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掀開眼帘,撞上男人情深似海的眸,她吸了吸鼻子,瓮聲瓮氣地說,「如果我要溫知鳶和莊家十倍償還呢」
「十倍」男人勾唇淺笑,吻了吻她的唇,貼着她溫聲低語,「太少了。道友閣 m.daoyouge.com」
心知他在安撫自己,硯時柒還是忍不住揚起了唇角。
是啊,十倍,太少了
一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光暗了。
溫橙被推了出來,一直站在門外的雷睿修,第一個走上前。
主刀醫生將口罩摘了下來,他看了眼其他人,爾後衝着雷睿修說,「人沒事,背後的撕裂傷已經重新縫合了,腰腹的貫穿傷有些麻煩,不過沒傷及臟器,算是萬幸。至於肺部積水已經做了抽吸,治療得當不會有大問題的。」
雷睿修負在身後握成拳頭的雙手,緩鬆了幾分,語氣淡淡,「麻煩了。」
主刀醫生單手揉着口罩,訕笑了兩秒,「麻煩算不上,賣個人情給我更划算」
顯然,他們是熟人。
主刀醫生和雷睿修又簡單聊了幾句,溫橙也被推了出來。
後來,硯時柒才知道,這家私立醫院,是屬於南海雷家的。
高級特護病房,溫橙還沒有清醒,她雙眸緊閉,唇色慘白地躺在病床上,呼吸很弱,令人看一眼就心裏疼得緊。
硯時柒坐在病床前,以指尖輕輕摸着她的手背,她沒有看溫橙的傷口,害怕一時忍不住,直接衝到溫家去颳了溫知鳶。
同樣的年紀,她卻無法體會,究竟要多麼惡毒的心腸,才能對自己的姐姐下如此毒手。
就算不是親生,也曾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將近二十年。
人心,原來真的可以如此黑暗。
病房裏,秦柏暖就站在硯時柒的身後,她不停地打量着病床上的溫橙,餘光又不時地看向硯時柒。
她和冷奕池在一起之後,溫橙就已經去世了,是活在大家記憶中的姑娘。
如今她還活着,甚至和小柒如此相似,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她想不明白,卻也知道溫家將不會再如以往那般太平。
病房外,冷奕池和冷奕閻站在房門的玻璃窗邊。
他側目看着冷奕閻那張憔悴的臉頰,又瞧見他明明捏着門把手,卻一直沒有打開房門的動作,輕嘆一聲,語含開導:「你在這站着也沒有用,她今晚可能醒不過來,要不就進去看看,要麼」
「哥,她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
冷奕閻聲音沙啞的像是發鏽的琴弦,極度隱忍着又放不開心裏的執念。
這個問題,把冷奕池問住了。
因為他到現在,也不是很清楚修子和溫橙的關係。
冷奕池沒回答,反而旋身走到窗口的附近,眸色深沉地望着窗外公園一隅。
那裏,明黃的夜燈下,有兩道人影佇立在斑駁的樹影下。
是雷睿修和秦柏聿。
冷奕池沉默了數秒,「等修子回來,我問問他。」
此話,頗有些自欺欺人了。
冷奕閻不傻,在場的每個人都不傻。
那個高大的男人抱着溫橙出現的第一時間,他們都看得出,他對溫橙有着不容置疑的佔有欲
第492章:她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