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睿修舉着手機舒嘆一聲,目光落在一棵木棉樹上,「幫我調一份三十三年前的檔案,看看還有沒有記錄。燃字閣 www.ranzige.com」
電話那端,伴隨着點擊鼠標的清脆聲音,小趙也適時說道:「三十三年前的檔案只要後來入了電子信息庫,應該都有記錄。」
聞此,雷睿修默了兩秒,「三十三年前,她就去世了」
小趙點擊鼠標的聲音立時停住,「那肯定沒有記錄了。那個年代根本沒有電子檔案,除非當地的勞動局或者計生局還有文書存檔,否則夠嗆啊。」
「一會我給你一個地址,麻煩你幫忙聯繫一下地方的計生局。」
小趙欣然應允,「行,反正就一個電話的事,你把地址發給我,我幫你查一下。
不過你要什麼資料完整的檔案可能會有點困難,時間太久了,地方單位未必願意幫忙調檔。」
雷睿修舔了下牙齒,聲音低沉,「只需要把檔案里的照片,拿給我就行。」
「成,這麼簡單的事,交給我吧。」
雷睿修道了謝,掛斷電話之際,駐足在原地沉默了片刻。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雖然父親看似冷靜,可當年的故事必然不是三言兩句就能說清道明的。
沒能留下黎瑞秋的照片,或許是他最大的遺憾吧。
兩天後,五月三十號。
雷睿修和溫橙已經開始着手準備出國的事宜。
這天上午十點,穆沂從觀湖苑的門外走進來,手裏還拿着一張黑色的請柬。
客廳里,硯時柒正和溫橙整理着手中的物品清單,瞧見穆沂出現在附近,她笑了笑,「四哥他們在書房裏。」
穆沂聞聲頷首,轉身就走向了二樓的旋梯。
溫橙睇着穆沂上樓的身影,咂了下唇角,「自打我第一次見到穆沂開始,幾乎沒見他笑過,他平時也這樣嗎」
硯時柒從清單上抬起頭,莞爾一笑,「穆沂是秦家安保隊的隊長,要是整天嘻嘻哈哈,可能就沒辦法管理他的隊員了。
至於他平時,好像大部分時間都是很嚴肅的板着臉,唯獨」
她頓了頓,腦海中不經意地回想起穆沂和小丫頭凌梓歡在一起的場面。
溫橙順勢看向她,眯了眯眸,試探地說,「唯獨他和你那個小助理在一起的時候,還多少有點人情味,是不是」
「對」硯時柒煞有其事地點頭,「誒你怎麼知道歡歡」
溫橙一言難盡地瞥着她,「當初喬牧住院的時候,在醫院裏打過照面,你還為我們兩個介紹過」
硯時柒訕笑地拍了下腦門,「你不說我都忘了。」
姐妹倆閒談過後,就繼續手中的動作,而邁步走上台階的穆沂,腳步卻幽幽地放緩了。
他想到了那個盤踞在心底深處的那個嬌俏的身影,嚴肅的臉龐不自禁地柔和了線條。
書房門口,穆沂整理好心情後,抬手敲了敲門。
聽到裏面的聲音,他推門而入,目光睃了一圈,便落定在窗口抽煙的秦柏聿身上,「四少,齊金爺派人送來了請柬。」
男人往嘴邊送煙的動作停了一瞬,眸色高深地問道:「什麼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