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瑞好奇的伸着腦袋往紙箱子裏看了一看,發現上面是一層吃的東西,很常見的妙脆角啊這類的食品,但是在紙箱子的一角,露出了一個小罐子,小罐子裏面裝了一層類似乎什麼爪子的東西。
邊瑞好奇的拿起了一個罐子看了看,沒有分辨出什麼東西。
這時周政來到了邊瑞的旁邊,看了一眼罐子裏的東西,順口說道:「這是穿山甲的爪子,還挺多的,這一罐子最起碼得有二十來根」。
「這東西能做什麼?還有,你居然認得?」邊瑞見周政居然識得,於是好奇的問道。一邊問一邊轉着手中的罐子,仔細看着裏面的爪子,這時候邊瑞才發現爪子上面居然還打了洞。
周政道:「你這就不知道了吧,以前有兩部十分出名的盜墓你看了沒有?」
「我沒有看,不過改編的電影我看了」邊瑞說道。
「那裏面有情節就是用穿山甲的爪子製成護身符,自打那個之後,穿山甲的爪子就成了一些人心中特別好的飾品,像是這樣的爪子並不算是最好的,最好的那種爪子……我認得是見有人戴過,被我嘲笑了幾次傻之後他就沒臉再戴了」。
周政的話還沒有說完,剛才還和劉大爺扯着的城管已經掏出了手機,開始撥起了報警電話。
邊瑞只得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出聲阻止,因為這事兒已經犯了法了,而且邊瑞相信,劉大爺和齊大媽兩人絕對干不出來這事,這紙箱子裏的穿山甲爪子不可能是他們老兩口賣的,最大的可能是他家的三兒子,也只有他這個無業游民能幹出這事來。
「劉大爺,齊大媽」邊瑞衝着老兩口問道。
劉大爺現在已經猜了個**不離十,老頭也知道販賣野生動物這個罪名本在現在有多大,放到幾年前這些東西最多也就是罰款,要不就是考育什麼的,但是現在可不行了,別小看這幾罐子穿山甲的指甲,十有**夠的上進號子蹲上一兩年的。
劉大爺這時苦着臉先看了一下自家的老伴:「老太婆?!」
齊大媽從自家丈夫的臉上讀懂了他的意思,眼淚刷的一下子下來了:「他爸!」
「你要在家好好的!小店要是太辛苦就別開了,回東北老家去享享福吧」劉大爺嘆了口氣說道。
這個時候,眾人的耳朵里傳來了警笛聲,而且由遠及近。
劉大爺望着從車上下來的警察,突然間覺得今天的太陽照的人眼有點恍惚,一輩子沒有幹過虧心事的老頭怎麼着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見到頭戴大檐帽的警察衝着自己過來,而且還不是問詢,而是逮捕自己的。
見到警察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劉大爺把自己的雙手一伸:「來吧!」
就在劉大爺說話的時候,有一位警察已經蹲了下來,望着地上的紙箱子,開始盤點紙箱子裏的小罐子,也就是裝穿山甲指甲的那種小罐。每看到一罐,警察就把小罐擺到地上,一兩分鐘的時間,警察從小罐子裏拿出了九罐子穿山甲指甲,大約得有七八十根,這才是最少的。
「警察同志,我叫周政,和你們劉局認識……」周政說道。
「我們在辦案!」這位警察冷冷的說道,大約是認為周政想拉關係說情,臉上的表情很是不好。
警察認識周政,但是他可不能表現出什麼來,現在這時代你站在馬路上指不定都有人用手機對着你,更何況現在,明目張胆的就有二十幾個手機對着他,他心中不知道提醒自己多少遍執法專業了,怎麼可能和周政套近乎。
周政立刻道:「我不是想說情,我是想問他們這罪大不大?」
警察聽到周政這麼一問,臉上的表情一松,然後衝着周政道:「大不大那得法官判,不過這東西要是往大的判怎麼說也得三四年」。
說着,警察這邊把劉大爺給銬上了,然後另外一個女警準備去銬齊大媽。
劉大爺立刻說道:「她不知道這事,這事是我一個人幹的,抓我就行了」。
「就算是你一個人幹的我們也得把她帶回去做筆錄。小李,行了,就別給她上銬子了,你送他們回去,我和小邱他們去店裏再檢查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別的髒物……「。
警察們開展工作,邊瑞和周政自然就得退後,不是邊瑞沒有義氣,而是這事情犯了法,一個人活着總得有點底線,雖然說邊瑞有的時候也會偷吃個野雞什麼的,但是邊瑞從來不販賣,更不會因為中虛無的構建去殺害野生動物,而且穿山甲這東西可是益獸。
眼巴巴的望着劉大爺和齊大媽被帶上了警車,邊瑞這邊回到了鋪子,準備去看一看。
