的存在，庇佑了他們。」
「可也是因此，他們和古聖家族的情況一樣，也都受到了天淵的影響。」
「我指的荒古紀元，還有神魔紀元真正的強者，是那一批在紀元劫難降臨時，憑自己本事活下來的人。」
「這群人，都不容小覷。」
楚岩雙眼微眯。
忽然明白過來。
確實！
其實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見過荒古紀元和神魔紀元的真正強者。
他見到的兩大紀元之人，都屬於是投機取巧，或者是靠運氣活下來的。
可兩大紀元真正的強者。
應該是那一批憑自身之力，能夠抵擋浩天劫難的人。
這時，柳明尋突然道：「我這麼和你說吧，當年兩大紀元的劫難我曾見過，那劫難之恐怖……即便是我，都不敢說一定能夠從中活下來！可兩大紀元中，卻活下來了很多人。」
楚岩聞言，瞳孔猛的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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