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鳶被對方毫不留情的諷刺了一句,她低着頭,因為奔跑而凌亂的碎發遮住了她滿含恨意的眉眼。燃武閣 www.ranwuge.com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音色低啞的說:「幫我最後一次」
「幫你」那男人手肘撐着膝蓋,俯身靠近溫知鳶,「我幫你的,還少嗎這是多少個最後一次了現在又不怕你的閻哥哥知道了」
溫知鳶倏地抬頭,目光直視着對方,「安哥,你想要吞下溫家,我可以幫你。」
這人,莊明安。
他危險的眯起眸,伸手扼住了她的下巴,「就憑你,一個被溫家掃地出門的爛貨,你拿什麼幫我我認識你十幾年,你的能耐有多大,我會不知道」
溫知鳶被迫仰視着莊明安,爾後不怒反笑,「我說可以,就一定沒問題」
莊明安一瞬不瞬地凝着她,這個女人心如蛇蠍又滿腹詭計。
他不得不思量溫知鳶的話,到底有幾分的可信度。
「安哥,你還在猶豫嗎難道你不想為二嬸報仇了」
溫知鳶的激將法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莊明安年近五十,在帝京莊家的薰陶下長大。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是他們的家訓
人情冷暖,根本不值一提。
莊茵被送進了看守所,只能說她技不如人,活該如此
莊家的黑暗勢力如今已經被上頭盯上了,唯有利用溫家的書香門楣做掩護,才能保住莊家的基業。
莊明安以及他的父親,老早就打了這個主意。
溫知鳶說到底,也不過是他們收為己用的一顆棋子罷了。
但,她的小心思太多,早晚自食惡果。
莊明安眼底迸射出一道厲色,勾起一側的唇角,別有深意,「你可別忘了,她背後還有端木家」
她昨天發的那條消息,他到現在還一直保存着,想動端木家的人,當他莊明安是傻的嗎
溫知鳶輕笑出聲,一臉的無辜:「那又怎樣如果她死了呢死無對證,就算是端木家也無能為力啊」
聽到這句話,莊明安難得流露出驚愕,「你想讓她死」
這女人,心真黑
溫知鳶低頭看着自己的手背,「我可沒這麼說,但人生在世,總會發生各種意外,不是嘛」
莊明安不置可否,鬆開她的下巴後,眼底精光浮現,「我會考慮,不過你該下車了」
溫知鳶完全沒想到她這麼狼狽才躲過記者的圍堵,車子才開了兩個路口,他竟然要求她離開
「怎麼」莊明安靠在椅背中,瞧着二郎腿睇着愕然的溫知鳶,「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能任你予取予求當初打算和我一刀兩斷的時候,是不是沒想過自己有這一天」
溫知鳶暗恨在心,眼神卻很淒楚,「你就這麼對我」
「不然呢讓我眼睜睜看着你和冷奕閻結婚,然後做你背後的男人溫知鳶,你有那個資格嗎」
一個被他玩過無數次的爛貨,像一隻哈巴狗似的,在搖尾乞憐呢。
溫知鳶被莊明安輕蔑鄙夷的眼神刺痛了內心,她想到了自己十二歲時初遇莊明安的那一幕。
如今一晃,十三年過去了,自己被他玩弄了這麼多年,在十五歲的時候,就為他打掉了第一個孩子。
到頭來,她卻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