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是得罪,應該是宋家的內鬥,宋祁御對你的關注,引起了他的注意和懷疑」
聞此,硯時柒一臉的無奈,「我可真是個炮灰」
男人捏着她的指尖,語氣凌厲,「沒關係,你受的傷,他們都要還回來。一窩蟻 www.yiwoyi.com」
硯時柒勾緊他的手,忖了忖,還是道出了心底懷疑很久的疑惑,「祁恆置業,也是宋祁御的吧」
「嗯,是他。」
「虧他曾經還是個老師呢,手段真不怎麼樣。秦氏的內鬼,查出來了麼」
男人沒再隱瞞,沉聲說了一個名字。
硯時柒驚了驚,「莊煙我記得她」
言畢,她幽幽地瞥了秦柏聿一眼,「當時我在你辦公室里,她對我的態度可不怎麼樣,而且她對待工作,明顯本末倒置了。」
硯時柒意有所指,表情也變得格外促狹。
男人展眉,俯身吻着她的臉頰,「這些事不要操心了,明天上午我們就啟程。」
「這麼快」硯時柒從床邊往他的方向靠了靠,「到底要去哪裏啊你和商陸好神秘的樣子,要出國嗎」
「不會,很近」
到最後,硯時柒也沒問出個所以然。
反正她對他抱有絕對的信任,任由男人抱着她去浴室簡單洗漱後,便睡着了。
正如四哥所說,他們要去的地方真的很近,甚至根本沒有離開過酈城。
只是,無人知曉罷了。
翌日,早上五點。
硯時柒睡得昏沉之際,就覺得自己被抱了起來。
她夢囈了一句,眼睛掀開一條縫,「要走了嗎」
「乖,你繼續睡。」
硯時柒囈語着什麼,往他懷裏鑽了鑽,再次陷入了夢鄉。
一行三人,上了車,在臨走這一天,男人沒有讓任何人相送。
唯獨隔壁的溫橙,站在別墅門前,望着他們上車的身影,在車門關閉的前一秒,她還是忍不住心焦,跑上前拉住車門,「一定要治好她的眼睛。」
「嗯,放心。」男人抱着硯時柒坐在保姆車裏,神色淡淡地點頭。
溫橙拉着門把手的指尖緊了緊,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語出驚人,「如果有需要,我的眼角膜可以給她。」
秦柏聿瞬時抬眸,連一旁困頓的商陸都不禁側目。
這什麼關係啊,眼角膜都能捐出來
「不必,即便真的需要,我也有」男人勾着薄唇落下一句話,似打趣,又很認真的態度。
溫橙這話,被徐步走來的雷睿修聽了個正着。
他心下大駭,凝着眉峰上前,就將她拉到了懷裏,「別胡說八道了。」
瘋了不成
就算硯時柒的眼睛真的好不了,也輪不到她來捐獻眼角膜。
坐在車裏的商陸瞥了門外一眼,悻悻地撇撇嘴沒說話。
在帕瑪呆久了,他已經很久沒感受過人與人之間如此強烈的情感了。
男人衝着雷睿修頷首示意,爾後便對着司機說,「走吧。」
司機,來自秦家安保隊
保姆車緩緩駛向街頭,五點的天空,正值晨昏交替,溫橙目送車子遠走,心裏卻不斷地祈禱。
無論如何,請讓小柒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