轉念一想,自己去也不合適,而且自己辦事還真比不上鋪子裏的一個人。
」莫笙!你過來一趟「邊瑞衝着莫笙喊道。
莫笙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現在正和荊鹿兩人忙活着,荊鹿忙着配菜,莫笙則是忙活着打掃衛生。雖然莫笙的心中有一萬個意願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不過他知道幹活的時候就得有幹活時候的樣子,他如果出去了指不定就惹惱了自己的師傅,最少挨上一頓訓。
」你知道白關分局麼?」邊瑞問道。
莫笙道:「知道啊,您有什麼事?」
邊瑞道:「劉大爺和齊大媽被抓進分局去了,我讓你過去打聽一下,別讓兩老人出什麼事情」。
「那裏面能出什麼問題?」莫笙有點鬧不明白,不過見邊瑞瞪自己於是縮了一下腦袋:「好的,我去就是了。您是準備把劉大叔和齊大嬸弄出來?」
「我哪有那本事,就是想知道兩人大致的情況,等他兒女過來和他們說一說」邊瑞有點惆悵的說道。
邊瑞已經明白了,劉大爺這次是準備扛下全部的罪,雖然這事並不是他犯的,但是犯這罪的可是他兒子,他這個老子現在都六七十了,不能眼巴巴的看着三十齣點頭的兒子進去,受不受罪的另說,關健是一輩子背上一個罪名,孩子出來以後怎麼辦啊,找工作人家都不稀得要的。這就是中國式父母的想法,有點可悲但是再正常不過。
無論是從歷史上來看,還是現在來看咱們中國人從來都不是單一為了自己活着的民族,我們為祖先活着,為子孫活着,為宗族活着。就是連造反,掛在嘴邊最多的一句話也是掀翻皇帝搏他個封妻蔭子。
劉大爺這想法在正常不過,是個中國人就能看的明白,不光是邊瑞明白,怕是那幫警察心裏也是明明白白的。
莫笙道:「那我要不要托托人,找點門路?」
「能找你就找」說着邊瑞從上樓,裝模作樣的避開了別人的視線,從空間裏把自己的銀行卡給拿了出來。重新站到了莫笙的面前把卡拍到了莫笙的手上。
「這裏面有幾萬塊錢,密碼六個八,無論是請人吃飯,還是給劉大爺老兩口置辦什麼東西都你來辦,錢不夠你再說」邊瑞說道。
莫笙點了點頭:「好的,師傅,那我去了!」
周政這時走了進來,一邊把電話往口袋裏揣,一邊說道:「你別去了,我剛問了,這事兒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等着轉看守所那邊就會通知我,現在在警察局裏沒人拿他們怎麼樣的……」。
邊瑞見莫笙望向了自己,說道:」別看了,去照應一下也好的,讓老爺子老太太單獨在公安局,心裏指不定慌成什麼樣呢,這老兩口子一輩子除了殺雞殺鴨這些之外,連只貓都沒有殺過,萬一有點什麼事情,那不是哭都沒有地方去哭,另外,你也問問,老爺子大兒子,二兒子,還有閨女的連繫方式,通知一下他們」。
「不用問,我知道,老爺子都放在櫃枱後的小本本上」莫笙說道。
邊瑞聽了奇道:「你到是什麼都知道!」
「這有什麼難的,我去店裏時不時就能見到齊大媽翻那小本子,見過上面記着她家人的電話,行了,我去問問」。
說着莫笙便出了門。
邊瑞剛想說警察還在店裏呢,你這麼着急幹什麼,誰知道周政一把攔住了邊瑞。
「你放心好了,你這徒弟在這方面比你強多了,要不信咱們打個賭,一百塊,我賭這小子最多五分鐘就回來了,而且還把事情給辦了。這小子表面上馬大哈似的,其實心細,能關注到細節,是個人材」。
「他有這本事?」邊瑞不是太相信,不過想到莫笙那渾不要臉的氣質,又覺得這事指不定真能成。
「賭不賭?」
「不賭!」邊瑞說的很乾脆。
說完這話不到五分鐘,莫笙這小子便回來了,都不用問邊瑞一看這小子的臉色便知道這事被他給干成了。
「成了?」周政問道。
莫笙道:「您問電話?打過了,不過只不過他們離的遠,估計最快得晚上到,還有一家在東北要到也是明天了……」。
周政笑望着邊瑞:「怎麼樣?我說吧,莫笙這小子可比你伶俐多了,要不是你搶了先手,我讓他跟我混了」。
邊瑞瞅了周政一眼:」你今天沒事麼?這麼閒到在這裏和我磨牙?「
」沒事啊!「
「你沒事我有事!馬上中午你爺爺還得過來吃飯呢」邊瑞道。
周政聽了不由的一哆嗦:「行了,等會我就走了」。
「你居然怕你爺爺怕成這樣」邊瑞笑道。
周政道:「那你是沒做過他的孫子,做過了你就知道了,現在我們這一輩沒一人見過他心裏不哆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