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凝着四哥晦暗的臉色,眸光微閃,什麼都沒說
當天下午,穆沂踏進了秦氏的總裁辦。一筆閣 m.yibige.com
平素,他甚少會出現在辦公室,但事態嚴重,他還是決定當面和四少交代清楚。
「我再三確認過,保姆車出廠時有八片剎車片,但現在前後輪只剩下四片,而且也被人動了手腳。
殘留的剎車片,磨損極為嚴重,這是我從車輪上卸下的,厚度已經不足三毫米,剎車功能基本失效。」
穆沂一板一眼的解釋,語氣十分的低沉嚴肅。
保姆車的所有剎車片全部被換成了舊的報廢款,今天的事不是意外,而是蓄意人為。
彼時,男人伸手拿起穆沂放在桌上的剎車片,眼神一派肅殺。
「查清楚來龍去脈」
穆沂垂首,爾後建議道:「以後,夫人的出行,我來負責吧。」
男人望着他,稍加思索便點頭應允,「小林和小原,撤掉一個,送回老宅的安保基地重新訓練。」
「沒問題。」
男人將剎車片重新丟回到桌上,對着穆沂擺擺手,「這件事不要聲張。」
「是」
穆沂轉身離開,並帶走那一塊剎車片。
辦公室里的光線昏沉,天色陰翳,窗外漸漸起風了。
一陣輕微的聲響從內置的休息室傳來,硯時柒身上披着男人的外套,斜倚在門口望着他,「所以,車子真的被人動過」
她剛睡醒,恰好聽到了穆沂匯報的內容。
除了感嘆命運厚待,她還有一種劫後餘生的錯覺。
男人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擦拭了一下指尖,「聽到了」
硯時柒邊點頭邊走來,「剎車片被卸下了四個,擺明了想要我的命,對方原來這麼恨我啊」
她的語氣很輕鬆,似是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見狀,男人看着她的眼睛,「怕嗎」
似是而非的一句詢問,讓硯時柒稍稍停下了步伐。
怕她沒想過。
不怕仔細回憶,又不免心驚。
很矛盾的一種感覺,所以她如實回答,「我也不知道」
男人的眸色很淡,近乎平靜到沒有一絲波瀾。
他從老闆台前起身,徐步走到她的面前,指尖挑起她的下頜,「如果真是他做的,很可能是因為秦家,而你則因此受到了牽連」
這一點,秦四哥心如明鏡。
宋祁御的一切舉動,都來自和秦家的恩怨。
但他千不該萬不該,將矛頭指向了小柒。
此時,硯時柒聽到男人的解釋,才恍然了解他那句怕嗎是什麼意思。
思緒幾經盤旋,她淺笑着搖了搖頭,「沒什麼好怕的,再說夫妻一體,不算是受牽連,因為我也是秦家人啊」
硯時柒在大是大非上,總是看的很透徹,一如她的為人,通透大氣,不拘小節。
保姆車的問題,穆沂還在繼續追查。
由於涉及到相關的4s店,經手的工人、以及維修車間裏複雜的情況,調查起來還需要時間。
一天後,調查結果已經趨近明朗,宋家的百年宴也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