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寅仔細檢查,確認無誤後,望向他們懷裏的嬰兒,滿臉困惑。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帶着嬰兒赴任,任務令牌是真的,不會有錯。
「兩位師叔,請跟我來,你們繼續巡邏。」
徐寅沖同伴吩咐道,將令牌還給王長生,親自帶路。
沒過多久,他們停了下來,前面是一片綿延數十萬里的白色雲海,雲氣翻騰,隱約能看到一些翠綠的山峰。
徐寅取出一面靈光閃閃的圓盤,打入一道法訣,一陣比劃。
過了一會兒,雲海劇烈翻滾,一聲尖銳的鶴鳴聲響起,一隻通體潔白、頭生金色肉冠的巨鶴從雲海之中飛出,一名身材高大的青袍老者坐在巨鶴的背上。
老者滿頭白髮,滿面紅光,眉目間不怒自威,一股迫人的高位者氣息透體而出。
「老夫陳陽明,師弟師妹如何稱呼?」
青袍老者客氣的說道。
王長生和汪如煙紛紛報上名字,取出身份令牌,交給陳陽明查看。
陳陽明查看了令牌,詢問了一下鎮海宮內部的情況,王長生對答如流,指出陳陽明提問的錯誤之處,這才得到陳陽明的信任。
「抱歉,王師弟、汪師妹,我們奉命看守此地,不敢大意,還請你們見諒。」
陳陽明和顏悅色的解釋道,他是玄陽界本土修士,隸屬本土派系,不過他不想捲入派系爭鬥,這才跟王長生和汪如煙解釋清楚。
「無妨,陳師叔方便麼?我們有事跟陳師叔匯報。」
王長生客氣的問道。
「你們來的不巧,陳師叔前不久閉關修煉,吩咐下來,沒有大事,不要打擾他修煉。」
陳陽明認真的說道,他突然想到什麼,語氣一轉,接着說道:「你們先在這裏住下吧!陳師叔出關的話,我會通知你們的。」
「那就麻煩陳師兄了。」
王長生客氣道,答應下來。
他們跟着陳陽明飛入雲海,可以清楚看到一座座翠綠的山峰,一些山峰上可以看到一座座瓊台玉閣,峰巒溝壑中也可以看到一條條虹橋,山間猿啼之聲不斷,雲間鶴唳之聲不絕,一處洞天福地的景象。
玄靈山有十多萬畝靈田,是鎮海宮一處比較重要的據點,否則也不會派煉虛修士坐鎮。
陳陽明帶着王長生夫婦來的一座三面環山的巨型山谷,谷內有一座佔地萬畝的莊園,青磚碧瓦,莊園內鬱鬱蔥蔥,奇花異草,怪石嶙峋,小橋流水,樓閣宮宇各有千秋。
正對着谷外的山壁上,一條如同綢帶一般的銀色瀑布從千丈高飛流直下,激起無數的水霧。
「王師弟、汪師妹,你們覺得這裏怎麼樣?要是不喜歡,可以給你們另外安排一處洞府。」
陳陽明指着莊園,熱情的問道。
「這裏挺好的,我們就住這裏吧!」
王長生發現這裏的水靈氣充沛,很適合他修煉。
「好,我派一些弟子過來,駐守在谷外,有事你們吩咐他們去做,距離此地一千萬多里外,有一座玄玉坊市,可以派門下弟子去採購一些修仙資源,這是這一代的地形圖。」
陳陽明一邊說着,一邊取出一枚青色玉簡,遞給王長生。
王長生稱謝一聲,收下了青色玉簡。
送走陳陽明,王長生和汪如煙走進莊園。
他把木妖、吞金蟻后它們放了出來,麟龜吞噬了五階中品金雷雕的妖丹,陷入了沉睡。
兩個兒子,分別是王青城和王青烽。
一般來說,六歲才能查看一名嬰兒有沒有靈根,不過那是針對低階修士而言,玄陽界有很多方法檢測靈根,不滿六歲也能檢測出來。
王青城身具土屬性天靈根,王青烽身具金火雙靈根。
王長生和汪如煙還能再生,不過孩子的資質就不好說了,服用了九龍丹,頭胎的資質會比較好,但第二胎就不好說了,也有修士服用了九龍丹,第二胎生出靈體者,幾率很低,這是概率問題。
龍生龍鳳生鳳,若是父母的資質比較好,後人的資質不會太差,這也是各大勢力會讓資質良好的門人弟子結為雙修道侶的原因之一。
一名天靈根和一名雙靈根,王長生和汪如煙失望之餘,也有些慶幸,若是生出靈體者,他們是無法脫離鎮海宮,獨立出去的。
據他們所知,鎮海宮的靈體者至少兩人,天靈根有二十多人,這沒什麼奇怪的,光是鎮海宮的門徒,就有十多萬人,還沒算附屬勢力。
人族控制的疆域有數十萬億里,鎮海宮有兩位靈體和二十多位天靈根是很正常的事情。
靈體者的修煉速度較快,有獨特的神通,各大勢力都很重視靈體者,甚至為了靈體者大打出手,天靈根修士是各大勢力重點培養的門人弟子,每過千餘年就會湧現出一名天靈根,至於靈體者,上萬年也不見得出現一位靈體者。
「總算是到玄靈山了,可以好好陪着他們長大。」
王長生望着懷裏的王青城,滿臉慈愛。
他和汪如煙已經一千多歲了,再次生育,看到兩個兒子,他不由得想起了王青志。
王青志是悶葫蘆,一心種田,對修煉不感興趣,死在敵人手上,這件事也成為王長生和汪如煙的心魔。
這一次,他一定會保護好兩個兒子,他們是王長生和汪如煙的結晶,也是王家的未來。
王長生和汪如煙不可能一直生下去,王家想要發展成一個修仙家族,還是要靠王青城和王青烽生兒育女,增加族人的數量。
「夫君,如果有輪迴,你說青志會不會再次成為我們的兒子。」
汪如煙望着懷裏的王青烽,輕聲說道。
「希望吧!真的有輪迴的話,爹娘他們或許會有新的身份。」
王長生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他查過鎮海宮的典籍,對輪迴有了更深的了解。
據說死去的修士去了冥界,運氣好的會獲得重生,不過換了一個身份,也忘記了前世的身份和經歷。
這是典籍所說,真實性無從辨別,這種情況很多,有些事情很難考證,信就有,不信就無。
閒聊了兩句,兩人朝着一座青色閣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